“哈哈~”
馮沉舟一聲爽朗大笑,爾後,輕輕捏了捏張筱雨的臉蛋兒,“瞎說,不生出來豈不成怪物了,嗯?”
某人倒是腦子清醒,他就是非得揪着張筱雨刺殺他這事兒不放,挨一刀不足惜,可某人就是較勁兒,張筱雨這一刀是爲了盧俊銘捅他,那他絕對不輕饒了這小女人,如若真是如此,盧俊銘絕對不能留。
“還說是自己正當防衛?那你說你身上随時藏着手術刀,如何解釋?嗯?”馮沉舟又拐回原話上,愠怒道。
張筱雨翻了個白眼,“人家那段時間就不想讓你靠近我好不,所以,刀子就随時在身上喽!怪隻能怪你運氣不好,怪你太粗暴,對我太惡劣。”張筱雨說着說着眼眶都紅了。
馮沉舟盯着這樣的張筱雨看了許久,點頭,輕輕拍着她的臉蛋,“最好是你說的這樣,不然,哼!”
張筱雨背過身不搭理他了,“馮沉舟,我說的就是這樣子,你愛信不信,對于盧俊銘,他隻是我妹夫,僅此而已,至于你關押他後我所做的所說的隻是覺着他無論如何都不至于死的地步,你愛信不信。”
馮沉舟阖了阖眼,起身,将張筱雨抱起來,看着她水霧般的大眼睛,“我從來沒有不相信你,隻是我們都在氣頭上,以後能不能不要背着我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張筱雨看着男人已經長出黑渣的下颌認真點了點頭,嚴肅道,“我雖然從小在國外讀書長大,可我愛這片土地,愛這裏所有的人和一草一木,還有我們雄厚的,别的國家沒有的一切曆史文化和古建築,所以,我不想看到戰火毀了一切美好,而給了那些虎視眈眈的外敵機會,可我現在什麽都幫不了你。”
馮沉舟的喉結上下滾動許久,眼底的星眸恨不得将面前這個小壞蛋給吃了,低頭在張筱雨的眉心落了個綿長的吻,啞着幹涸的嗓子道,“你現在什麽都不用做,你和孩子的安全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語落,男人臉色一沉,黑着臉道,“再敢拿着刀槍在老子身上練手,就讓那些人把你給活剝了算了。”
張筱雨這弓已經開出去了就沒了回頭箭,她抿着唇紅着眼眶道,“那,我要不去向桐北軍的長官們自首?免得他們爲難你。”
馮沉舟知道張筱雨在試探她在他心底的底線和地位,可他面上平靜的看不出任何波瀾,心裏那個氣呀,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給撕碎吞肚子裏總比這樣折磨他強,某人舌尖抵着後槽牙,許久才平靜的點了點頭,“這個主意不錯。”
說實話,這個時候的馮沉舟,一言一行和他平靜的表情,張筱雨還真拿不準他了,某孕婦便故作難過的垂眸,手附在小腹,睫毛一顫一顫的像是什麽東西在馮沉舟的心尖上觸摸。
忽的,馮沉舟将張筱雨抱起來放在梳妝台上,雙臂緊緊紮着她的身體,眼底一片猩紅,喘着粗氣道,“張筱雨,你個惡毒的壞女人,說,到底給老子下了什麽蠱,嗯?”
張筱雨緊緊咬着唇瓣,别開臉,側着臉靠着馮沉舟的胸口,聽着他“砰砰”而跳的心聲,眉眼和唇角是得意于勝過他的笑意。
那種一直壓在心底的,得不到安放的心似乎再次證實了曾經的賭注,他心裏一定是有她的,即使現在或許因爲她懷着他的孩子而使得他遷就她多一些,可那又怎樣?
想給馮沉舟生孩子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又不至她張筱雨可以生,不是麽!
這就是聰明的小白兔于狡猾的老狐狸在情感上的角逐,誰先失了心誰就是這場婚姻的被動者,她張筱雨在走投無路被迫嫁給馮沉舟的那一刻就決定,絕不爲了這場婚姻輸個一敗塗地。
可她在半年前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陷入了馮沉舟的情網裏,張筱雨相信她拿捏、掩飾的很好,馮沉舟絕不會認爲,她心裏已經真的、真的有他且隻有他一個男人的秘密的。
忽的,馮沉舟的臉壓了下來,陰影罩住張筱雨的視線,接着便是一股清冽的男性氣息夾帶着硝煙和淡淡的煙味,唇瓣一陣酥麻的痛,被馮沉舟狠狠咬了下她的唇瓣,不過他便速度擡起頭,眼底的怒氣還在。
張筱雨喊了聲疼便也瞪着馮沉舟,“你肯定是狗變的。”動不動就咬她,之前的時候,渾身到處都有他咬的牙齒印,想想都氣不過。
張筱雨低頭抱住馮沉舟的手就咬,結果那人竟然将嘴巴送到她的唇邊,“别咬手,太硬,你又不是沒吃過那虧,還是咬這裏吧!”
确實是,馮沉舟渾身都是堅硬結實的肌肉,包括那手腕和手上都是硬邦邦的根本咬不動,之前,每次被馮沉舟給“欺負”的受不了了,張筱雨就抱住他的手咬,每次鉻的牙疼的哇哇大叫,反而逗得某人心情好的哈哈大笑。
張筱雨看着馮沉舟笑的跟狐狸似的揶揄眼神就氣的不輕,擡了擡下巴就狠狠咬住了唇,這男人渾身都硬的跟石頭似的,唯獨就這薄涼而棱角分明的唇是軟的。
吻技并不怎麽過關的張筱雨一頓啃咬,一個沒注意,就被某人給逮住了……
晚霞的紅光落在落地的飄窗,穿透窗簾照在床榻上兩張年輕絕美的容顔上時,外面急匆匆趕來的章邵桐看向守在門外的侍衛隊長文強,“強子,馮帥在何處?”
文強用暧昧的眼神指了指張筱雨的卧房門,壓着聲音道,“在裏面。”
章邵桐蹙了下眉心,看了看懷表,直接去敲門,“馮帥,晚上和瓊斯夫婦見面的時間……”
張筱雨猛地睜開了眼睛,馮沉舟在她驚恐而羞澀的眼眸上落個了吻,氣定神閑的打斷外面的話,“知道了,在一樓等我。”
馮沉舟将穿戴整齊的張筱雨打橫抱了起來,張筱雨自然摟住了他的脖頸,眼神躲閃其辭道,“我,我自己走。”
馮沉舟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了個吻,“讓我抱着,以後來這裏的時間不多,抱你的時間就更不多了。”
如今的張筱雨在桐北軍高層和某些人的心裏,是被馮沉舟軟禁在西郊公館的,他要是經常出入此處,肯定對張筱雨和孩子造成危險。
現在大家在某人的慫恿下要馮沉舟将張筱雨處理了,原因很簡單,她是張子濤的女兒。
張筱雨懷有身孕一事也隻限于西郊公館内部的人知道,外圍負責看家護院的士兵是不知情的,畢竟,他們平時是不允許踏進中間那道門洞的。
張筱雨彎着好看的唇角點點頭,軟糯的聲音道,“嗯,懂了,馮帥如今位高權重的不能隻顧着往這冷宮裏跑,對吧?”她蔥白的手指戳了戳男人線條硬朗的俊彥。
馮沉舟也是掀了掀唇角,給了懷裏小女人一個危險的眼神,抱着她直接出門。
“馮帥……”文強和另一侍衛剛敬了個禮叫了聲馮帥就被馮沉舟把剩下的話給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