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卿的眼角掃了眼郭林全，道，“這個恐怕我一個人做不了主吧？再說了，你們這邊也有近二十來個人了，下山之後去哪裏？做什麽？靠什麽維持生計啊？
這裏，至少有吃有喝的，你們就隻管鍛煉就是了呀！”
她竟然把訓練說成了是鍛煉，郭林全覺得也是醉醉的。
然而，霍卿卿這句話一說完，一位管事就将剛喝進嘴裏的一口水就噴了坐在他身邊的郭林全一。
郭林全擰眉，擡手一抹臉怒道，“石老三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這石老三是郭林全的屬下，年紀最大，特不好管，還各種小毛病，這才是個适合做壞事的土匪，隻是，沒有跟對人，自己又沒有那本事。
郭林全之所有給了他個管事當，就是想遏制他不要動那些個彎彎腸子，這種人吧！他大腦不發達，可小腦發達的很，你想一槍斃了他都沒有個合适的理由。
“石老三，這是在開會，虧你還正規訓練過的人了，一點兒紀律性都沒有，當着老大面兒都不規矩點，還給你老大往臉上吐口水，就你這樣的早都該拉出去給斃了。”
說這話的人是劉福娃手下的人，劉福娃踢了那人一腳，“閉嘴。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石老三沒想到這事兒竟然惹了這麽大麻煩，趕緊給郭林全道歉，“老大，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隻是被霍姑娘的話給逗笑了，我……您饒了我吧！”
“霍姑娘的話你都敢笑？不拉出去斃了何以立霍姑娘的威了？”又有人嫌棄道。
霍卿卿蹙眉，“夠了。”
郭林全剛才在認真想事情，沒想到就一口口水吐了一臉，他一個本能的反應就一口髒話出來了，可是，現在看來，他似乎被人給利用了。
霍卿卿這麽一吼，大家都閉嘴了，可是，下一瞬，霍卿卿明顯不知道接下來怎麽辦了？
畢竟，她也不明白這一出是無意還是可以安排，如果是可以安排，按理，郭林全會提前跟她說吧？
可是，覺得又不可能，畢竟，昨晚倆人大哥相稱了，但也不能說明什麽。
須臾，霍卿卿還是看向郭林全，“郭排長，你沒事吧？”
郭林全這才趕緊接話道，“沒事。”語落，他看向那石老三，“以後注意點，這是我，若是别人了？”
石老三額頭冒着汗，“是是是，我以後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行了，繼續吧！”郭林全擺手道。
“我覺得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吧？我就問，我們今天是土匪還是軍隊？若是軍隊，那就是有紀律有講究的，石老三嘲笑長官講話該當何罪？”劉福娃道。
霍卿卿蹙眉，“等等～我講話有講錯什麽嗎？”這句話她是看向郭林全問的。
郭林全擰眉，“你，把訓練說成了鍛煉。”
霍卿卿雙手捂臉，許久才道，“那，他笑的也沒錯啊？你們爲什麽不笑？”她闆着臉指着所有人道。
“……”
“你們這樣就是故意看着我這個老大犯錯誤而不提醒我，人家石老三那是該笑，你們懂不懂？隻是，你，石老三，你不小心把口水吐你家老大臉上，是要懲罰的。”
石老三答道，“是。我受罰。”
霍卿卿“好，一會兒散會後拉出去打五十大闆。”
石老三脖子一歪道：“這誰的規定？少爺在山上的時候都沒有罰的這麽重過，你，這，這是土匪行爲，我表示不服，你知道一個人打五十大闆後是什麽樣子嗎？”
石老三站起來指着霍卿卿質問。
此時，霍卿卿除了皺着眉頭沒有任何表情和言語，她主要是不明白今天他們想幹什麽？
霍卿卿六神無主的這個細微的表情還是被郭林全和劉福娃看出來了。
郭林全心裏也在納悶，而劉福娃已經在心裏笑了。
霍卿卿擰眉，“那你想怎樣？”
石老三，“本來十大闆我勉強接受，可你現在來勁兒了，我不服。要不，你就放我下山，反正這破地方我是呆夠了。”
郭林全蹙眉，“石老三，你信不信老子斃了你？”
“你敢？”石老三立馬變臉，怒瞪着郭林全道。
“砰”的一聲，霍卿卿的手槍已經在冒煙兒了，而那石老三的額頭已經被打了個血窟窿，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倒了下去。
霍卿卿這個舉動不但驚了劉福娃那邊的人和幾個女娃，郭林全徹底被她震驚了。
這女人失憶了，腦子會那麽靈光？槍法那麽中？每次，感覺她都是一槍斃命，打中對方的命門、要駭。
她的槍法跟誰學的？
一個失憶的女人槍法這麽中？
“擡出去，”霍卿卿吹着槍口的青煙道。
待一切安靜後，霍卿卿看了看所有人，“還有誰有問題？現在不說，沒機會了。當然，關于下山就不要再說了，我自己也下不去。
那既來之則安之吧！我們也不去計較什麽土匪或者軍人這個問題了，就好好……鍛煉，又說錯了，訓練，好好訓練。”
今天過後，霍卿卿算是威風立足了，畢竟，今天是她主動殺了山上的人，且殺的是郭林全手下的人。
燕城，顧天麟的辦公室裏。
聽了郭林全和王卓楠的彙報後，顧天麟竟然好笑的笑問郭林全道，“她現在真就這麽目中無人的張狂？”殺郭林全的人都那麽任性？
郭林全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道，“那可不是，我私下裏跟人家講道理，大帥您猜猜看，她說什麽？”
顧天麟挑眉，“說了什麽？說來聽聽？”
王卓楠在邊上研墨，心下肺腑，大帥這是閑的慌麽？對那傻子女人的破事也來了興趣的樣子？
郭林全繪聲繪色道，“她說，既然我們推選她做了這天塹山上的老大，那她就有決定一個不聽話之人的生死大權，所以，她覺得那石老三該死。大帥，您聽聽，我還能說什麽？我看，照這樣下去，天塹山上的弟兄都能被她給殺完。”
郭林全語落，喝了口水，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放下水杯道，“哦對了大帥，還有個事兒，屬下很是納悶兒？”
顧天麟，“說。”
郭林全，“霍姑娘那槍法怎麽會那麽中？一個失憶了的人……”
顧天麟挑眉，“有多中？”
郭林全指着自己的眉心，“這裏，基本都是百發百中的命中率，一顆子彈都不浪費，對了，那次，大黑牛他們鬧事兒那晚上，比較混亂，我又着了大黑牛的 道兒，後來聽小五他們說，她那晚上殺人，無論是前面開槍還是從後面開槍，基本都打對方的腦袋，後腦勺也是百分百的命中率。
您說，她這槍法跟誰學的？怎麽會這麽高的命中率？我都做不到。”
郭林全的話這次也引起了王卓楠的注意，他放下手裏的活兒，也參與到了讨論之中。
顧天麟眯着眼睛，手指曲起放在唇上沉思了會兒後才道，“她平時跟你們一起訓練嗎？”
郭林全嫌棄的搖頭，“她從來不訓練，大家訓練的時候，她就在邊上坐着發呆，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将門之女，會舞刀弄槍很正常，可她這槍法這麽中，難道是龍君越教的？”顧天麟語落，看向王卓楠，“你覺得呢？”
王卓楠搖頭，“屬下覺得未必是龍君越所教，但是，龍君越多少應該教過她玩槍，而真正讓她命中率如此高的人，應該另有其人？”
顧天麟擰眉，“霍繼堯？霍東成？”
王卓楠搖頭，“不，她在秦城軍醫大學讀書将近兩年的時間，說明她的槍法是在秦城學的。”
顧天麟狐疑，“難懂是……杜盛庭……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