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卿此話一落,那胖子竟然給愣住了,須臾,他又喝一口酒開始對着霍卿卿嚷嚷道,“你說,你既然是這裏主持大局的老大,那你告訴我們,接下來,大家怎麽辦?餓死?還是下山燒殺搶劫?你就給句話吧?”
劉福娃準備說話,被霍卿卿擡手阻止,而後,她淡定哥的看向五大三粗的胖子,“這個,我自然是要給你們幾位排長一個交代的。”
語落,霍卿卿這才看了眼王嬸兒道,“王嬸兒,讓裏面的姑娘給我搬一把凳子出來,在泡一壺茶來。”
很快,兩個姑娘擡着一把貴妃椅,上面鋪着光澤極好的狼毛墊子,霍卿卿落座,有姑娘趕緊給她蓋了個毯子,接着,已經有人搬出來一小桌子,上面放了一壺熱氣袅袅的熱茶和三個茶盅。
霍卿卿擺手,杏兒和燕子留下來伺候,其他人進屋休息,等待吩咐,王嬸兒忙裏忙外的,去歇會兒吧!”
霍卿卿将那把鑲鑽的手槍“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怎麽一個個都這麽不懂得變通了?給兩個排長各搬一把椅子來。”語落,她看向胖子和劉福娃,笑嘻嘻道,“讓兩位見笑了。”
杏兒和燕子趕緊颔首鞠躬,“是,霍姑娘,我們這就去給兩位排長搬凳子。”
很快,椅子搬來了,霍卿卿指着兩位就坐,給倆人各自沏茶遞到面前後坐回了她的貴妃椅裏,“非常時期一切從簡,今兒,我這裏沒有酒,咱們就以茶代酒。”
說着,霍卿卿端起茶盅舉着,“陳排長,您也就甭喝您那酒了,咱們以茶代酒吧!我敬你們二位。”
霍卿卿面對的是沒有任何信仰和頭腦的粗糙人,而且手底下有人有槍的土匪,之所以,之前,他們可以安省不生是非,那是因爲有顧天麟的人在此地坐鎮壓着他,人家是正規軍,有錢、有槍,還可以給他們弄來吃的喝的,還可以給他們每月一個銀元的軍饷,可現在呢?
今非昔比,陳彪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挑釁,都是,霍卿卿的一個字眼不慎,他就會跟她撕破臉的前兆。
劉福娃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盅,看向陳彪,“陳哥,麻溜點,霍姑娘敬我們的茶可必須喝。”
陳彪一口将最後一口酒喝完,瓶子扔到院子“咔嚓”一聲爆破,便是一對玻璃渣子。
而霍卿卿懶洋洋的坐在那貴妃椅子裏面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的冷靜。
霍卿卿的表現讓陳胖子眉心一鄒,這才不情不願的端起茶盅,可是,他那不安好心的眼睛始終都在霍卿卿的臉上,身上來回掃瞄。
最後,三人的茶盅在空中一舉,霍卿卿,“我先幹爲敬,你們兩位随意。”
陳胖子一口悶了那一盅茶,看向霍卿卿的手槍,“霍姑娘這手槍不錯啊!我可以看看嗎?”說着就伸手去摸那手槍。
槍已經被霍卿卿拿走,女子笑的一塵不染,但是,她的笑意明顯不達眼底,“這把槍可不能随便動的,這是顧大帥的槍,我隻是拿着它,代替顧大帥主持山上局勢的,回頭是要還給人家的。”
“對對對,少爺和朱長官下山前有留下話給大家,見槍如見到少爺本人。我們都記着呢。”劉福娃說完後,看向霍卿卿,“霍姑娘,那,咱們就山上最近的問題做個讨論?”
陳胖子冷哼,“就我們幾個人讨論的頂你個屁用?把其他幾個排長也喊過來,你去喊。”
劉福娃看向杏兒和燕子,“這裏,我們自己來,你們倆和王嬸兒去寨子,給另外兩個排長傳話,讓他們過來開會。”
陳胖子冷哼了一聲,望着劉福娃又開始髒話連篇了,“你他奶奶的還真以爲這娘們有什麽用,能保你在那狗屁少爺面前吹枕邊風,讓你小子飛黃騰達?”
“陳哥,今天,我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弟兄們還都沒有到鬧着你要吃要喝的地步,你作爲他們的大哥,您自己覺得這樣好嗎?
我并沒有指望霍姑娘在少爺面前說我什麽好,讓我有錦繡前程,我隻想和你們一起度過難過,我們當時,那麽難都熬過去了,爲何現在就非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呢?
陳哥,您明明知道,我們這些人當中,不管是你,還是其他幾個排長,或者我,我們都做不了真正的綠林好漢,也成就不了多大的事業,可這是亂世,既然選擇了跟着少爺了,那就在等等,又能怎麽樣?
你故意胡攪蠻纏,爲難她一個姑娘家有什麽意思?顯得你能耐是吧?”
杏兒和燕子,攙扶着王嬸兒離開都過了快一個多小時兩個小時了還不見人回來,霍卿卿就有些坐不住了,她看向劉福娃,“這裏距離寨子入口不遠吧!她們過去這麽久,怎麽還不回來?”
劉福娃當然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可是,讓陳胖子去看,他定是指揮不動他的,再說了,讓他去,他不放心,可是,他去,讓胖子留下來,那,他更加不放心。
看來,他再怎麽精心安排,都不是胖子他們的對手啊!
胖子玩着手槍,“着什麽急了,能有什麽事情了,一個年過半百的死老太婆,沒人對她有胃口,那倆姑娘吧~又不是……”他放下手槍,看向霍卿卿,“又不是霍姑娘這般姿色,對吧!”
霍卿卿蹭的站了起來,槍抵上胖子的頭,“說,你們到底在搞什麽?你們這幫畜生,把她們怎麽了?你們到底是什麽預謀?”
“哈哈……”
胖子扭曲着肥臉大笑,露出一口大黃牙,“你他娘的敢用槍指着我的頭?信不信,現在,老子就把你個娘們給辦了,呵呵~老子還沒嘗過這麽高級的女人了,反正不償白不償……”
“砰。”
霍卿卿輕輕扣動扳機,胖子翻着大大的白眼仁兒從凳子上倒了下去,額頭一個大窟窿,血冒了出來。
霍卿卿用帕子輕輕擦着手槍,“走,我們過去看看去。”
屋裏幾個姑娘聽到槍聲跑了出來,吓得捂着嘴巴不敢動彈。
霍卿卿看向她們幾個,“去看看他死透了沒有?若是沒死透,就用那酒瓶子在太陽穴上拍幾下好了,我和劉排長要去救人了。”
霍卿卿這震驚程度比她殺胖子這件事本身還要讓劉福娃吃驚!
倆人拿着槍朝着寨子入口處跑。
“霍姑娘,您,這槍法可真是了得。”劉福娃誇贊道。
霍卿卿跑的喘氣,“槍就在那豬頭上抵着,你難道還要我打偏嗎?”
劉福娃“……”
土牆院内安靜的詭異,劉福娃一腳踹開大門,院子裏的人舉起槍對準了他和霍卿卿。
“燕子他們人了?”霍卿卿對着那幾個人吼道。
那些人似乎沒有要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笑的輕浮,“當然是跟大哥在……”
“砰砰砰……”
霍卿卿一口氣打死了好幾個人,屋子裏這才有人罵罵咧咧的人沖了出來,沖出來的人竟然還在提褲子。
霍卿卿一槍撂倒那提褲子的,她知道,快沒子彈了,吩咐身邊的人,“劉福娃,你他媽傻愣着幹什麽?開槍啊……”
那頭兒被打死後,院子的幾個都把槍放下舉手投降了。
屋裏,燕子和杏兒被嘟着嘴,慘不忍睹。
霍卿卿拽了個被子丢過去把她倆蓋住,再看,所有人都躺在地上,似乎中了什麽藥,跟睡着了一般,其中也有王嬸兒。
霍卿卿回頭,槍口對着劉福娃,“說,你到底安得什麽心?”
劉福娃舉手,“霍姑娘,天地良心,您這是瘋了嗎?”
“爲什麽要讓他們留這裏?你過來,再讓那死胖子過來?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