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麟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一閃而過,臉色和眼神已經是極冷及冷的那種冰冷,看着霍卿卿道,“我不知道霍小姐是哪裏來的自信和錯覺,跟我談條件的?”
霍卿卿一愣,爾後才識相的扯了下嘴唇,“我,有跟你講條件嗎?”
顧天麟已經完全沒有跟霍卿卿說話的心思了,丢開她的手,轉身進了大門,雙手将那大門關上後從裏面把門給闩了。
霍卿卿窩在大門口的角落裏瑟縮了兩個小時便已經凍得渾身僵硬了,起初,她還有鼓起死扛,可是,這會兒實在凍得不行了,想服軟敲門求情可她人已經凍得從地上爬不起來了。
直到天色黑下來後,王嬸兒打開大門,便看見那姑娘在旮旯拐角裏縮成了一團兒。
顧天麟聽到王嬸兒的尖叫後跑了出來,将女孩子拎起來,“就這身闆兒還敢跟我叫闆?”
其實,此刻的霍卿卿已經凍得暈過去了,什麽也沒聽到。
霍卿卿覺得有些熱了,便開始撕扯衣裳,掀被子,還在迷糊中喊着龍君越的名字。
女人躺在顧天麟的懷裏,一會兒鄒眉喊龍君越,一會兒喊娘……
顧天麟摸了摸女人的額頭,似乎不是那麽燙了,然後惡作劇的擡手去捏她的鼻子,可是,一頓,直接低頭吻住了她不停的砸吧的嘴唇,含糊道,“讓你個小女人躺在本少爺的懷裏喊别人的名字……”
如此一來,霍卿卿猛地就睜開了眼睛,徹底清醒了,她最近一直和王嬸兒睡一個房間,便喊了聲王嬸兒就往起來爬。
畢竟感覺完全不對的,鼻息間是清冽陌生的煙草味,似乎還有淡淡的酒味。
最近,他們幾乎沒聽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
可她這一起才發現完全有問題,自己似乎被人捆着,房間裏一片漆黑。
女孩子擡手摸了下自己嘴巴,再去摸身邊的人,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被人給吻了,似乎還聽到了男人的聲音了?
“誰?你是誰?”霍卿卿抖着嗓子道。
“你猜。”男人緊緊摟住她的腰,精準的咬住霍卿卿的耳垂道。
這幾天和這個男人過招多次,霍卿卿當然聽得出是誰了,可她還是怒道,“下去。”
“你搞搞清出了大小姐,這是我的房間,我的炕,我的被窩,是你,霍卿卿,主動爬上我的炕的好不好?”
“……”
霍卿卿徹底不說話了,許久,顧天麟才把燈點燃。
霍卿卿的臉從膝蓋上擡起,看向顧天麟,一副赴死就以的表情,看着他開始脫衣服,“你不就是想要這身子麽,拿去好了~”
霍卿卿就那麽當着顧天麟的面兒開始脫衣裳了。
顧天麟唇角微微勾着,慢悠悠道,“你可想好了,我,并不是什麽柳下惠,更何況我還是個土匪,你别以爲這麽久以來我沒動過你,就是好人,你若是真脫了,那我可就笑納了。想好了嗎?這裏,賭運氣或者玩兒激将法,都是徒勞。”
霍卿卿的手頓住了,爲什麽她的心思總是會被這個可惡的男人看透?
忽然,霍卿卿埋頭,“啊……”的尖叫了一聲,便開始抖動着肩膀抽噎了起來。
顧天麟不耐煩的蹙眉,“霍卿卿,我給你四個選擇,要麽,把你綁起來丢在地窖裏,就跟傍晚那會子一樣,凍成人幹兒;另一個選擇,就是做了我的女人,我保證你日後有錦繡前程和富貴榮華;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把你丢給另一撥人,讓他們輪換着玩兒,直到玩殘。”
顧天麟頓了會兒又道,“這最後一個選擇麽,就是你自己離開這裏,至于能否活着走出天塹山,回到燕城,看龍君越和堇陌的婚禮,那就看你的運氣了。至于,你還想着嫁給龍君越,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那純屬做夢。”
霍卿卿因爲受凍,身上又有傷,這日後就高燒、低燒不間斷的燒到了正月十七那天。
用的都是顧天麟的軍醫,吃的西藥,也在那麽艱苦的地方給她用了點滴注射,土方子的中草藥也喝了,可她的燒就是退不下去。
最嚴重的時候燒到了四十多度,這幾日倒是低燒,可她人似乎被燒傻了似的,一覺醒來,人徹底失去記憶了。
無論顧天麟怎麽毒舌她,姑娘都是瞪着一雙清澈而恐懼,且又好奇的眼睛,掃過面前一張張好看的面孔,爾後目光落在顧天麟的臉上,“你剛才叫我什麽?”
顧天麟的眉心鄒的更緊了,男人似乎極力在 忍耐着什麽道,“霍卿卿……在他M矯情,老子把你一個人丢這旮旯拐角裏喂狼你信不信?”
姑娘委屈,“你,是土匪嗎?”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默默看一眼臉色陰沉的顧天麟,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大大的問号。
顧天麟看向那軍醫,“給她檢查看看,到底是腦子壞了,還是怎麽個情況?”
軍醫一系列檢查做完後對顧天麟彙報道,“少爺,那姑娘的燒算是徹底退了下去,可是,經過屬下的臨床經驗和理論知識及其之前在國外見過的病例來判斷,她大概是失憶了。”
“什麽玩意兒?你再說一遍……”顧天麟憤怒的面孔都要扭曲了。
軍醫等顧天麟發完脾氣後才道,“少爺,您聽我說,這其實于您和我們北地的江山來說是好事。”
顧天麟擰着眉心瞪着那軍醫,“說說看,好在何處?明天就是龍家和堇家結親的大日子,也是我們的最佳時機,你他娘的把讓人給治成了個腦殘,何來好事一說?”
軍醫有條不紊的給顧天麟分析道,“少爺息怒,那姑娘如今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了,那不是更加好控制了嗎?您說她是誰,那她就是誰,至于她的來曆包括她的身世,您都可以告訴她,但是,一般人在這種失去往日記憶的情況下是不會相信别人說的話,即使,她聽了您的話,有些相信,表面上基本都不會選擇相信。”
顧天麟想了想,“那她若是不聽話了?”
軍醫無語的撫了撫額頭道,“少爺,如今,她和我們一大幫子‘土匪爺們’混一起,更何況她還不知道她是誰了,您覺得一個智商正常的姑娘她敢不信您的,不聽您的嗎?”
顧天麟,“都失憶了,智商還能正常嗎?”
軍醫再次無語望天後恭敬且耐心道,“少爺,請您相信屬下,屬下也曾經是咱們國家難得的西醫大夫,留洋多年,這醫學常識和醫術都不被國外的大夫差。她智商正常,隻是失去了之前的記憶而已,說不定未來的某天某個時間段,她又會想起來被她遺忘的那段記憶。”
顧天麟咬牙,靜默許久,他便拔腿又去了霍卿卿的房間。
這次,完全不同了,她竟然将門關起來,且反鎖着在裏面睡覺。
顧天麟敲了許久後,霍卿卿才打開門,仰着小臉兒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找我做什麽?”
顧天麟單手插褲兜,另一手搭在門扇上,微微垂眸睨着面前的女孩子,懶洋洋道,“你我是未婚妻于未婚夫關系,你說找你什麽事?”
霍卿卿撇嘴,“我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我是誰,來自哪裏,更不知道你是誰,我憑什麽相信你是我的未婚夫?”
顧天麟颔首,嘴角一個抽搐,“嗯,腦子果然是好着的 ,那行,我就再鄭重其事的告訴你一遍,你叫霍卿卿,是江北霍大帥的三千金,一次意外追殺,我們就躲這裏來了。”
霍卿卿倒是猶豫了會兒沒有反駁,算是接受了,爾後,她又看着顧天麟,“那你呢?你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