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霍繼堯外的幾個男人都自覺離開了,霍繼堯盯着洋娃娃似的子吟看着,被子吟狠狠瞪了眼,“你,趕緊出去了!”
“怎麽不戴帽子,穿個厚點的外套?”霍繼堯語落,轉身直接出去了,前後兩分鍾不到,他便拎着一件中長款的鬥篷,帶帽子的那種,象征性的敲了下門,徑直走進來給葉子吟穿上,将帽子扣頭上,這才看向柳如煙,嚴肅道,“子吟現在身子還很虛弱,不宜久坐。”
這言下之意就是讓柳如煙不要跟子吟聊天時間太久。
柳如煙無語,但是也無力反駁,人家這是關心老婆沒有錯啊!
“霍少帥,您不這樣虐狗的話會更帥。”柳如煙翻着白眼道。
葉子吟明白七姐向來言辭語句都和他們不大一樣,總是說一些她沒怎麽聽過的詞兒,但是,聽着都蠻好聽的那種,所以,她覺着虐狗是個很新鮮的詞兒,側臉看向柳如煙,根本就沒過大腦思考就問道,“七姐,虐狗又是什麽意思呀?”
霍繼堯搶答,“就是我現在待你的一舉一動,讓有些人羨慕嫉妒了的意思。”
柳如煙不可思議的看了眼霍繼堯,丫的,竟然聽得懂我二十一世紀的網絡名詞,你咋不上天了?
葉子吟想想,霍繼堯這個解釋貌似對,好像也不對,便看向柳如煙,“他是不是胡說了,七姐?”
柳如煙“……”
霍繼堯給葉子吟穿好鬥篷扣上帽子,又給她的身後塞了個墊子,“不用坐的那麽端正,杜夫人是你七姐又不是旁人,嗯?”
柳如煙抿唇笑了,嗯,霍繼堯這話聽着順耳的很。
霍繼堯安置好葉子吟後離開,霍卿卿起身也要離開。
葉子吟道,“卿卿,你不用回避,七姐和你也是很熟悉了。”
霍卿卿淺笑着搖頭道,“我是和杜夫人也挺熟悉了,可你們倆也是很久沒見面了,你們好好聊聊,我也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打擾你倆叙舊了。”
霍卿卿離開後,這小小的會客廳終于才算是真的安靜了下來。
這倆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因爲什麽原因,這關系就這麽好的,柳如煙也說不上來個所以然,其實,若說是性格吧!完全是倆南轅北轍的性格。
柳如煙在很多場合是在刻意端着的那種高大上的氣質,其實,她的骨子裏本是個大大咧咧又不拘小節的人,放在前世,那是典型的女漢子。
而葉子吟是十足十的舊式大家族裏的名門閨秀向新女性蛻變的那種大小姐,原始的骨子裏是不懂人間疾苦,也沒什麽大智慧,更沒有什麽壞心機,唯有的夢想吧!也就是,長大要嫁給霍繼堯,即使在這幾年遇到了很多迫使她長大、成長的事情,她依然給人還是那種單純的跟一張紙似的小女人,即使現實讓她失去了很多,逼迫她懂得了人情冷暖,可她依舊很善良,并沒有因爲别人陷害過她而變得極端邪惡,這樣一個看上去像月亮般,讓人内心深處柔軟,憂愁煩惱自覺煙消雲散的女子!
她竟成了柳如煙在這一世裏情同姐妹的好友!
兩人說了些生完孩子的心得體會後,便進入了正題,其實,這正題基本都是柳如煙掌控的正題,對于葉子吟而言,她最近什麽都是閉塞的,隻要江北不再和别處打仗,她就覺得心安。
隻要霍繼堯不要再大肆追殺顧天麟,她就不用替那個人擔驚受怕,其他的,似乎,都和七姐沒有關心,這是葉子吟的想法。
可是,她七姐知道的,甚至可以影響和幹涉的遠遠不至葉子吟想的這些。
柳如煙抿口茶道,“霍繼堯有沒有跟你提起過顧天麟?或者,問起過你從燕城被擄走後的任何事情?”
葉子吟搖頭。“從來沒問過。”
柳如煙颔首,“所以,報紙上那些指鹿爲馬的報道都是他指示人那麽寫的?”
葉子吟點頭,“嗯。還好杜大帥沒有戳穿,否則,他這一步看似爲了我和女兒的做法會害死他和我們。”
柳如煙,“這種事情,有我在,杜盛庭自然是不會拆穿霍繼堯的目的,再說了,秦城如今和江北倒也沒有什麽矛盾值得他們倆大老爺們拿着我們女人孩子來打口水仗,如此,反而給了那些三流小報和小人機會,好在,霍繼堯這次似乎做的挺幹淨,根本沒給那些人機會。”
柳如煙語落,慢悠悠道,“還是大帥府那場大火燒得好,但也有遺憾。”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葉清瀾和那個隊長就挂了。
如今,白雲錦和夏冬暖,根本人間蒸發似的逮都逮不住,而柳如煙有更大膽的猜測,隻跟安林楓說過,就是不知道她這個猜測是否合理。
柳如煙和安林楓的猜測是,白雲錦既然可以整容,那她就可以讓夏冬暖變臉,那麽,這倆人忽然一下子就沒了蹤影,隻有一個可能性,他們身後有非常厲害的易容高手。
這是當代的整容和化妝術根本達不到柳如煙和安林楓前世的那種效果和效率。
也就是說,葉清瀾身前絕對見過沒有變過臉的白雲錦,而白雲錦真正敢出現在江北的一些社交宴會上,是她已經變了面孔後了。
可是,見過白雲錦的也就是雲惜小姐的霍卿卿一下子都沒再見過她了,這期間,她還替葉清瀾傳達過幾次情報來着,可是,隻有第一次見過她在高爾夫球場見過的那個雲惜後,再也沒經過雲惜了,每次見到的都是不同的人。
柳如煙猜測,霍卿卿見過的那個人其實就是白雲錦,或者夏冬暖。
忽然,葉子吟才握住柳如煙的手道,“七姐,你家大小姐……她,有沒有和你們聯系?”
柳如煙搖頭,“沒有。但是,我,見到過朱紹成和顧天麟本人了。”
葉子吟的眼睛瞪得多大,須臾才道,“他們是不是把你家大小姐給扣下了?”
柳如煙搖頭,“也不是,據他倆說的意思,小蒙不願意露臉見我們并不是他倆的意思,而是小蒙自己的意思。”
葉子吟狐疑,“爲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