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青蓮這一聲哭泣泣的音調落下,這梨園瞬間就亂套了,人人都誠惶誠恐的害怕,這麽一院子人,都沒看住一個大少奶奶,這可怎麽辦了。
最後,還是南姑姑比較鎮定,她看向專管這梨園大小事務的王嬷嬷和青蓮,“誰都可以慌,你倆不能慌。現在都先不要擔心,就這麽大院子,大家分頭把每個地方都找一找,青蓮,你跑得快,趕緊去叫咱們院子外的護衛,讓他們去個人給那趙隊長彙報這件事。”
南姑姑又差遣一年輕丫頭去元氏的院子附近打探打探,看看元氏院子有沒有什麽異常。
此時,因爲少帥府那邊生娃,大帥府裏是沒有主子的,所以,趙福生聽了消息後前來查看并詢問了一些事情,然後專程進了葉清瀾的書房和卧房查看,初步判斷,人确實已經不在梨園了。
少帥府,第一個得知梨園出事的人是四姨太,畢竟,她如今是這宅子的女主人,老太太年紀大了不趕驚動,大帥更加不敢。
可這麽大的事情,四姨太當然不敢一個人承擔了,她把此事還是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剛剛喜得千金的霍繼堯,某人一聽,臉綠了。
少帥府的書房裏,趙福生和大帥府的總管家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此事還是得上報遠在東邊訓練新兵的霍東成來處理,畢竟這是他院子的私事。
可是,葉清瀾的突然失蹤根本已經不是霍東成一個人的私事這麽簡單了。
葉清瀾這邊出現了狀況,少帥府就更加戒備森嚴了,這個女人還真是能耐啊!
而葉清瀾失蹤第二天,葉良就帶着他們葉府的幾個兄弟和家眷堵在大帥府門口要人,他們放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最近江北也沒有之前太平,經常有人報案說自己家閨女不見了,起初平白無故丢失的都是女學生多一些,後來,不管什麽樣身份的年輕女子都有失蹤,最近,竟然連年輕力壯的男子和老人、小孩都有忽然見出趟門就再也回不來的事情屢有發生。
所以,葉良就以此事爲由頭,妖言惑衆,說是連大帥府這麽戒備森嚴的地方都會有人離奇失蹤,那其他的地方還哪裏來的安全可言了。
葉家這麽一鬧,江北凡是家裏丢失過人的都來鬧了,如此一來,大帥府和少帥府門口全都被人圍堵的水洩不通。
這種情況下又不能對着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開槍,霍大帥發怒了,第一件事就是遷怒于倆兒子。
如此一來,此事必須給門口的人一個交代,否則,這事兒影響極其惡略。
江北丢失老中青幼這件事情,讓警察局查了這麽久,半點線索都沒有,現在也是弄得不敢明着再查了,隻能暗處調查了。
如此,那些報過警的人被蠱惑,又不知道具體情況,就說是霍家不管他們死活了等等。
關于葉清瀾平白無故從大帥府消失,又是專門挑選了葉子吟生孩子這麽個時間,霍家父子又不傻,這裏面定有蹊跷。
如果非要說找幾個能夠承擔責任的人出來,那麽,趙福生和大管家必須成大這個責任,而梨園的丫鬟青蓮和王嬷嬷倆是葉清瀾的陪嫁丫鬟和嬷嬷,她倆是距離葉清瀾最近的倆個人。
這件事,霍東成和霍繼堯倆徹查,大帥隻聽結果,四姨太也要幫忙内查。
然而,霍家兄弟在對待此事上的舉動,讓趙福生摸不透情況,他們并沒有将趙福生排除在外,也沒對他進行任何單獨的談話,而是,讓他和他們一起調查此事。
但是,梨園,除了王嬷嬷和青蓮被單獨關起來外,其他人都不許走出梨園一步,等事情落實後在放他們出來。
薔薇苑的書房裏,霍繼堯問南姑姑道,“你最近就沒有看出葉清瀾有一點的變化嗎?”
南姑姑到底是過來人,又在這大宅院裏做事多年,當然有所感覺,可是,到底是沒有發現什麽真憑實據不敢亂說話,所以,就是現在,她也不敢亂說,隻是說了句,“二少爺,奇就奇怪在,幾個月前,也就是在大少奶奶被禁足那前後幾天,她好像知道了什麽似的,忽然就不用我了,基本是不讓我接近她,我就隻能跟外圍的幾個丫鬟、婆子一起做事了。”
“嗯,我記得這個轉變,你似乎跟我說過,當然,當時情況特殊,是我疏忽大意了,想着她被禁足了也就翻騰不起什麽浪來了,可還是出事了。”
南姑姑覺着霍繼堯并沒有怪罪于她的意思,這才松了口氣繼續道,“那,後來,最蹊跷的事情發生在二少奶奶回來後,也就是葉家三姨太出事那陣子。”
霍繼堯眯了下眼睛,“繼續說啊!”他如今當爹了,對下人們的态度都好了不少,本來某人這喜得千金的好心情要好好得瑟幾天的,可這下子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其實,以霍家的權勢,不給他葉良這個交代,他明面上也沒法子,可現如今,事情上升的比較嚴重,其他丢了家人的那些家屬已經站在了葉良那邊,這事兒不給出個結果是不行的。
而葉清瀾離開了大帥府,那絕對是要出幺蛾子的。
南姑姑斟詞酌句道,“似乎從那個時候開始,大少奶奶徹底變了個人似的,她所有的近身之事都隻要那青蓮和王嬷嬷接觸,其他人是連她的門都不許進去的,而且,從那個時候開始,她似乎對每個人都有所防備,但是,又似乎對每個人的态度都有所改變,包括門口的那些個護衛。”
霍繼堯眯了下眼眸,看着眼神躲閃其辭的南姑姑道,“其實,南姑姑,你并沒有說重點。”
這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一點真憑實據,南姑姑真的不敢亂說,可是,從她的經驗來看看,葉清瀾就是好像有男人的感覺,總覺得,她整個人的氣色都好的不得了,總覺得,她的房子裏有男人。
霍繼堯看着爲難的直擰衣襟的南姑姑道,“有什麽話,但說無妨,無論如何,都不會怪罪于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