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霍繼堯沉聲道,“子吟,告訴二哥,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葉子吟“……”
半晌都不見葉子吟回答他,霍繼堯又道,“嗯?二哥問你話了?”
這次,葉子吟倒是冷靜的很,“那,二哥告訴我,你喜歡怎樣的女人?”若是之前,她定會補充一句,是不是葉清瀾那樣的女人,可如今,若是問出這句,怕是倆人又要無休止的冷戰下去了吧!
葉子吟沒想到霍繼堯回答的倒是順溜且及時。
“或許我們對喜歡的理解不同,如果此刻我告訴你,二哥就喜歡你這樣,傻傻的姑娘,你定是覺得我在騙你,但是,表面意義上,這的确是我的真心話,但是,從精神層面上來說,我似乎沒有遇到一個讓我喜歡,且對方也喜歡我的女人,畢竟那種精神層面的感情太難得了,是需要發現彼此的閃光點和相互吸引彼此的的内在東西的,那種境界的感情是需要彼此打開心扉的,要徹底打開的那種,而你我顯然沒有,之少現在沒有。你說二哥說的對嗎?”
葉子吟驚訝的看着霍繼堯,那句話在嘴邊打了幾個轉,終究是沒有說出口,難道他和葉清瀾彼此不是他說的那樣嗎?
怎麽會?
葉清瀾那時候多麽幸福呀!幾乎每天都要來向她彙報她和霍繼堯在一起的幸福點滴的呀!
看着她的眼神,霍繼堯苦笑,揉了把她的腦袋,“行了,别瞎琢磨了,之前……是二哥眼瞎、心盲了,後來才知道,那不是愛。”
那時候,他或許是當真了,隻是那個歹毒的女人利用了葉子吟的一封情書而欺騙了他的感情,滿足了她的虛榮心,也達到了報複葉子吟的心理。
霍繼堯說了那麽多,葉子吟緩過神後,隻是萌萌的看着他,“哦!”了一聲,再也沒了任何言語,隻是那麽呆呆的躺着,眼睛也不知道看着哪裏,似乎又像是哪裏都沒有看一般。
霍繼堯斜側身子過去,長臂正好放在她的頭頂,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的眼睛,一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二哥說完了,你呢?嗯?”
葉子吟擰着眉心想了想,“現在,沒想過喜歡什麽樣的男孩子,之前吧……就是想着若是要嫁人就一定要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至于什麽樣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要自己喜歡的才行。”
葉子吟喜歡霍繼堯,他們圈子裏似乎都知道,霍繼堯自己當然也不例外。
“那,之前喜歡的人,現在難道就不能喜歡了嗎?”霍繼堯繼續捏着她尖尖的小巴把玩道。
因爲倆人距離太近,霍繼堯的鼻端此時鑽進的全身葉子吟身上和頭發上的沐浴皂和洗發膏的味道,極淡的茉莉花味夾帶着她身上少女的味道!
講真,倆人結婚都快兩年了吧!沒有真正裸成相待過,至于那一次,倆人都被下了藥,完全是在倆人都沒有任何意識下完成的,誰也沒看清楚過對方的身體,而霍繼堯真正親眼目睹這位“小妻子”的身體也就是幾個時辰前在浴室裏。
此時,同樣的香味,他幾個時辰前在浴室也聞到過,若是邪念一起,便是一發不可收的血液倒流,霍繼堯忽然将手拿開,阖上眼,有種毫不顧忌的沖動怎麽辦?
葉子吟完全不知道身邊的大尾巴狼在想什麽,在經曆着怎樣的痛苦掙紮,隻是覺得,他忽然間把手抽走了,人的身子距離她也遠了點,如此,她倒是放松了不少,喃喃道,“人的感情是會随着年紀增長和所經曆的事情而發生改變的。”
霍繼堯“……”他正在和自己心裏那個小鬼打架好麽!
須臾,霍繼堯猛地翻身下床去了洗浴室,接着便是“嘩啦嘩啦”的流水聲響了起來。
葉子吟這才徹底轉過臉,看着霍繼堯躺過的地方,再将目光移到洗浴室的門口,嘀咕了一句,“真是個神經病。”
正說話了,怎麽就跑去洗澡了,難道他之前沒洗澡嗎?
霍繼堯在浴室裏沖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後打着噴嚏,擦着頭發回來了。
葉子吟已經有些迷糊的睡着了,隻是睡得不夠踏實,聽到浴室的水流聲停了,接着是浴室的門開了,再接着是身邊的床陷了下去。
“阿嚏~”接着是霍繼堯一聲接着一聲的噴嚏不停,葉子吟哪裏還睡得着了。
“你怎麽了?不會又感冒了吧?”說着,葉子吟的小手已經伸出了毛毯打在了霍繼堯的額頭,她手一個機靈,“你怎麽這麽冰?這是低燒嗎?”
她的手又小又柔軟,在他的頭上,臉上一觸碰,他的老命要沒了好不?
霍繼堯狠狠握住葉子吟的手,“别碰我,不然,吃了你。”
霍繼堯的身體此刻就是個冰塊,握住葉子吟的手也病的讓她打了個冷顫,此時,也完全沒有心思去計較他說的什麽話了,隻是驚愕道,“你真的好冰,不是,你放開我的手,我給你擦下頭,你的傷口不能見水,可是,你的額頭和頭發上全水,怎麽感覺像是冷水了?難道你洗的是冷水澡嗎?”
霍繼堯磨牙,一把将葉子吟的手抓緊拽到他的被子裏頭,“你自己摸摸看。”
“呀!你幹嘛了?你趕緊放開,你這傷口真不敢感染的。”葉子吟是真被這麽冰的霍繼堯給吓着了。
“嗚~”
葉子吟一個措不及防就被霍繼堯給拽進了被窩裏,一個翻身,将人緊緊圈緊懷裏的同時,以吻封緘。
“嗚嗚……”
葉子吟感覺自己要被霍繼堯給凍死了,他怎麽會如此冰?葉子吟的反應本就不是那麽快那麽敏感的人,這會兒一頭漿糊都在思考他爲什麽會洗冷水澡這個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題,而完全忘記了自己已經被他吻得無法呼吸了,渾身也要被凍死了。
葉子吟被冰的渾身打冷顫,一個着急就狠狠咬了霍繼堯一下,同時還掐了他幾下,這才被放開嘴巴。
“二哥太冷了,想讓你給二哥暖一暖,怎麽這麽小氣,嗯?”霍繼堯放開葉子吟的嘴巴後,薄唇擦着她耳廓道。
葉子吟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氣的,還是被凍得,反正就是抖着嘴唇道,“你神經病嗎,大半夜的洗什麽冷水澡?簡直是要凍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