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繼堯看看安林楓,在瞥一眼那些姑娘,“你們想去哪裏,我們可以安排人送你們回家?”
幾個姑娘有着高度的警惕性,防備着霍繼堯,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搖頭,“我們,回不了家了,家裏沒人了。”
霍繼堯的眉心擰的一次比一次緊,覺得,又給自己惹上了一身騷。
忽的,安林楓卻道,“少帥,這幾個姑娘交給我吧!屬下來安排她們的去處。”
“不,我們,我們要等大姐下山後,聽她的。”小九怯怯道。
“大姐?”安林楓反問道。
小九點點頭,“是啊!我們自從被毒龍擄上天塹寨,都是大姐護着我們的,現在大姐帶着你們的人去金庫搬東西了,我們得等大姐一起。所以,我們不跟你們任何人走。”
安林楓看向霍繼堯,“他們那點人可以嗎?”
霍繼堯不停看着時間,“賭天命,行人事。”語落,他命令自己的人做好接應準備,現在就想通知山上的人,能搬多少算多少,抽身是關鍵,不要太貪心,可也無法通知得到他們呀!
一個時辰後,太陽徹底落山了,周遭一片漆黑,給力的是天空晴朗,所以,月亮又圓又大的挂在天上,才不會顯得這巍峨大山太過死寂而詭異。
杜盛庭那邊,他們騎馬已經徹底出了天塹山一帶,柳如煙被杜盛庭放進了汽車裏,他到底是一路都咬着牙沒有罵她一句,而鍾鳴那邊更是不舍對薄荷說一句重話,畢竟,她是丫鬟,這柳如煙要做什麽,她哪裏勸得住,這才使得倆人落入了毒龍的陷阱。
杜盛庭用帕子給柳如煙擦了擦臉,喂她喝了幾口水,柳如煙這才清醒了不少,女人驚恐的眼眸盯着杜盛庭,許久才道,“剛才,那些黑衣人是你的人?”
杜盛庭點頭,表示是,可他一直咬着牙不說話,以他現在生氣的程度,恐怕一張嘴就會罵娘了,所以,得忍住。
良久,柳如煙又道,“山上那個女的救了我倆~”
“放心。我們不會放棄她們。”這是杜盛庭說的第一句話,其實,倒也沒那麽生氣了,畢竟這又不能怪她自己。
柳如煙阖了下眼,怯怯的抓了心杜盛庭的手,“杜盛庭……對不起,我,是不是又給你和霍繼堯、安林楓惹上了很大的麻煩?”
杜盛庭咬了下牙,緩緩擡手,捧住柳如煙的臉,“這事情,不能怪你倆自己,這怕是有人提前設計好的,隻是,你倆正好中了人家的陷阱,所以,不怪你,我也沒什麽可爲難或者麻煩的,我用的人都是我自己的直系特戰精英,還有便是羅将軍的一個飛行大隊,這是他主動提出幫我們的。”
柳如煙看着杜盛庭,許久才眨了下眼睛,“杜盛庭,你老實告訴我,到目前爲止,你這個大帥還是個空架子?”
杜盛庭不由蹙眉,柳如煙極少,甚至是從來都不過問他的軍政事務的,須臾才道,“夫人,這是什麽意思?難道,爲夫在你眼裏就是如此無能之輩?”
柳如煙搖頭,“不是啊!你一直在我心目中是大英雄,隻是,聽你剛說,用了羅将軍的一個飛行大隊,我以爲,你的空軍隻聽命于羅東陵的,那,你豈不是被架空了。你看,江州如今近十萬大軍,聽命與顧笙的,這秦軍的空軍再隻聽命與羅東陵的,你豈不是光杆司令一個了?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擔心你。”
杜盛庭歎氣,“那既然擔心爲夫,那,咱們這就回去?正好,此次,霍繼堯惹出了亂子,我杜盛庭替他擦幹淨了屁.股,他不敢攔着我們。”
柳如煙眨了下眼睛,“你确定我這個時候回秦城,會風平浪靜?”已經幾次進土匪窩子了,這次要是回去,有她柳如煙好受的就怪了,更何況,容盈惹下的後患根本沒有處理幹淨,江北,日後無論是誰做這個霍家軍真正的少帥,杜盛庭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江州如今不姓柳了,杜盛庭放走了之豐和柳家人,這已經是兵家之大忌了,她,若是不替他做點什麽,豈能對其這重生一回?
這是個不流行聖母的年代,更何況,她柳如煙本也不是什麽聖母,她隻是獨善其身的同時,替杜盛庭做點什麽罷了,好讓他少走幾步彎路罷了!
畢竟這個時代的幾場大的轉折,她還是知道的。
至于細枝末葉的,她還真不明白,畢竟,這些人都是些前世裏沒有聽過的人和事情,除了這個時代外,一切對她來說也都是陌生的。
“我在長陽有一處宅子,你就住那邊吧!”杜盛庭勸說道。
長陽,是羅東陵的地盤,安全沒的說,可,她一旦住在長陽,那豈不是又成了個整天無所事事的閑人了?她真的受不了那種度日如年的日子。
柳如煙斂下眉眼,纖長的睫毛抖了抖,伸手,抱住杜盛庭的腰,撒嬌道,“你現在就送我去綠蘿的藥鋪子裏去。杜盛庭,你要相信我,我這麽做是爲了你我都好。沒有哪個女人不想過一種安逸踏實的日子,可我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我還是去綠蘿那裏比較好。”
杜盛庭歎氣,“我前腳走,你後腳就出事,我怎麽相信他霍繼堯和安林楓兩個人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柳如煙斂了下眉眼,“這次,是我大意了,不怪他倆,多虧安林楓的人一直暗地裏跟着我們,等發現我們倆有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給了安林楓消息,這才沒有釀成大禍,反而及時營救。”
倆人沉默許久,柳如煙歎息一聲道,“杜盛庭,如今,江州歸屬于你的管轄了,你難道就沒想過和江北,西南聯省友好治理?如此,大家都安居樂業,而你們各自練兵,豈不是很好?”
“呵呵~”
杜盛庭笑了兩聲道,“你什麽時候對這些東西有興趣了?沒想到,我杜盛庭的夫人還挺有做政客的潛質啊!”某人說完便嗤嗤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