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偷偷瞥一眼霍繼堯,對柳如煙道,“小七姐,我不想住這裏。”
柳如煙捏了下綠蘿的手,“沒事,反正我是租住他霍少帥的一個後院,你住的是我的地方,不管他霍少帥的事情,啊!”
綠蘿也是喜歡柳如煙的,可又害怕那霍繼堯,可這事兒就被柳如煙這麽給單方面定下來了,她也隻能硬着頭皮應下了。
幾個時辰後,霍少帥府邸的書房,其實就是個小院子,米棟沒有敲門就一頭撞進了門。
竟然被面前的一幕驚吓的差點摔倒在地上。
這楊曉芸什麽時候進去的,他這個副官簡直當的慚愧啊!
關鍵此時的情況是,霍繼堯坐在書桌後的大靠背椅子裏看書,這楊曉芸竟然在他腿上坐着,真是辣眼睛啊!
這倒是稀罕了,平時這位大小姐根本近不了他們少帥的身,今天這位是對霍繼堯使了什麽手段的?
“呃~”米棟打算退出去可已經來不及了,霍繼堯手裏的書就對着他的腦袋砸了過來,“有什麽屁就快點放。”
米棟瞅了眼楊曉芸,難道少帥打算和這位楊小姐發展?
這楊曉芸渾身上下都國外的進口香水和胭脂粉末,這偌大的書房香氣缭繞,而霍繼堯的心情不要太好哦!可一下子就被不長眼的米棟給破壞了。
見急匆匆而來的米棟石化在了原地,表情爲難,霍繼堯這才将楊曉芸從懷裏拉出來。
楊曉芸也是個識趣的,起身拎起自己的小手包,瞥了眼一臉嚴肅的米東,再看向霍繼堯,“少帥,那我先走了?”
霍繼堯點頭,嗯了聲。
而這楊曉芸出了門就朝着少帥府後院裏的某個小院子去了。
再說秦城吧!
黎雨蒙瞥一眼鍾鳴,她本就大病初愈,這聲音聽着就軟趴趴的,“鍾副官,我可提醒你,今兒個你必須盯着盛庭把這些飯菜和湯吃完,這可是本小姐親自下廚做的,他要是不吃,我饒不了你。”
鍾鳴在心裏肺腑着黎雨蒙臉皮厚到堪比城牆的不要臉,可這面上還是非常“恭敬”的對着她敬禮道,“屬下一定照辦,黎小姐慢走。”
此次,杜盛庭辦了杜勝禮,黎敏儒屁都沒放一個,這樣的事情沒有鬧出兵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而杜盛庭對杜勝禮的處置,就随了那張雪蓮父女的意思,将他們送去了南洋,一輩子不許回來。
而黎氏,到底是牽挂着這邊大兒子和幾個孫子,再怎麽不舍得二兒子也不敢提他求情,畢竟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們母子做的太多了。
好歹留下來也是熟人親屬都熟悉了,大兒子雖然沒本事可也有娘家頂着,事實上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黎氏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知道如此,當初就該求着大哥跟杜盛庭說情放她一馬跟着二兒子去了南洋了。
當然這事兒,日後再說,這裏暫且先不說。
晉縣死了近千人士兵,家屬都是給了高額撫恤金的,杜盛庭全都拿張浦這些年貪污,受賄下來的銀錢填補了那個坑,也算是因禍得福,收獲了失地,安撫了人心。
杜盛庭這事兒做的讓太多人心服口服,否則大戰和兵荒已經開始了。
而杜盛庭和黎雨蒙的婚事一直拖着,杜盛庭就是不發離婚通告,那麽黎敏儒就不站隊他這邊,倒也沒有做什麽不利于杜盛庭的事情,但是,杜盛庭感覺得到他在等機會。
可杜盛庭他娘容盈那邊已經秘密見了黎敏儒的夫人方秀麗。
容盈安排人去細查黎敏儒,那老家夥果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養個外室都隐秘的不行。
容盈這些年都在暗處,可她對每一家的動态都了如指掌,就不信那黎敏儒會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待方秀麗好!
那人,永遠都是利益和權勢高于一切,隻是,他站的高看得遠,所以,平時也就謹慎行事,不給人把柄罷了。
隻是,方秀麗不确定的是國民好夫君黎敏儒竟然遠在天津衛有個外室,一雙兒女都跟他們的女兒黎雨蒙年齡相仿。
但是,方秀麗更加不知情的是,此事,黎雨蒙知道的一清二楚,隻是,她不敢刺激母親,擔心母親受了刺激一命嗚呼,她可真的沒了靠山了。
容盈的人查出來的信息量,一波大過一波的驚人,黎敏儒早在五年前就送他的兒子去了德國讀軍校,去年回國後投奔了秦軍少帥,杜盛庭的麾下,就是如今頗有名氣的年輕參謀,祝越,姓的是他母親祝萱的姓。
而祝萱極有可能是前朝的貴族,隻是改名換姓罷了,那麽,如此一來,就不難推測出黎敏儒的目的了。
那祝萱在天津衛可沒閑着,人家名下産業多到吓人,水運、碼頭、報業,賭場,就眼下還沒查清楚的一點是,容盈秘密派出去的人發現祝萱極有可能經營着天津衛的幾家妓院,明面上,她是不出面的,可背地裏的事情先查出來,還需要些功夫。
現在就是不知道了,黎敏儒在等什麽機會,好在,杜盛庭也是個謹慎的,雖然,祝越在他的侍從參謀處工作,可到底對他的來曆不放心,所以,太多機密都沒有讓他經手。
可最近比較緊張,對他不能可以疏離,也并能可以熱絡,稍有不慎都會引起他的注意。
黎雨蒙離開了,一直低頭批改文件的杜盛庭這才擡頭看向鍾鳴,“什麽事?”
鍾鳴上前彙報道,“大帥,您可記江州少帥之前的那個女朋友?”
“江……一、甯?是她嗎?”
鍾鳴點頭,“對,就是她,此次夫人被杜勝禮輕而易舉從榕城綁架,就是江一甯幹的。人已經被我們控制了,要抓嗎?”
杜盛庭擺手,“先不急着抓人,調查看看到底是因爲什麽。還有,江北盯緊了,這次出事,你的腦袋第一個搬家。”
鍾鳴保證此次安排的萬無一失,絕對不會再有之前的事情發生。
“大帥,您覺得黎敏儒到底在等什麽?”鍾鳴低聲問道。
杜盛庭擺手,“不急。他拖得越久,咱們把他的老底抛的越深,越好收拾他,及其他們那所謂的三大家族連根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