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盛庭揉着眉角,擺手,“您先去忙吧!這件事,您要抓緊去辦,至于小七,我心裏有數。”
七天後。
劉嬷嬷才摸到了容盈的下落,她站在杜盛庭的對面道,“九爺,據老奴琢磨,他們似乎是在等您和黎小姐成婚後才會釋放你娘,但是,覺着又不像,總之,他們是打算在一個非常合适的機會下利用你娘來威脅九爺您的。”
杜盛庭長歎一口氣道,“這些我都知道,現在,我要的是我娘被關押的具體地方。”
劉嬷嬷搖頭,“恕老奴無能,打探不出來,黎氏本就不信任老奴的,老奴要是太過明顯那不就暴露動機了嗎?”
杜盛庭歎氣,這老太太倒也不糊塗,可她到底還是糊塗啊,她去假裝投靠黎氏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被人家看出來了。
忽然,沉默多時的劉嬷嬷又道,“九爺,老奴覺得有個人可以試一試,或許,她可以得到你娘被關押的地方。”
杜盛庭擡眸,“誰?快說。”
劉嬷嬷,“冬暖丫頭,她會放一種信鴿,和普通信鴿不同的是可以得知對方的地址,即使,她在尋夫人的時候失敗了,那是夫人故意扣押了冬暖的信鴿而失敗的,可是,你娘是誰?我最了解,她隻要看到信鴿就定會有法子傳遞消息出來的。”
杜盛庭望着劉嬷嬷,“可我娘是被關着的,她怎麽神不知鬼不覺把消息放出來?”
劉嬷嬷搖頭,“不,你娘,雖然是九爺您的娘,可最了解她的人是老奴我,依照我家大小姐的能耐,五爺他不敢随意關押她,頂多将她軟禁在某個别院或者公館裏。”
杜盛庭思慮片刻,“叫夏冬暖來見我。”
果然,夏冬暖得到了容盈被關押的地方,可她始終不知道杜盛庭找的是什麽人,她也不敢問,隻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一個月後,也差不多快到了杜盛庭和黎雨蒙訂婚的日子了,而柳如煙和秀兒在榕城開的甜品咖啡茶語屋也開張了,生意非常不錯。
這天,點了客人很多,男客人們都在低聲細語的聊當下的局勢,也聊一下其他地方的軍政商新聞八卦什麽的,柳如煙偶爾也會聽到。
她最近不看報紙,不聽電台,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管經營她的咖啡甜品店。
可是今天的這些個現場新聞報道者,說是低聲細語聊八卦的,可是倒也不怎麽低聲,就比如三号桌的那幾個人。
“這次,秦軍内部估計是真的要内讧了,當時,秦軍老帥突然去世,所有人都猜測秦軍會大亂,可惜,大家都猜錯了,沒有内讧,可秦軍老帥的第五子杜勝禮竟然在晉縣獨立了,這接着……又聽說新任大帥杜盛庭的老婆突然在大帥府被人劫持了,至今下落不明。”
“說來說去啊!這黎敏儒老将軍也是藏的夠深的呀!既想奪人家杜家的江山,還不想落人話柄,這就好比有的人,既想當婊子還不想立牌坊是一個意思。”
有個瘦高個的年輕人抖着二郎腿幸災樂禍道,“總之啊!這次,那杜九爺是要玩完兒了,哈哈……”
聽得柳如煙一陣鄒眉。
其實,榕城的報紙和電台報道秦城的新聞基本都是要慢那麽幾天的,所以,今天柳如煙無意中聽到的這些關于杜盛庭的新聞也是三天前的新聞了,也就是說已經是過去時,是曆史了。
按照日期算,杜盛庭和黎雨蒙的訂婚時間也就在這幾天了吧!
那這黎敏儒倒是是要搞什麽?
不是杜盛庭是他看重的女婿人選麽?還聽說那容盈,也就是杜盛庭她娘不也是他黎敏儒曾經喜歡的女人嗎?
可是,他這明面上支持是杜盛庭,可這背地裏又搞别的把戲是個什麽鬼名堂了。
柳如煙倒是也沒受那些客人的話影響多少,而是分分鍾就調整好了心态,繼續在吧台裏頭煮咖啡,指揮兩個廚師做甜點,其實,她的想法是等這個甜品屋收入正軌後,把隔壁的鋪子也給盤下來,開一家前世的那種涼皮、肉夾馍、臊子面的純中餐館。
所以,不管外界發生了什麽,柳如煙的心隻是被影響那麽一下子,她的目标是堅定的,那就是賺錢,活命。
十九号那天,柳如煙倒是非常關注起了新聞,可是買回來的報紙,報道的秦城新聞都是幾天前,她聽過的。倒是從十七号開始,就幾乎沒有關于秦城的報道了。
而平時跟柳如煙見面頻繁的陸紹之也不見來了,柳如煙讓秀兒去榕城軍部打探,得到的消息是陸紹之和劉明宇三天前就帶并出征于西南和西北邊界了,倒是,報紙上也沒有前線的消息啊!
柳如煙隻好給江州去了電話,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明明知道這個電話一旦自己親自打出去,那她就暴露了身份了,可她管不了那麽多了。
果然,江州大帥府那邊接通電話手下要問是哪位,柳如煙隻好報上大名,對方驚訝了一番後壓着聲線說少爺不在家。
柳如煙說,她知道,讓陸小姐接電話,結果對方說陸小姐最近也在外面忙事情,具體忙什麽,他們下人不知道。
最終讓江州的八姨娘接了電話,柳如煙才問出了柳天禹在軍部的電話,這才找到柳天禹且得知,杜盛庭如今被困住了。
黎敏儒其實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他有他的打算,那就是看似在扶持杜盛庭,也不動真格的打壓五少杜勝禮的倒戈,至于結果,他到底想要什麽,沒人知道,所以,杜盛庭秘密調兵在各個邊境候着,等候随時開戰。
柳如煙咬牙,“那,他不是昨天跟黎雨蒙訂婚嗎?難道這婚沒訂成?”
不然,這黎敏儒也沒有對付杜盛庭的理由啊!
柳天禹擰眉,“姐,難道陸紹之沒有告訴你?”
柳如煙,“他告訴我什麽?”
柳天禹提高了聲線,“當然是我姐夫和黎雨蒙的事情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柳如煙狐疑,“我隻知道他十八号要和黎雨蒙訂婚,其他什麽都不知道,難道還有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