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一句輕飄飄的“都好看,不過……少帥更好看!”語落,趁着某少帥愣神的瞬間,她狠推了一把男人的身子,使得措不及防的杜盛庭順勢躺在了床上,而她麻溜的跳下床,整理了下頭發和衣裳,光着腳就朝着門口沖了去。
身子被人一把提了回去,“鞋子穿上。”
柳如煙今天是站在杜盛庭身邊端莊大氣的西北軍少帥的随軍夫人,所以,無論從顔值還是頭面、衣裳都要得體大方,足夠撐得起這随軍夫人四個字的分量才行,所以,今天的柳如煙無論是從妝容上,還是衣裳、頭面上都是最好的,和她幾個月前陪同杜盛庭去江州的行頭有一拼。
也不知道是誰安排給她置辦的這些個行頭,鞋子比平時高出好幾公分,柳如煙覺得腳這會兒都是木的,還讓她穿鞋。
柳如煙晃着腳丫子,“腳疼。我去找冬暖要一雙布鞋穿上。”
“這裏放着這麽好看的一雙棉絨鞋子,你這麽大一雙眼睛是用來勾引人的嗎?”杜盛庭帶着戲虐道。
柳如煙氣的想罵人,爲什麽好好的話從這個男人嘴裏出來就這麽惡劣呢!
你特麽的誇一句人家眼睛長得好看會死麽?竟然還要帶一句冷嘲熱諷的說她勾引男人。
柳如煙低頭,果然在床頭放着兩雙棉絨的拖鞋,隻是樣子看着完全不是拖鞋的意思,隻是比布鞋大了些,比舊式的盆底鞋相比較,沒有那個高高的盆地罷了!
不過看那做工絕對的考究和講究,一雙紅色,一雙淺一點的顔色的紅色,碼數看着挺大,應該是給杜盛庭的。
“這麽好看的鞋子,哪裏買的?”柳如煙說着就彎腰抓起那鞋子翻來覆去的研究了起來。
上等的金絲絨面料上,手工繡了一對鴛鴦戲水在鞋頭上,簡直跟活的死的活靈活現,再看看杜盛庭那雙的鞋頭繡的是鳳栖牡丹的圖案,更是惟妙惟肖!
柳如煙當然震驚了,這麽好看的圖案活靈活現的繡在鞋頭上,那得多好的繡工才可以做到?
杜盛庭擰眉,奪下柳如煙手裏的鞋子扔在腳下,“穿上。”
柳如煙不悅道,“我看看這圖案,你。鋪着地毯呢又不是水泥地。”
大驚小怪的,她什麽時候在杜盛庭眼裏這麽金貴了,真是受不了。
“在薩滋找人做的,估計外頭買不到。”杜盛庭看柳如煙一蹦一跳的将鞋子穿上了這才好言好語道。
柳如煙倒是個不記仇的人,在這裏她記仇恐怕會被氣死的,所以,她始終都是開心的活着,記得前世有個名人說過,情商高的人一定是先不動聲色的氣死對手,而自己絕對不會傻得拿他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柳如煙彎着唇角,走來走去的試着鞋子,前後照看着,“好看,也很舒服,裏面的毛毛好舒服,好暖和。人家在薩滋的時候腳丫子凍得都要長凍瘡了,怎麽不給我穿?今天才拿出來。”
杜盛庭抿了下唇,“昨晚才趕做出來。讓你在江公館工作的時候穿着軍靴,非得不聽,穿單鞋,當然凍腳了。美就那麽重要?爲夫又不在,你穿那麽好看給誰看?”
柳如煙翻個白眼,“我在江公館穿單鞋哪裏是爲了美?我擔心一個是踩壞、踩髒了人家江少的地毯,再者軍靴那麽大聲音,會吵着休息的傷員,好麽!”
杜盛庭抽了下嘴角,“江少的那破地毯,踩壞了也沒事,他錢多的是,買新的就是了。”
柳如煙也懶得跟杜盛庭這種仇富的人繼續這個話題,穿着舒服又好看,暖和的新鞋子去打開門,“是不是熱水送來了?”
警衛敬禮道,“是,夫人。屬下這就給您送進來。”
柳如煙伸手,“給我就行了。”語落,她又話多的補充道,“這裏又不是軍營,你們搬凳子坐着吧!站着多累。”
三個警衛同時眼皮子抽了抽,搖頭道,“謝謝夫人體恤,我們不累的,三個小時換一次崗的。”
柳如煙哦了聲進來,順手将門關上了,擡頭,發現杜盛庭惡狠狠瞪着她。
“幹嘛你?我又怎麽了?”柳如煙覺得莫名其妙。
杜盛庭拿過水壺,開始泡茶,“以後别慣着他們,這裏頭站三個小時換一次崗,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堂了,你還慣着他們。”
柳如煙撇嘴,嘀咕了一句,”沒人性的暴君。”
杜盛庭放下茶盅和茶葉,一把将女人拽到懷裏,讓她橫趴在他的大腿上,擡手就在她那軟軟的身闆上一巴掌,“知道什麽是暴君了嗎?嗯?”
其實,杜盛庭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哪裏打疼她半分了,隻是打情罵俏罷了。
柳如煙故意哀嚎道,“杜盛庭……你個暴君……”
外頭的崗哨都聽到了,三人面面相觑。
“趕緊去找鍾副官,少帥和夫人打起來了。”
很快,鍾副官和夏冬暖倆都來了,鍾鳴也聽到裏面,柳如煙的大哭大叫了,直接擰開包廂的門,”少帥……呃~”
鍾鳴被眼前的場景驚得辣眼睛,趕緊背過身擋住身後一群不怕死的士兵。
冬暖還在門口急得跳腳,“夫人沒事吧?”
鍾鳴,“咳咳”了兩聲,後腦勺就飛來一隻嶄新的拖鞋,“滾出去。”
“是是是,我滾,這就滾。”鍾鳴憋着笑圓鼓鼓滾出門,“哐”的将門從外頭關上,揉着後腦勺狠狠瞪着幾個警衛兵,咬牙切齒的那種,“沒有搞清楚狀況就不要謊報軍情。都好好守着。”
幾個警衛兵面面相觑,可是,剛才真的聽到夫人大叫了呀?
那什麽才算作不是謊報軍情了呀!
冬暖跟着鍾鳴還在問,“鍾副官,夫人到底怎麽了呀?她有沒有事兒?”
鍾鳴忽的停住腳,被冬暖撞了個滿懷,都得過道裏聊天的幾個軍官哈哈大笑。
冬暖氣的臉紅耳朵紅的趕緊往後退,狠狠瞪了眼那些嘲笑她的軍官。
鍾鳴卻笑嘻嘻道,“就是這樣子的,所以,你覺得夫人能有什麽事兒?”鍾鳴說話的時候,手還保持着扶在冬暖腰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