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忽閃了好幾下睫毛後才道,“不怕,因爲,我知道九爺是正人君子,不會跟我這般弱女子一般見識的。”
杜盛庭挑眉,冷哼一聲道,“柳如煙,你少給本帥伶牙俐齒的胡亂狡辯,你首先得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西北軍少帥的夫人,此次,一旦去了前線,那你這随軍夫人的名聲可就坐實了。”
柳如煙狐疑這随軍夫人有什麽特殊性是她這個現代人不知道的?
“所以,然後咧?”柳如煙總是能挑起杜盛庭想逗她玩兒的興緻,這女人果真是有意思,他之前怎麽一點兒都沒發現了?
杜盛庭咬着柳如煙的耳朵說了幾句什麽後,柳如煙猛地推開他,碎道,“痞子少帥說的就是你,流氓。”
“哈哈哈……”杜盛庭心情大好,看了看懷表,樓下肯定已經急的在轉圈兒了,便大手一揮,“走吧!不過,本帥醜話說在前頭,這去了,忍受不了那惡劣環境,想回來,可就沒人送你會來了。所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柳如煙撇嘴,“嘛事兒呀!走了。”
站在遠處的冬暖聽到倆人的對話後抿着嘴偷笑,得到少帥和夫人的吩咐後,她麻溜的喊來了大龍二龍搬東西下樓裝車。
五個時辰後已經天黑了,他們一行人才到達邊塞。
因爲是夜裏,柳如煙和冬暖并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形,隻是覺得一下車就冷的刺骨。
好在,柳如煙有心裏準備,打了個激靈後,杜盛庭給她批了件貂毛鬥篷,帽子扣在頭上,“進屋吧!”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高一腳底一腳的,柳如煙被杜盛庭拉着進了一出院子,然後才看到了光線,可是,那光線是馬燈和煤油燈。
“少帥好,夫人好……”
看見進出的身影可就是看不清楚人的臉,聽着他們不聽跟杜盛庭和自己打招呼,柳如煙隻能木木的說着,“你們好,你們辛苦了!”
杜盛庭的指揮部設在當地一個大财主的家裏,那大财主宅子多,家業大,所以,财主腦子好使,和軍隊關系搞得很好,如此,才會有人保護他們的家業。
此次聽說蠻夷又卷土重來,财主就早早的騰出來這出最大的宅子給西北軍用。
這次,又是少帥親自挂帥帶兵前來坐鎮指揮,杜盛庭發誓,這次不徹底消滅蠻夷和叛兵,他杜盛庭誓不爲人。
今天駐地軍隊和大财主聽說少帥去接夫人了,大家一直在等着他們。
那财主說話柳如煙半句都聽不懂,全程都由副官辛銘在做翻譯。
意思是,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好酒好菜,就等着夫人和少帥來了。
杜盛庭和财主寒暄幾句,謝過他的盛情款待後,對柳如煙說,他們這裏的人特别好客,一會兒肯定少不得勸她喝酒,所以,他要帶柳如煙去喝點解酒湯,先休息會兒就到餐廳來。
杜盛庭說是還有軍務要忙,酒就少喝點,那财主和幾位鄉紳也就沒太勸酒。
可即使如此,柳如煙已經喝了三碗酒才結束,其他的酒都是杜盛庭替她喝了。
一切結束,财主和鄉紳們得到了杜盛庭誓要消滅蠻夷決心的定心丸後便都離開了。
柳如煙硬撐着送走了财主和鄉紳們後便再也撐不住了,被杜盛庭抱回了房間,丢給冬暖照顧,他去和幾位軍官開會了。
杜盛庭現在決定快刀斬亂麻,必須在年前将邊塞的戰亂平息,且将蠻夷人徹底趕出西北邊塞之地,讓那些個叛兵頭目斬首示衆,好來個殺雞儆猴,看誰以後還敢做個吃裏扒外的造反者。
一個多事時辰的争論不休,也終于算是定下來了近期作戰計劃。
杜盛庭回到房間時,冬暖在外間的沙發上坐着打盹兒,聽到腳步聲和開門聲後猛地起來,看見來人是杜盛庭的時候松了口氣低聲道,“少帥,你們結束了?”
杜盛庭點頭,将軍帽挂在牆壁上的衣鈎上,“夫人了?”
冬暖說夫人喝的有點醉了,喝了醒酒湯,洗漱過後就歇下了。
杜盛庭讓冬暖去休息,這裏不用她伺候了。
外面依舊是黑,看到的人都是影子,冬暖不明白他們爲什麽不用點燈,這大豪紳家的宅子是有電的呀!非得勞什子的點個煤油燈,鬼走到跟前都認不清楚是人到底是鬼。
冬暖小心翼翼摸着牆壁進了隔壁給她安排的房間,在門口的桌台上摸到洋火柴打算點煤油燈,忽的嘴巴被人捂住,“别出聲,否則就宰了你。”
杜盛庭進了卧室,借助微弱的燭光(卧室點的是蠟燭)白底蘭花的帳子裏,柳如煙嘟着嘴,鄒着眉心睡的似乎不大舒服,嘴裏不停嘀咕着什麽。
杜盛庭頓覺這女人喝醉了蠻有意思的,便輕輕掀開帳子,雙臂撐在柳如煙的兩側,低頭看着她臉上豐富的表情。
确實是喝醉了,淡淡的幽蘭中夾雜着烈酒的清香,臉蛋兒紅撲撲的,像極了可口的桃子,加上安紅嘟嘟的柔唇,某人也是喝了酒的,而且喝的不少,低頭就吻住了柳如煙的嘴唇。
柳如煙多少是有些酒量的好麽!她隻是腦子很清楚,堅決不能在如此危險的地方喝醉,在穩住局面的同時保護自己是第一位的。
所以,她隻是出于少帥夫人的身份,不能駁了土豪的面子,所以才喝了三碗酒,這是當地待客的禮節和講究,如果客人不喝人敬的前三碗酒,表示客人看不起主人。
但是,柳如煙還真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她隻是頭暈腦脹罷了!
杜盛庭在外面跟冬暖說話的時候她就聽到了。
可沒想到這厮一進門就對她下手,拒絕、掙紮?似乎每次這樣就會顯得她矯情了,可是,今晚不同,這地方條件就這樣子,難道她和杜盛庭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地上嗎?
這可是天寒地凍的大西北邊塞之地啊!
風刮來都要人臉疼一陣的,地上睡一宿,第二天恐怕要起不來了吧!
忽的,柳如煙計上心頭,“嗚~”的一聲,翻了個身,給了杜盛庭一個背,如此,他可以有地方睡,而她背對着某人嘀咕道,“我,我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