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盛庭的眼眸微微眯了眯,眼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女人殘了,否則,柳家那邊他還真沒法交代。
至于她這些日子在哪裏躲着,暫且不急。
“你是大夫你看着辦吧!”杜盛庭留下這麽一句話後轉身準備離開。
便聽到門外有人哭哭啼啼道,“我要見九爺,我們家夫人現在快不行了,必須讓九爺拿個主意,耽誤了我們家夫人的病情,你們一個個可有幾個腦袋。”
這就是錦苑那邊的下人們平時對待竹園下人們的口氣,畢竟這這裏誰得杜盛庭的寵愛,誰的下人就腰杆子直,說話才有底氣。
如此一鬧騰,沈墨塵和杜盛庭都同時看向了床榻上的柳如煙。
女人緊緊閉着眼睛,抿着唇,那唇角微微上翹着,似乎是在笑似的,似乎對外頭的大呼小叫一點兒都不在乎。
杜盛庭提起步子離開了柳如煙的房間,順帶對沈墨塵交代道,“這裏交給你了。”
門外。
杜盛庭一出去,錦苑的大丫鬟喜兒趕緊給杜盛庭彎腰屈膝行禮道,“給九爺請安了,二夫人現在……”
“大夫呢?”杜盛庭邊說邊大步流星走人。
喜兒隻好跟着杜盛庭的身後,小心翼翼道,“大夫來了,可現在二夫人情況很不好,喜兒隻能找九爺您拿個主意了。”
杜盛庭到底是沒有去錦苑,“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帶幾句話給二夫人,讓她好好休養着,忙完了就去看她。”
喜兒不敢再糾纏,隻好目送杜盛庭離開後回了錦苑向白雲錦彙報她在竹園所看到的情況,将她根本沒看到的柳如煙描述的慘不忍睹,也說了一個最好的消息,九爺将那柳賤人扔到了房間後就拂袖而去了。
白雲錦和前來探望的連翹大嫂聽了喜兒的話後心情好了許多。
連翹打發了一衆下人,和白雲錦在房間說起了體己話兒。
沈墨塵必須要把柳如煙傷口上面的渣子清理出來才可以上藥縫合,而這柳如煙細皮嫩肉的,沈墨塵跟她說是會半麻醉,讓她不要擔心。
而柳如煙雖然前世是個可以把人的模樣變來變去的金牌整容師,可這家夥卻怕打針吃藥的很,強烈要求那沈墨塵給她全麻,否則她就不清理那傷口裏面的渣子。
這不明擺着胡攪蠻纏麽,沈墨塵苦口婆心勸道說柳如煙全麻其實對身體不好,隻是清理下傷口裏頭的渣子沒必要全麻。
可柳如煙就一根筋,非得全麻,反正她害怕疼,還是一句話威脅沈墨塵,不然她就不清理那些渣子了。
沈墨塵這一刻才覺着這杜盛庭的夫人果然是個傲嬌又不講道理的主,便道,“可是,您不将傷口的渣子清理出來,那才會導緻您這兩條腿報廢的。”
柳如煙閉上眼睛,那種疼痛使她不想再說一句話,“廢了就廢了吧,反正我要全麻。”
沈墨塵無奈便隻好給柳如煙全麻。
柳如煙徹底清醒醒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燈光的原因使柳如煙剛剛睜開的眼睛又閉上,總覺得腿不得勁兒便動了腿。
“别動。”一道低沉而陌生的男音落下,吓得柳如煙徹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