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被控制起來的薄荷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還叫嚣個不停驚動了杜府的護衛隊長,這種杜家後宅的私事護衛隊是無權過問的,他們隻管維護大帥府的持續和安全。
可這大白天的一個女孩子哭喪似的喊着救命,這護衛隊不管也不行,畢竟是在那旮旯拐角的小院子裏。
護衛隊長帶人親自踹開門,便看見薄荷被幾個老嬷嬷壓地上往她的嘴裏塞臭抹布。
“助手,你們在做什麽?”王隊長一頓斥責。
的确,柳如煙對黎氏說的話沒錯,這是民國了,杜家再怎麽是一方土皇帝那也不該對女眷實施酷刑,這的确是有違他們的自制法規的,如今太多的地方軍政府都已經不用私家刑法了。
如果這府邸因爲下人們相互鬥毆而緻死人命,那護衛隊是要吃官司的,這是整個西北的法制裏對杜府護衛隊的規定。
王隊長當然是要制止的。
薄荷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口疼了,爬到那王隊長跟前,“王隊長,求您幫幫我,我要見九爺,我是九少夫人的丫鬟,少夫人被人帶走了……”
看着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小丫頭,竟然還在替自己主子求情,王隊長看向那幾個嬷嬷和丫鬟,“誰給你們這個權利的?鬧出人命你們有幾個腦袋?”
幾個老嬷嬷和丫鬟低頭碎碎念也不敢頂撞這護衛隊長。
“王隊長,我要見九爺,不然來不及了,我們家少夫人是被三夫人帶走的……晚了少夫人就沒命了……”薄荷抱住王隊長的大腿不松手。
王隊長得知杜盛庭和大帥說完事情後去了他的“庭居”辦公
了。
王隊長帶着鼻青臉腫的薄荷到達“庭居”大門口時還是被警衛給攔住了。
“王隊長,少帥有吩咐,今天下午不見客。”警衛面無表情道。
薄荷看那護衛隊長在杜盛庭的警衛面前都低了幾個等級,說話客氣的要命,小丫頭一急就又開始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潑婦行爲。
“庭居”的辦公室裏,杜盛庭蹙眉,“鍾鳴,出去看看外頭怎麽回事。”
鍾鳴一到大門口就被狼狽的薄荷撲了個滿懷。
薄荷此時披頭散發鼻青臉腫,這鍾鳴根本就沒認出來,一把揪住撲進自己懷裏的薄荷就往地上丢,“哪裏來的瘋女人,滾。”
“鍾副官,我是薄荷,少夫人的丫鬟,我要見九爺……”
鍾鳴可是杜盛庭身邊的大紅人,王隊長就更加恭敬了。
鍾鳴一聽是少夫人身邊的丫鬟,怒瞪王隊長道,“王隊長,你這護衛隊長是不是幹到頭了?還不趕緊把這瘋女人帶走?”
薄荷豁出去了,一把揪住鍾鳴的衣領,怒目圓瞪,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小丫頭笑的面目張甯,“鍾鳴,你給我聽着,你今天不讓我見九爺,少夫人出事了你擔得起嗎?”語落,她貼着鍾鳴的耳朵道,“你可别忘了,是你包庇我和少夫人躲藏到現在的,你我現在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鍾鳴愣了下,爾後才咬了下壓根,好一個小丫頭辮子敢威脅他了?
這種威脅有了第一次屈服就會有後面的無數次,鍾鳴是跟着杜盛庭混的人,他陰森森的目光盯着薄荷,“來人,将這個瘋女人丢進軍政府大牢等候處置。”
薄荷一聽眼睛突地瞪得老大,已經有兩個士兵前來押薄荷去大牢。
“滾開,等我把少夫人的情況交代給九爺後自然會去牢房,不勞鍾副官費心了,我告訴你,少夫人被三夫人帶去了祠堂,你應該明白少夫人面臨着什麽,如果少夫人出事,九爺第一個要懲辦的人是誰?鍾副官您自己個兒好好想想吧!”
杜盛庭聽了鍾副官的彙報後蓦地起身,“胡鬧。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