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鍾鳴似乎想到了什麽似的心裏突的往下沉了沉,那日,那位被杜盛庭下令趕出大帥府的夫人暈倒後好像被那兩個丫鬟給扶進了這院子,反正後來他忙到分身乏術,杜盛庭也沒在過往過此事,他也就沒給自己找麻煩主動說什麽。
或許以鍾鳴的腦子和想法,那夫人應該帶着她的丫鬟離開了大帥府了,畢竟杜盛庭可是給她甩了一直休書的,難不成她還非得死皮賴臉賴在這大帥府不成?
這會子,鍾鳴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那吹笛子的人會不會就是那位被休了的夫人?
畢竟,鍾鳴也聽出來了,笛聲的确來自這附近。
鍾鳴上前,畢恭畢敬道,“九爺,您在看什麽?”
此時,杜盛庭的腳底下猜到了一個東西,在他擡腳後,侍從便在杜盛庭的收拾下打開了手電筒,此時,杜盛庭的腳邊躺着一隻女子的耳墜。
鍾鳴已經額頭冒汗了,那種不好的,要倒大黴的預感特别的強烈。
“撿起來。”杜盛庭命令道。
鍾鳴此時已經七魂六竅出了殼兒,什麽都不明白的侍從彎腰撿起那耳墜,雙手遞給杜盛庭,畢恭畢敬道,“九爺,您過目。”
杜盛庭沒進過柳如煙的房間,當然對之前的柳如煙有什麽衣物、首飾一概不知,可這耳墜絕對是這府邸的哪個院子裏的主子落下的,祖母綠的耳墜,看着款式簡簡單單的,可這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匠或者名家貴族之手,一般的丫鬟是戴不起的,那麽,自己看來這耳墜丢了時辰并不久,上面除了被杜盛庭踩上去時候蹭了點點污漬外特别的幹淨通透……
忽的,杜盛庭将耳墜握在了手裏,犀利的眼眸盯着那掉了皮的黑色木門,揮手道,“手電筒。”
亮如白晝的幾道光線照在大門上,杜盛庭那高深莫測的眼眸盯着那看似已經生鏽的大鎖,擡手将大鎖輕輕擡起,薄唇勾了抹陰森森的弧度,“門打開。”
鍾鳴跟随杜盛庭多年,哪裏敢違背了他的意願,杜九爺從小到大都是他想做的事情沒人可以攔得住他,當然除了三個人特殊,那就是大帥和如今的帥府女主人三夫人,再就是老太後。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内,薄荷被外面的動靜吓得瑟瑟發抖,而柳如煙卻平靜的坐在那破床的邊沿上把玩着手裏的笛子。
“七小姐,怎麽辦?您難道就這麽等着被姑爺再次丢進地牢嗎?”薄荷揪着柳如煙的衣袖道。
随着大門被一陣哐當聲打開,亮如白晝的幾束光線照進了院子,似的屋子裏也恍惚的亮堂了起來。
柳如煙這才起身,将那笛子扔到床上,拉着薄荷,“跟着我,不管我做什麽你都不許出聲,我保證他杜盛庭就是站在我們身邊都看不見我們倆,相信我薄荷,我也不想再去地牢,更不想去杜家軍的軍政府大牢,我還想和你一起救張嬷嬷和秀兒出來呢!”
都這個時候了,薄荷不相信柳如煙還能相信誰,雖然他們家七小姐聰明伶俐,可她到底是沒有和杜盛庭相抗衡的能耐,可是她既然如此說,那麽薄荷就無條件的點頭信了。
果然,薄荷被柳如煙塞進一個沒有門的木櫃裏後,她自己也坐了進去,直到一陣軍靴聲一步一步進了房間後,薄荷被明晃晃的手電筒照着臉,她吓得不敢出氣也不敢吸氣,生怕被兇神惡煞的杜九爺給揪出那木櫃子,可是,奇迹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