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中心醫院,遠際的樹梢上,不時地傳出鳥兒叽叽喳喳的聲音,似乎是在告訴人們,忙碌的一天又要開始了,催促着所有人快點起床。
很快, 寬闊的大馬路上便車來車往,人行道的衆人臉上布滿了急色。
南市中心醫院VIP病房。
經過了張星星的治療,楊玉柔恢複地很快,沒多久便清醒了過來。
“玉柔,這就是阿星。”耿豹介紹道。
今天這件事,對于耿豹來說, 簡直就像是經曆了一場生離死别, 大起大落。
也隻有經曆了這件事,耿豹才更清楚的明白,自己究竟是多麽的喜歡楊玉柔。
“小豹豹,他就是董事長嗎?”楊玉柔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
“小豹豹?哈哈!”張星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楊玉柔小臉不禁微微一紅。
不過,耿豹卻一早就習以爲常了,老神在在道:“阿星,你這是嫉妒!對了,你也可以讓陳思穎叫你小星星啊?”
張星星張了張嘴巴,眉頭跳了又跳。
小星星?
光是想一想這個名字,張星星就打了一個寒顫。
楊玉柔看着堂堂星仙有限公司董事長發窘的模樣,不由莞爾一笑,蒼白的小臉蛋上,露出了一抹羞紅。
也許是因爲發笑,不小心動到了傷口, 楊玉柔痛苦地皺了皺眉。
張星星很輕易就知道了楊玉柔心中的想法, 輕聲道:“對了,剛剛忘了和弟妹說,等你身體好一點之後, 再給你一點藥水, 保管讓你身上一點印兒也沒有。”
楊玉柔眼睛頓時一亮,高興叫道:“真的?”激動地差點沒站起來,但不小心再次觸碰到了傷口,額頭上立馬冒出了一層細汗。
耿豹忙上前将楊玉柔小心地攙扶着,輕聲道:“小心點啊。”
“對了,你還沒有吃東西,來先喝一點粥。”
耿豹說着,便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碗,先是自己喝了一小口,才道,“恩,現在溫度剛剛好。”
張星星拍了拍額頭,“行,你們小兩口,就好好歪膩一下吧,我先出去一趟。”
耿豹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憑借兩人之間的關系,客氣的話,根本就不需要多說。
張星星剛走出醫院,眼睛微微一眯,心頭喃喃道:“徐國霖?以前沒有理會你,難道以爲我張星星就是好欺負的嗎?”
“一數坎來二數坤,三震四巽是中分,五數中宮六幹是,七兌八坎九離門。”
說話間,張星星手指快速掐算。
半響,張星星才道:“原來在那裏……”
……
此時,南市機場。
一位瘦瘦高高,名叫徐永元的青年,臉上滿是愁容。
“堂哥,我真不是故意将那個女人推到鋼柱上的。”徐永元歎了口氣,聲音中充滿了後悔之色。
一旁肥頭大耳的徐國霖,低聲道:“永元,不用怕。”
“第一,當時那麽晚,根本就沒人知道是你幹的。”
“第二,就算有人指證是你幹的,又有誰敢抓你不成?”徐國霖輕松道。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由于徐國霖在南市混的不錯,便經常有親友找上來,要求幫忙安排工作。
徐國霖家大業大,安排幾個職位倒也非常輕松。
堂弟徐永元從小就喜歡打架鬧事,高中還沒畢業,便直接來到徐國霖的公司,當了一個保安小隊長。
而在不久前,徐國霖指派了徐永元破壞星仙有限公司建築材料的任務。
這件事,對于向來喜歡鬧事的徐永元來說,可謂是真中下懷,樂意無比。
每次晚上前去破壞星仙的建築材料,徐永元都會親力親爲,興奮非常,十分的賣力。
然而,徐永元卻沒有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出手将一位女子推開的時候,竟然不小心将鋼柱插到了她的身上。
雖然徐永元喜歡打架鬧事,但那也全都是些小打小鬧,當看到地上流出一灘粘稠的鮮血時,徐永元早就被吓傻了。
帶着人,撒腿四散逃跑。
“但……但是……如果那個女人死了……”徐永元怯弱道,隻要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幕畫面,他心頭便害怕不已。
在華夏,一旦鬧出了人命,那就是天大的事,非常難以解決。
徐國霖眼睛一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森然的白牙:“死了?死了好啊!正好可以讓星仙有限公司,知道得罪我的後果。”
頓了頓,淡淡道:“别擔心,她是自己摔到鋼柱上去了,關你什麽事?”
徐國霖又看了看徐永元臉上依舊擔憂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輕松道:“永元,你知道我爲什麽背井離鄉,卻能開這麽大的公司嗎?黑白兩道的人,爲什麽都賣我面子嗎?”
徐永元有些不解地搖了搖頭。
“因爲,我背後有他們惹不起的人!”徐國霖輕喝一聲,充滿了十足的底氣。
“但我聽說,星仙有限公司的董事長,認識鍾提督。”徐永元擔憂道。
“星仙有限公司的董事長?一個毛頭孩子罷了!”徐國霖的聲音中,盡是不屑和憤恨。
接着,又淡淡道:“你應該記得,我小時候進過一次少年監獄吧?”
徐永元點點頭,但心中卻更加的疑惑了。
“在少年監獄裏,我認識了一個好朋友,也正是因爲他,才有了我的今天。”徐國霖似乎是又回憶起了當年的時光,臉上不由榮光煥發,爲當時的行爲,感到無比得意。
“今天,來機場就是接他,甚至随行還有一位頂天的大人物!”徐國霖激動喝道,“隻要和他們打好了關系,鍾提督,也必須賣我們面子!”
“以後,整個南市,就是我們說了算!”
徐永元似乎是被徐國霖的聲音震撼到了,先前的愁色,頓時一掃而空,和徐國霖一起,朝遠方看去。
“他們來了!”徐國霖看着走來的三個人影,熱情招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