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站在距離杜魯門十來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誰?你是誰?”杜魯門驚恐的問。
一隻小猴子突然從黑影的身後竄了出來,一蹦一跳的跑到杜魯門的跟前,用小爪子撓撓杜魯門的頭發,唧唧的叫着。
“你是誰?你是誰?”杜魯門繼續問。
那個并不搭話,在距離杜魯門十米遠的地方觀察着,并不走近。
小猴子轉到杜魯門腰部的地方,用小爪子去抓那個銅瓶,杜魯門一揮手,将小猴子撥打到一邊,“你這畜牲,也想要我的東西。”
猴子急了,龇牙咧嘴的表情做出來,本來很可笑,現在看着很恐怖。
“想搶我的東西,就你這個小畜牲也配。”杜魯門說。
那個向前走了兩步,似乎在那裏觀察不清楚狀況,不過仍然和杜魯門保持适當的距離,他彎腰從地上搬起一塊石頭來,這一塊石頭有人的頭顱那麽大,然後舉了起來,朝杜魯門砸了過來。
你妹的,這是要人命啊。
杜魯門向旁邊滾開,石頭從杜魯門旁邊滾了過去。
“你是不是想要怨靈,我可以給你,隻要你能帶我出去。”杜魯門說。
“不――能。”黑影簡單的說了兩個字,但是這兩個字說的也很不利索,像是剛剛學會說話的樣子。
“沒有我,得到這個瓶子也沒有用。”杜魯門再次強調自己的重要性。
黑影并不再答話,而是又搬起一塊石頭,再次舉了起來。
這時候,忽然一道光芒,一把明亮的匕首射出,刺進那個黑影的胸口。
距離挺遠的,力道也掌握不好,匕首刺進那人的胸口很淺,不過仍然将他傷了。
随即,杜魯門從地上跳了起來,朝那個黑影撲了上去。
黑影的受傷了,動作仍然犀利,轉身就跑,這也是個極度聰明的人,要不是和杜魯門保持着一段距離,現在肯定已經被杜魯門抓住了。
那隻小猴子護主心切,蓦的跳到杜魯門的肩膀上,抓杜魯門的頭發。
杜魯門一把抓住猴子背後的皮毛,将猴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可憐的小猴子被杜魯門摔的斷了一條腿,一瘸一拐的向外跑。
經過猴子一鬧,杜魯門手裏的光源被跌到地上,熄滅了。
我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準備追蹤那個黑影,卻在這時洞裏一片漆黑,一下就失去了目标。
很快,我将自己的手電筒打亮,這短短幾秒的功夫,那黑影已經跑不見了。
人家對這裏的環境過于熟悉,閉着眼也能走,像我們,沒有光就寸步難行。
向前追出一段距離,看不到那人的身影,連猴子也不見了。
“你特麽能不能快點,要是動作利索點,現在已經逮住那個人了。”杜魯門朝我吼叫。
“這不都怪你,頂的我肚子現在還疼呢,下手那麽嚴重,不是說好演戲的。”我捂着肚子說。
“戲不演的真一些他會信。”
“追,他受傷了,一定會留下痕迹,我順着血滴,一定會找到他。”我說,帶頭向黑影逃走的方向追了去。
開始的時候根據血滴的形狀可以判斷出黑影行進的方向,但是,最後跑出了百十米的距離,也沒有找到血滴。
“那家夥這麽快就止血了?”杜魯門不解。
“也許出路就在血滴消失的這段距離。”我說。
“不錯,肯定是在一個隐蔽的我們不會注意的地方。”杜魯門說。
“我們仔細搜尋一遍,相信會找到的。”我說。
然後打着手電筒仔細的搜尋着洞壁,半個小時後,在洞壁中發現了一道裂縫,交錯掩映,很是隐蔽,附近還有血迹,我和杜魯門相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都認爲黑影肯定是從這裏出去的。
“你先進去看看。”杜魯門說。
我附耳在洞口附近,不到任何聲音,那個黑影應該跑遠了。
“沒有人,你先進去吧。”我向杜魯門說。
“爲什麽我先進去?”杜魯門疑惑的問。
“我在附近觀察一下,是否他真的進去了,不要被他聲東擊西了。”我說。
“一起觀察吧。”杜魯門說着,打着手電筒,在四周查看起來。
這家夥太精明了,生怕上當了,與人合作沒有一點犧牲精神不行,不是有那句話,你在我背後開了槍,我依然相信是你槍走火。
經過觀察,附近除了血迹,真的沒有其他的人經過的痕迹。
是一個圈套。
我們相視一笑,爲剛才的小心謹慎心領神會。
這裏既然不是他逃的地方,如果在發現别的洞,那肯定就是。
我們繼續往後面尋找,終于在不遠處又找到一處裂縫,這出裂縫很窄,夠一個爬着進去,附近沒有血迹,但卻有足迹,證明那個黑影确實來過這裏。
“這次我先進去。”我說。
杜魯門點點頭,也沒有相讓。
我攀爬着從裂縫中鑽了進去,初進去的時候很窄,沒有爬多遠,就發現了血迹,果然他是從這裏逃走的無疑,終于找到出口了,想想多時不見的太陽,真的心裏很興奮。
“進來吧,沒錯,有血迹。”我向杜魯門喊話。
再向前走了三十多米,洞才稍微寬了一些,可以弓着腰前進。
地上再次發現血迹,證明我們的路沒有走錯。
沒有多遠,又變得越來越窄,最後鑽出地面,是一道僅可以容身的小裂縫,寬窄不過二尺,要是胖子,還得需要開鑿,不然被卡住出不來的。
這裏是一片密林,時間快要黃昏了,光線很暗,看不到遠處。
那個狡猾的黑影不會就這麽容易的放過我們,在附近,肯定還埋伏了什麽。
果然,我們兩個筋疲力盡的剛剛出來,就聽到簌簌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