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望着杜魯門,從他的眼神中,看他說的這話有幾分真假。
“怎麽、不相信我?”他說。
“既然跟着你來,我就是相信你的,但是你如果騙我,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你也了解,我的手段殺一個人,那是易如反掌。”我說。
“我知道,要不我也不會選擇讓你跟我一起來。”他說。
“其實,我是很想跟你做朋友的,隻不過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杜魯門接着又說。
“好吧,給我一把匕首,一把手槍。”我說。
中午的陽光有些炙熱,但是水還是涼的,有一種腥臭的味道,大概是很多動物的糞便都被沖進湖裏了。
水是綠色的,視線最多看到一米以下,湖邊的水下有很多水草,在一棵人腿一樣粗細的樹長在離岸邊十米多遠的地方,樹冠的倒影在水裏微微蕩漾,端的是一副世外的畫。
我在腰間挂了一盤繩子,手槍挂在腰間,匕首拿在手裏,将慢慢的往湖中央走,在水下,匕首比手槍用處大,所以我将匕首拿在手裏,當水裏的怪獸和我近身搏鬥的時候,我就拔出手槍,讓它嘗兩顆子彈。
湖邊距離那三個人被吞噬的地方有二十多米,這一段水路我走了二十分鍾,慢慢的水漫到了我的脖子,我就向前遊了過去,忽然腳下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我覺得有肉的感覺,不似那硬邦邦的樹木,或石塊。
我第一念頭想到是是不是其中一個雇傭兵的屍體。
潛進水裏,并沒有摸到人的屍體。下面水草茂盛,如果藏進去一具屍體的話,我一個人找起來還真有點困難。
我上來換了一口氣,再次潛了下去,這一次有點收獲,我摸到了一條手臂,被水草纏着,我用匕首将水草割斷,将那條手臂拿出水來,手臂上有一條紋身,上面刺了一把很奇怪的短刀,有點像現在動漫裏的俠義人物使用的兵器。
整條胳膊都已經泡的有些發白,仿佛一段從維納斯斷下來的那條手臂。
這條手臂是那麽白,所以紋身就很刺眼。
我記得這些雇傭兵好像是沒有紋這樣的紋身的,因爲在雨中很多人都卷起了他們的袖子,我幾乎沒有見過這樣的紋身。
就是他們剛剛走進水裏的時候,雖然我沒有太注意,但是也沒有記得他們手臂上有這樣的紋身,這麽奇怪的冰刃紋在手臂上,應該給我挺深的印象。
但我沒記得,所以這條手臂,不是先前那三個人的。
那麽會是誰的呢?
以前也有一隊人馬進來,其中的一名隊員就是杜魯門,他們這趟冒險之旅也跳進了這水裏,然後最少一個人死在這裏。
那隊人馬死的很奇怪,一個在水裏死了,一個在樹上死了。
這水裏究竟有什麽?
我觀察手臂的斷口,是被牙齒之類的利器硬生生咬斷的。
水裏有妖怪嗎?
我真有點後悔答應杜魯門到水裏來。
既來之則安之,爲了童滿天身上的炸藥,就是再危險,我也要走一遭。
這條手臂不能讓杜魯門看到,就當是剛才三個雇傭兵其中一個的手臂,我重新投進水裏,然後深吸一口氣,潛進水裏,慢慢的向前遊。
這片湖裏一定有一隻大型的水獸,能一下子吞沒人的半個身子,要不然也不會留下一條手臂。
我猜想嘴能張這麽大的水獸,到底會是什麽東西?
鲨魚?
它不會出現在這樣的淺水裏,況且這是一片死水,首先我将這種最有嫌疑的動物排除。
然後我随即就想到了有專門生活在湖邊的大型食肉型生物,——鳄魚。
鳄魚的嘴全張開很大,還有令人恐怖的咬合力,将人一下咬爲兩節,是輕而易舉的事。
它短粗的四肢,力量奇大,随便被拍一下,就能将人打骨折。
它的尾巴,更是緻命的武器,有人親自觀察過,鳄魚的尾巴能将一頭牛摔倒。
如果是這種玩意,我這小小的匕首就杯水車薪了,起不上什麽作用。
就算這把槍,也有點力不從心。
我上去換了一口氣,再次鑽進水裏,好像已經進到了水的中央,在我觀察地形的時候,前面大約五六米多遠的地方,水波翻動,那隻鳄魚注意到了我嗎?
已經被它吞進去三個人了,還沒有吃飽嗎?
不怕被撐着。
剛才那些雇傭兵往水裏打了不少的子彈,一顆也沒有射中它嗎?
我立即拔出手槍,如果他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首先給它一顆子彈嘗嘗。
杜魯門說這水下面有一個石人,石人是人類文明的産物,這片野外的森林,也沒有見什麽遺迹,怎麽會有那樣的東西?
人家說有就是一定有吧,我繼續向下潛,尋找石人。
水波翻動的感覺從我後面傳來,不好,那個家夥在我後面想搞偷襲,我調轉過身子,就向水面上浮上去。
在水裏,我可不是它的的對手,起碼讓我換口氣,要不就憋死我了。
就在我上浮的時候,我感覺那水波的湧動就到了我的身邊,它的尾巴或者爪子吧掃到了我的屁股哦,我就連忙轉身射了一槍,那個東西消失了,不知道我打中他沒有,手槍在水裏的威力有限,我浮出水面,摸了一下屁股,沒有流血,還好,算是給我面子,沒有下死手。
“明洋哥,你沒事吧?”馬莎莎手做喇叭狀,向我喊。
我做了一個OK的收拾,随即再次潛進水裏,隻要那個家夥不妨礙我,我也不會于你爲敵,大家和平相處,豈不是好。
杜魯門說這裏的水深有十來米,我感覺我的腳站在湖的底部,四周睜開眼看,四周灰蒙蒙的,什麽都看不到,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驟然潛到這麽深的水裏,我的内心感覺很壓抑。
閉氣潛水,我必須抓緊時間,盡快的完成任務就不受那隻水怪的威脅。
我就向四周開始摸索,尋找杜魯門所說的石人。
那道奇怪的水波再次出現了,這次是在我的頭頂。
我早已做好了迎擊它的準備,當即連放了兩槍,那道水波消失。
糟糕,我又到了換氣的時間,杜魯門早知道會有這種水下的活,就應該帶氧氣瓶過來,難道經費不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