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蛇嫩綠的身子,有三尺多長,頭呈扁三角型,是一條毒蛇。
那個人是在爬樹的時候遇到這樣的毒舌被咬死的嗎?
有這個可能。
樹上有什麽?值得他來爬樹,還帶着繩子?
那條毒蛇離着屍體不遠,我用樹枝騷擾,它終于順着枝丫跑遠了。
四周再也沒有什麽可以威脅到我的東西了,我慢慢的向屍體靠了近去。
在離他一米遠的時候我又停住了,再次觀察起他來,他的皮肉還沒有完全的消褪,略微有一層裹住骨架上,他是一個外國人,迷彩服并不是軍隊上的那種,好像是市場上淘來的,或某寶上買來的。
明顯不是一個軍人。
繩子是從手裏垂下去的,這樣的姿勢好像是他往下送什麽東西,還是挺珍貴的東西,怕摔着,用繩子順了下去,然後下面的同伴朝上開了一槍,或者這時發生了什麽危險。
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還得仔細研究這屍體才能知道。
不過剛才杜魯門說了,這屍體說話了。
這到底又是怎麽回事?
爲了防止有什麽鬼怪,我咬破手指,在掌上畫了一道天靈符,然後握起來,防止雨水打濕模糊了。
然後折了一根樹枝,先是撥開那死屍的衣服,手槍。
不錯,确實是一把槍。
杜魯門的手下都有槍,他卻并沒有給我準備,要是發生了什麽事,我毫無還手之力,現在這裏有一把槍,正好配給我,就是不知道在這些日子裏這把槍有沒有生鏽。
屍骸并沒有什麽異常,我伸手,要取那把槍。
忽然屍骸動了一下,我的手迅速的縮了回來,展開手掌中的天靈符。
按說屍體在這樣的環境下是不會發生屍變的,屍骸怎麽會動呢?
“救命。”
這個聲音我聽的很真切,确實是人聲,不過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确定聲音是來自眼前的這具是屍骸,就算是屍變,僵屍是不會說話的。
這聲音?好像是從他肚子裏發出來的。
莫非他肚子裏寄生着什麽動物?
我用樹枝敲敲他的體表,用打草驚蛇的辦法,希望肚子裏的那東西出來。
屍骸再次動了,他的腰一伸,向下滑了下去,枝葉過于茂盛,他有又被卡在一處樹枝上,離我所站的位置有兩米,我居高臨下,看到屍骸的腰部有一個皮包,裏面鼓囊囊的,似乎裝着什麽東西。
經過剛才的屍體一動,我毫不懷疑他的體内一定寄生着什麽東西,我繼續用打草驚蛇的辦法,讓他不堪我的騷擾,喬遷新居。
果然經過我的不懈努力,屍骸的口腔裏發出了簌簌的聲音,一隻綠色的頭從裏面鑽了出來,是一隻長着牙齒的尖頭,似蛇,但絕不是蛇。
它吐着蛇信,黑豆似的小眼珠滴溜溜的向四周一看,就發現了我的存在,然後嗖的一下又縮回屍骸的肚子去了。
好狡猾的家夥。
不過我終于确定那是什麽東西,——蜥蜴。
蜥蜴能發出人類的聲音嗎?
這特麽怪事太多了,也許是一隻特别的蜥蜴吧。
既然是蜥蜴,那就好說了。
“發現什麽沒有?”杜魯門在下面喊。
我從這個位置觀察,屍骸卡在一處下面的視線看不到的角度,也是一處枝葉很繁茂的地方,要是屍骸一直在這個地方,就不會被他們發現了。
“屍骸的肚子裏有東西,聲音是從他肚子裏發出來的,好像是條毒蛇。”我說,我故意将蜥蜴說成毒蛇,就是不想讓他們染指,我決定了,将屍骸身上的東西都弄過來,了解了他,也就知道杜魯門怎麽會不好好的坐他的辦公室,來這種毒蟲出沒的地方了。
我身上有把從他們那裏借過來的匕首,伸過去,輕輕一挑,就将屍骸腰間的皮包裏面的固定地方挑斷了,那條蜥蜴經過我的騷擾已經産生了惰性,外面有什麽事,都不關心了,我伸手拿過來皮包,它也沒有再動一下。
這皮包,準确的說應該是皮夾子,,有巴掌大小,拉開拉鎖,裏面有一個日記本,還有幾張美元,還有一本護照,好像是m國的護照,這樣子我在機場見過,所以一下認了出來。
這是證明這具屍骸身份的重要物證,我首先打開了護照,裏面出現冷峻男人的頭像,——杜魯門。
我不禁向下面望了一眼,杜魯門正望上面看,我先前就将手放在一處粗枝的後面,所以他沒有看到我手裏拿的是什麽。
護照上英文的名字,也是杜魯門,這他的身份一模一樣。
這發家夥是杜魯門的雙胞胎兄弟?
他這次來是救他弟弟的?
看樣子不像,杜魯門這樣的資本金出來金錢,别的什麽都不放在眼裏的。
如果杜魯門沒有這樣的親人的話,這具屍骸是杜魯門本人,下面的又是誰?
我有些懵,太燒腦細胞了。
這本護照無論如何不能讓杜魯門看到,下去我得防着他一點,我就将護照塞進一個樹杈裏,不讓它掉下去被他們發現。
日記本揣入和美元揣到我身上,有時間了再研究。
然後我将那屍骸用樹枝一挑,将屍骸弄了下去。
自己爬了下去。
屍骸落到地上立刻就摔散架了,那隻蜥蜴從屍骸的肚子裏立刻鑽了出來,媽的,還不小,有二尺長,是一條身子發紅色的蜥蜴。
它發現四周的人很多,也許逼到了某一定的程度,就不害怕了,他就朝着人群裏鑽了過來。
發現這麽一個小東西,那些雇傭兵又笑了起來,有人抓起手裏的槍,向這隻蜥蜴射擊,這隻蜥蜴很靈敏,那個雇傭兵開了三槍都沒有打中蜥蜴,反被蜥蜴一下鑽進了人群中。
人群中一陣騷亂,然後那隻蜥蜴就消失在草叢裏。
随後,一名雇傭兵忽然栽倒在地上,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那蜥蜴有毒,大家小心腳下。”
個人在腳下搜索,那隻蜥蜴早跑的不見影子了,大家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