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們應該去帝王谷看一看,那裏現在都已經開發了,很多壁畫都完整的保存了下來,或許我們就能找到線索。除了帝王谷,我實在想不出還有更好的地方。”童滿天說。
“好啊,我們就去帝王谷,我也聽說了,那裏有好幾個很著名的法老陵墓,都有厚重的曆史感。”馬莎莎是來旅遊的。
現在的我腦子有點混亂,一是玉佩裏這魔鬼實力實在太強大了,二是,我可能真的沒有辦法解決裏面的魔鬼,那樣的話,我不但會被他們殺了,還可能連累馬莎莎,這時候我想起了小倩,要是她在我身邊就好了,或許能幫上點什麽忙。
但是因爲她有某種原因,不能遠離那座城市。
正在混亂的思緒裏掙紮,飛機已經降落在開羅機場。
接下來的路程由他們兩個一手安排,我渾渾噩噩的就跟着他們坐車,然後不知怎麽,就到了一座地宮下面。
“這是那位法老的陵墓?”我問。
“圖坦卡蒙。”童滿天說。
“就是那位詛咒最厲害的法老,傳說他的神秘詛咒最多,所以我們第一就進入到他的墓室裏了。”馬莎莎說。
“也不全是這個原因,據我所知,圖坦卡蒙的的陵墓中壁畫最多,所以,我才首選這裏。”童滿天說。
“這個時候人家快下班了,我們抓緊時間看。”童滿天說。
現在我們所看到這一組壁畫,是一組戰争場面,士兵穿着盔甲,騎馬打仗,這一組不可能出現玉佩的信息。
“找一些祭祀的場面,或許能看到什麽信息。”我說。
“祭祀的場面在這裏。”馬莎莎說。
我走過去一看,果然有一副壁畫上畫着的是祭祀的場面,有一個寬袍大袖的人,正站在一張條案前,條案上放着各種犧牲。
因爲壁畫的年代過于久遠,色彩已經斑駁,有很多衣服上的紋路已經不是那麽清晰了。
“你看,這個人佩戴的是什麽?”馬莎莎将祭祀的人腰間佩戴的一根線條指給我看。
那根線條下面的東西已經掉了,是灰白的一塊,不知道他腰間究竟佩戴的是什麽。
不過按一般的思維,似乎應該是一塊玉佩。
但也可能是把刀。
“我們再看看後面的幾幅,看看他佩戴的究竟是什麽。”童滿天說。
我們移動腳步,可是下面的壁畫沒有這個人了,都是一些祭祀上的鼓樂或盛大的隊列場面,并沒有再出現這個寬袍大袖的人。
“最關鍵的這塊還掉色了。”馬莎莎還失望的歎息。
“我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童滿天說。
到了人家下班的時間,我們終于還是沒有發現什麽線索,心思于是又回到那個掉色的寬袍大袖的人身上。
“我感覺那個人的腰間佩戴的就是這塊玉佩。”我說。
“就算是又能怎麽樣?”童滿天說,“隻有一處佩戴,又沒有别的輔助線索,我們還是沒有辦法破解玉佩裏面的魔鬼。”
“不如我們把它砸碎,找塊一模一樣的還給他不就行了。”馬莎莎說,開始出馊主意。
“世界上沒有兩塊一模一樣的古玉,就算一模一樣的赝品,短時間内也打造不出來,樣式也許可以做到一模一樣,但是這上面的顔色,無論任何工匠都做不到一模一樣的。”我說,就像兩副油畫,不管怎麽樣臨摹,還是被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
馬莎莎一聽這樣的話,很失望了,嘟起了小嘴,說:“那再去那裏找線索?”
“還有一個地方也許有線索。”童滿天說。
“那裏?”我和馬莎莎異口同聲的問。
“走,市裏。”童滿天說。
一會墓裏,一會市裏。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線索究竟在那裏。
童滿天看我們兩個都不理解他,解釋說道:“我來過這裏玩過幾趟,知道在市裏有一個古玩交易市場,那裏有好幾個專門交易古玉的攤子,我們去找那些老闆,也許有識貨的人。”
反正人家已經下班了,陵墓的門要鎖上,我們也沒有别的去處,就照童滿天說的。
時間是緊要的,一切機會都不能放過。
我們租了一輛車子,重又回到市裏。
“你說的那些攤子晚上也會開張嗎?”我問。
“會的,很多遊客喜歡逛夜市,所以那些攤主一張開張到十一點。”童滿天說。
好像他從那裏買過東西似的,什麽都知道。
在路邊的一個攤子簡單的吃了一點飯,就奔到童滿天所說的那個市場。
這裏不像北京的琉璃廠,是一條很窄的街道,街道上擠滿了各色人等,開羅是個很包容的地方。
車子開不進去,出租車司機就讓我們從挺遠的地方下車,步行走了過去。
童滿天在前面開路,我和馬莎莎跟着他,很快就找到一家專門經營玉的店鋪。
先是在陳列櫃前找了一遍,真是有幾塊和我們這塊玉佩雕刻風格有些相似的,我感覺真是找對了地方。
我向童滿天點點頭,他就去找服務員,說:“你們老闆在嗎?”
這裏的服務員好像沒有國内的态度好,語氣不友好的說:“買玉就買玉,不賣随便看,找我們老闆幹嘛。”
“我們這裏有一塊好東西,看你們老闆識不識貨。”童滿天說。
那服務員看了童滿天一眼,這裏賣玉隻是一個外圍,其實老闆最賺錢的是上等古玉的交易,說白了就是文物販子,交易一塊上好到古玉,比外面這些東西一年的利潤還多,這也就是那些古玩店老闆看着生意挺清冷的,爲什麽還能開豪車住别墅的原因。
“什麽玉?”這年頭來賣玉的人多了,随便說有塊玉就找老闆,老闆能忙死,所以服務員很冷淡。
我拿出血玉,在服務員眼前晃了一下。
“先生稍等,我去叫我們老闆。”服務員丢下生意,往裏面去了。
不一會的功夫從裏面走出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那老人花白的頭發,個子不高,很瘦,一雙爆**光的小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個老狐狸一樣的角色。
“三位,裏面請。”老人向我們做一個向屋裏請進的手勢,随即又吩咐那個服務員,“沏店裏最好的中國茶。”
我看老人這樣客氣,就知道他一定是認出這塊玉價值不菲。
或許,他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曆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