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她是說不,或者說身不由己,但是她很誠實的說:“是的,她太忙了,總是顧不上我,我要殺了她,讓她陪我一會。”
我震驚,震驚的無以複加。
她才五歲,竟然有這麽重的心機。
而且殺害的是自己媽媽。
這個年紀不正是天倫之樂的時候嗎?
“就是這麽簡單嗎?”我問。
“不錯,就是這麽簡單。”她說。
“你媽媽呢?一定在這裏了吧?”我問。
“沒有,她進不來,她不屬于這裏,她不屬于我。”小女孩說的很頹喪,淚仿佛要掉下來。
“那你殺了她豈不是什麽都沒有得到?”我說。
“是的,所以,我也自殺了。”她說。
雖然她的年紀隻有五歲,我感覺她太可怕了,從未有過的可怕。
對從未設防的一個五歲小女孩,如果她的心智成熟的太早,真是太可怕了。
是寂寞讓她想的更多,是孤獨讓她成熟的過快。
天才,幼兒天才,很多是悲哀的。
天才的路不好走。
“你爲什麽不從這裏出去?外面很好玩。”我說,開始引誘她說出去的方法。
“我已經喜歡這裏了,離不開這裏,我害怕離開,我好怕外面的世界。”她說。
“我在這裏豈不是打擾你了?”我說,還是想法離開。
“不,叔叔,太弱智了,弱智到我躲在你的後面都不知道,一個善于下象棋的人都赢不了我一個初學乍練的,這樣一個低智商的人,正好可以陪我玩。”小女孩說。
媽的,居然将我想成一個被随意欺負的白癡了,我的粗話在心裏萦繞,臉上還是不敢愠怒,我出去還指望着這個小女孩,這是人家的地盤。
自信我的智商就算不高,也屬于普通水平,怎麽在她這裏就是白癡了,不行我要闆過來。
“小朋友,既然你說叔叔的智商低,那麽叔叔就考你兩個問題,要是你回答上來,叔叔就承認自己的智商低,要是你回答不上來就告訴我怎麽樣從這裏出去。”我說,一個陰謀詭計在心裏生成,我還白癡,我簡直就是天才。
“叔叔有什麽問題請說,反正在這裏無事,我們可以玩互相提問題。”小女孩說,很有興趣的樣子。
媽的,這要再赢不了你,我的李字倒着寫。
“我要玩的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名字叫做腦筋急轉彎,你懂嗎?就是答案一定要搞笑,而且回答一定要合理。”我說。
小女孩歪頭想了想說:“可以,你先提問。”
“盆裏有六個面包,六個小朋友一人一個,爲什麽最後盆裏還剩下一個?”我想了一個在網上看到的,開始都令我很費解的。
小女孩一聽,露出一臉的疑惑來,用手指在算着,不過還是很難計算的樣子,問:“确定是一人一個嗎?中間是不是有人忘記拿了?”
“确定是一人一個,也沒有人多拿,也沒有人少拿。”我說。
“哦,我明白了,因爲最後一個小朋友,将盆也端走了。”她回答。
我簡直要瘋了,這麽就被她回答上來了,我對于她的問題堪憂。
不過我不信,這樣的問題我還有很多,不信比不過她,況且,腦筋急轉彎也是國粹,外國的很少玩這個。
不信赢不了她。
“你問吧,該你了。”我說。
“叔叔又輸掉了一天。”她說,總是将賭注計算的清清楚楚。
“玩這個遊戲的時候可沒有說下賭注。”我狡辯。
“叔叔繼續想要出去,就應該下賭注,要不然光占便宜。”小女孩說。
她的心思實在是缜密的很,我一時竟找不到破綻,“好吧,你問吧。”就像賭徒一樣,輸了錢總想着翻本,沒想到越陷越深。
“有一個男人每天都刮臉四五十次,可是他還是有胡子,這是爲什麽?”她問。
“哈哈,這個問題不難,胡子長在肉裏,長在肉裏的胡子當然刮不下來。”我說。
“不是,而是胡子依然長在外面。”小女孩說。
哦對,我險些錯過了,“這個男的是理發師,每天的工作就是幫人刮胡子。”我說。
“剛才這一局我們扯平了。”小女孩說。
好險,總算勝利了一局,這個小女孩太可怕了,小小的年紀智商這麽高,不過我還有拿手的,“現在該我問了,森林裏獅子和熊舉動一場拉粑粑比賽,你說誰最後會赢?”我得意,這個答案估計她是沒有聽說過的。
小女孩仰頭想想,又低頭沉思,終于想不到答案是什麽,問:“我不知道,我輸了,你告訴我吧。”
“因爲事實(獅屎)勝于雄辯(熊便)。”我說。
她想了想,沒有聽說這句諺語。
終于扳回一局。
我也不是太笨。
“我還赢你一天,現在該我提問了。”小女孩沉思,想到了一個問題,“有個人不是主管,卻負責全公司所有職工上上下下的工作,請問他是幹什麽的?”
“不是主管?那是董事呗。”我說,這個問題難度不大。
“不,是開電梯的,叔叔你又輸了。”小女孩說。
開電梯的,我怎麽沒有想到。
我爲自己一時大意有些懊惱,說:“好吧,我輸了,現在該我問你,你知道的章魚有很多觸角,你怎麽樣從這些觸角中分出章魚的手和腳?”
“哈哈,叔叔這個問題難不住我,那就是放個屁給他聞,捂鼻子的就是手,剩下的就是腳。”小女孩說。
不會吧,這可是我壓箱底的問題。
我一臉不信,這麽負責的答案她竟然知道?
“因爲我看過這個問題,所以知道答案。”她說。
“不算,這個問題你看過。”我輸了,耍賴。
“不行,提出的任何問題都要算數。”她說,堅持。
和她犟不行,還得順着她,要不然也不能哄她開心,“好吧,該你問了······”
半個小時下來,我們互有勝負,不過總的算來,我還輸掉了兩天,太累了,我是精力明顯比不上她。
“不玩了,我累了。”我一屁股坐到床上,是不是可以跟她玩一下競技比賽,我無賴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