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着家夥要掐我們的攝像機,火氣就不打一處來,說:“人家是拍你啊,拿是拍我,拍我學雷鋒,做好事,結果是救了一個白眼狼,恩将仇報。”
“嘿嘿,你學雷鋒?現在就沒有這麽好的人,要不就是你把我撞進去的,怕誤殺償命,才跳下去拉我。”隊長說。
“愛怎麽想怎麽想吧,我們走。”我說,拉着小倩就走。
忽然保安隊長叫了一聲,我回頭,冷冷的星光下,纏在他腳上的那根水草,拉着他的腳,直直的将他又拖回了水裏,他又在水裏撲騰着喊救命了。
兩個保安根本就不敢下水,直向我呼救:“救救我們隊長。”
我不是個完美的人,剛才受了奚落的氣憤還沒平,現在又讓我下水救這個沒良心的,我辦不到。
“你們想辦法救他,我們還要拍攝呢,手裏不是有繩子嗎。”我說。
兩個保安才想到還有繩子,就急忙将繩子向隊長身邊投去,但是慌亂之間也沒有個準頭,将繩子投的偏了,隊長葫蘆島拍着水面,根本夠不到繩子。
一會,黑色的湖面上冒起了幾個泡泡,隊長的頭竟消失在水面上了。
我一看不好,這玩笑開的太大了,萬一保安隊長被淹死了,這也算是一條人命,雖然他看着讨厭,但也罪不至死,人家也是有家人的,我再次跳向了水裏,遊向隊長消失的那個地方。
我忽然感覺有一隻手拉住了我的手腕,那隻手很是冰冷,用力的将我向水底拉去,這個家夥一定是保安隊長,還是那個德性,臨死了,還要拉一個墊背的,真後悔下來救這樣的人。
但是我首先得要逃脫,不能一直這樣被他抓着,不然我也會淹死在水裏。
他的手既然抓住了我,那麽身子一定是在我的前面,我上身向後一仰,右腳就向前踢過去,這一下踢在他的前胸,估計他就會松手。
但是我的腳卻踢了個空,前面根本就沒有他的身子,是我明明的感覺出錯了嗎?不在我前面,那一定是在我的側面,他抓的是我的右手,一定是在我的右面,這不會有錯的了。
我縮腿然後向右面踢去,奇怪,我又踢空了,那隻手還抓着我的手腕,怎麽定位不到他的所在。
在水下不能呆的時間太長,否則會窒息的,我必須迅速的擺脫他的桎梏,既然我找不到他的人,手總在我手腕上抓着,我用左拳擊打他的手腕,這樣他就會松開吧,我想。
一拳。
兩拳。
·······
我感覺他的手腕冰冷堅硬,像岩石一樣,我突然意識到,這很不像保安隊長的手,他跳下去的時間很短,如果被淹死了,也沒有這麽快屍體邊得冰冷,而且死人是不會将我抓的這麽牢的。
我感覺到另一種可怕的東西的存在,雖然我帶了符,和桃木劍,但是都丢到岸上了,在水裏怎麽對付這些邪惡的東西?
紙符好像根本排不上用場,似乎隻有桃木劍可以用,但是也沒有在我身邊。
不能呼吸,丹田裏的氣也運不上來,僅可以依靠的内勁這時也起不上用了。
抓鬼之路漫長,随時都會遇到不可預測的危險,單單憑一本《靖鬼術》根本就遠遠不夠,成長位一代抓鬼大師,還得憑各方面綜合水平的提高,不然很可能在半路上就被鬼吃了。
忽然我感覺周圍水波湧動,好像從上面又下來一個人,一直細膩的手撫摸到我的背脊,然後另一隻手順着我的手臂,摸到我的手腕,然後那隻冰冷的手松開了我,我急忙雙腳用力,竄出水面,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随即,小倩的頭從水裏冒了出來。
“快上去,水裏有東西。”她說。
其實不用她說,我早已知道。
我們兩個迅速的爬上岸邊,而那個保安隊長始終沒有上來。
“可惜那個隊長沒有上來。”我說。
“一點不可惜,那些道德敗壞的人早就應該死了。”小倩說。
許依靈跑上前來,用攝像機拍着我們,問:“那個隊長怎麽樣了?他被淹死了嗎?”
突然,保安隊長的頭從水裏冒了上來,他撲騰着兩手,像是向我們呼救,但是嘴裏喊不出聲音來。
“他還活着。”許依靈說,手裏的攝像機照向了在水裏撲騰的保安隊長。
“快救救我們隊長吧。”兩個保安向我央求。
但是我不打算立刻在下水了,水裏有不可知的東西,他一定是利用保安隊長當誘餌,讓我們再次下水,爲了自己我不能輕易的涉險。
從我的袋子裏拿出桃木劍,水屬陰,那麽水裏的邪東西也屬陰,桃木劍是純陽的,應該可以對付得了水裏的那東西,我向小倩說道:“水鬼在這裏會危害很多人,我不能坐視不管,桃木劍應該能對付的了他。”
“那東西陰氣逼人的很,而且又是在水裏,水裏我們行動很不方便,我看還是算了吧。”她說。
《靖鬼術》裏沒有退讓這一條,而且不去試一試,怎麽知道對付不了,我沒有再說什麽,直接跳到了水裏,紮了一個猛子,桃木劍朝着保安隊長所在的水下面刺了過去。
“呀——什麽東西紮我?”保安隊長忽然喊出了聲音。
我的桃木劍好像真的紮了什麽,如果沒猜錯,好像是隊長的大腿或屁股。
他能叫出聲來說明水下那個抓着他的東西已經将他松開了,說明水下的那個東西也是怕桃木劍的。
既然保安隊長已經沒事了,我就沒有必要再苦苦的追着那個東西了,湖水的面積挺大的,他躲起來我也一時半會也找不到。
我抓着保安隊長的後脖領子,将他扯到岸上,他驚恐的說:“水——水裏有人······”但随即想到水裏怎麽可能住着人,馬上改口了,“水裏有鬼。”
“不錯,水裏有鬼。”我說,甩幹了桃木劍上的水珠,同時也甩頭上的水。
“哥。”保安隊長湊到我的身邊,臉上谄媚的笑着,他的歲數看樣子應該比我大不少。
“幹嘛?”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哥,這水鬼害人,你能不能幫忙把這水鬼去除了,我讓經理給你錢,放心,經理是我姐夫,錢絕對不會少你的。”隊長谄媚的說。
“将這水鬼除去也簡單,你能給多少錢?”我問。
隊長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萬?”
“十萬。”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