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終于打來電話,她回來了,一切順利。
我将家裏的鑰匙帶出來了,她還不能進門,不如讓她也過來吃飯吧,省的說我在外面約會别的女人。
我提前半個小時到了這裏,不想早也一個穿連衣裙的年輕女性坐在我們約定的位子上,她就是那位靈異作家了!
一個女孩能提前半個小時到約定的地點,這說明什麽?
說明人家很有誠意。
很有教養。
很淑女。
值得一交的人。
這一點,超越大多數同類人。
“許小姐是吧?”我過去問。
“李先生。”她說。
我坐下,“許小姐這麽靓麗,也喜歡鬼怪這些事。”我說。
“混飯吃。”她一笑說。
“都是。”我說。
“沒有拿鬼怪當夢想的。”她一笑說。
“許小姐是準備将這次的拍攝當素材嗎?”我問。
“一半是,另一半還是混飯吃。”她說。
“請許小姐具體說說燈展的事吧。”我說,牛麗麗要我去拍攝,怎麽也得制定一個拍攝計劃。
“聽說李先生能看到鬼?是真的嗎?”她問。
“你信了就是我看到了,你不信就是我沒看到。”我說。
“李先生說的好哲學啊。”她呵呵一笑說。
這時候,小倩也過來了,我說我要約會美女,她就過來的挺快。
“笑什麽呢?這麽開心。”小倩過來問。
空氣中有一點酸酸的味道。
“李先生好幽默。”我介紹完畢,許依靈說。
“是嗎?”小倩的眼睛看向我。
“我是那麽無趣的人嗎?”我自嘲的說。
“我好像是挺無趣的人。”小倩說。
下次絕不來這樣的地方了,空氣中總是彌漫着酸味,似乎是什麽食物放的太久了。
“我們在談工作。”我想将話題轉移到正經話題上。
“是的。”許依靈補充了一句,“準備拍一集抓鬼的片子。”
“抓鬼好像我是行家。”小倩說。
許依靈似乎發現了一塊新大陸,興緻的說:“小倩姑娘,能和我談談抓鬼的事嗎?”
“我們是來談工作的。”我希望話題能在正規軌道上進行。
“我們拍攝的計劃可否允許小倩姑娘參加?”許依靈問我。
也許她希望恐怖的氛圍中再有一個女孩,可能會和她分擔一些擔驚受怕吧。
“這也是我所想的。”我說。
“你們不問我的意見,就将我”拉到你們的拍攝組裏,我的片酬可是很高的。”小倩說。
“這個可以和牛姐商量。”許依靈說。
“公司還沒有正式成立,哪有錢給你。”我說。
“付出了勞動總該得到報酬,這是天經地義的事,總不能讓我白忙活一場吧。”小倩說。
“小倩姑娘的勞務費是多少?”許依靈問,真是一個傻妞。
“别聽她瞎說。”我說。
“怎麽是瞎說,我是怎麽樣抓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一點勞務費過分嗎?”小倩說。
“這個我會和牛姐溝通的。”許依靈說。
“這個公司也有我的股份。”我說。
“那就打個八折好了。”小倩說。
許依靈和牛麗麗關系這麽好,她會不會也要入股新的傳媒公司,她是一個靈異小說的作家,點子肯定會多,将來也會是新的傳媒公司的掌舵者之一。
牛麗麗給我們配備的攝影機真的非常不錯,是進口的,高清。
不過是家用的攝影機,雖然高清,但不具備夜視功能,這樣不專業的機子拍出來東西清晰度不高,因爲我大多時間都是在夜裏拍攝的,這簡直就是比不專業還不專業。
“這樣會很真實,看不清的才會更恐怖。”這是牛麗麗的理由,貌似很說得過去的樣子。
這是第二天的黃昏,我們共同打車,到了燈展的門口。
燈展擁有一扇很氣勢的大門,旅遊就得霸氣一些。
有時候,霸氣即人氣。,
因爲近來的靈異事件,黃昏的燈展門口很是冷清,如果用門可羅雀來說,很不雅,畢竟我們三個是人,不是麻雀。
我去問了一下售票處,最近兩天的票很好買,不用花錢,你要想進去,送票,而且歡迎。
感謝那個莫名的無頭黑衣男子。
人家還多給了我兩張票,說請朋友來也可以。
從大門進去,現在彎月初上,遠處突然冒起一團火光,随即馬上又熄滅,好像一盞燈突然亮了一下。
“誰在那裏點火?”許依靈的眼光也挺毒的,這一閃也被她捕捉到了。
“是磷火吧。”小倩說,她并沒有注意到。
“不是,确實是火光,像燃燒的紙。”我說。
“有人在裏面祭祀先人嗎?”許依靈問。
“誰會在這裏面祭祀,人家保安也不允許在裏面燃燒什麽的。”小倩說。
“”不如我們過去看看。”許依靈說。
“我們一來就能碰到鬼了,沒有這麽巧。”小倩說。
許依靈将攝影機對準那個冒起火光的方向,說“這也是一個扣子,能吊起觀衆的胃口。”
“我們是來抓鬼的,不是來電影的。”小倩說。
“抓鬼就是拍電影,要不然誰來看咱們的節目。”許依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