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才能找到門?”幹脆我問個一清二楚,要不還不知道費多少力氣呢。
“這我哪知道,你自己想辦法找門吧,你怎麽進來的你不知道嗎?”燃燈說。
“那好吧,沒你事了,你走吧,萬一我死了,記得給我收屍。”我假裝生氣的說。
“看這脾氣,還能幹點事業不能?萬事都要自己想辦法,牆壁可以砸破嘛,從屋頂掀個窟窿也能出去。”燃燈說。
估計他也沒有快速破這血水陣招了,我隻有靠自己,出去以後可得好好讀一讀《靖鬼術》,勤奮的修煉,萬一以後再遇到情況,咱也能談笑間,樯橹灰飛煙滅。
“砸牆,把牆砸個洞我們就能出去。”我說,指揮他們想辦法怎麽把牆砸破。
“沒有用的,牆體結實的很,除非用大錘,要不然憑你們幾個人的手腳,到過年也掏不出個洞。”趙永浩笑說。
“沒有家夥沒辦法掏洞啊。”闆寸頭也說。
“***他老人家是怎麽教導我們的,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從牆上掏個洞能有多難?難道比困死在這裏還難嗎?”我堅定的說,其實我若不堅定,他們一旦喪失信心,很可能會受到趙永浩的蠱惑,反過來對付我。
可是問題馬上就來了,話雖然說的很堅定,可總不能用手腳砸牆吧,這工具至關重要。
想來想去屋裏隻有一把刀,是我和趙永浩對砍的那把刀,丢在包間的某個地方了,已經被血水淹沒,我挪到丢刀的大概的地方,用腳在下面探,不一會,就被我的腳踩到了,我彎腰潛到血水裏,将刀撈了出來,這下弄得我全身都是血水,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臉,估計現在自己根本就沒有個人樣,不管形象了,有了這把刀,就能帶來很大的信心。
“咱們用這個,不信就掏不出一個洞來。”我說,看到他們臉上緊張的神情都松開了些,有了這件武器,最不濟也可以自衛,沒有人敢打我的主意。
我用刀在牆上砍,磚屑粉粉而落,一會的功夫砍出一片坑坑窪窪,但是我也累了,得換個人,于是我指揮襯衣男,讓他接替我。
這時候血水已經漲到胸口了,就如趙永浩所說,淹死我們也掏不出個洞了,怎麽樣加快一點速度?思來想去,沒有别的辦法,在混凝土上打洞不是簡單的事。
襯衣男砍了一會也累了,就交給闆寸頭。
但是血水已經漫到了喉嚨的位置了,剛才砍的那片坑坑窪窪的牆,已被淹過了一半,現在闆寸頭每砍一刀,都濺起一片紅色水花,本來砍牆是一件很費功夫的活,這樣更增加了困難。
最後,闆寸頭洩氣了,喘息着說:“不行啊,才五公分深,照這進度,血水淹死我們也砍不透,我看是白費力氣,不如咱們靜靜的等死算了。”
襯衣男和紅色短褲女孩并排靠在牆上,眼神絕望的望着屋頂,小芹和薛婷婷互相抱着哭泣,馬莎莎在我的身邊,說:“明洋哥,都是我不好,不該讓你出來。”
“不會的,我們絕對不會死,我一定有辦法,大家誰也不會死。”我說。
“别再癡人說夢了。”趙永浩說,“你沒看到嗎,血水快淹進你們嘴裏了,你能在十分鍾之内在将洞掏出來嗎?不能,你看你們砍那麽一點用了半個小時了,用刀砍個洞起碼得半天的時間,到時你們的屍體都漂浮起來了。”
“别信他的話,讓我來。”我接過闆寸頭手裏的刀繼續砍洞,血水已經将砍出的痕迹淹沒了一多半,我憑自己的直覺一刀一刀往血水裏砍。
這時候血水已經淹到我的嘴巴下了,而洞還是沒有什麽進展,看來正如趙永浩雖說,難道我們都得淹死在這裏不成?
“明洋哥,别白費力氣了。”馬莎莎過來說,她個子矮一些,血水已經漫過她的嘴,她在血水上面遊着。
我也打算放棄了,這個老鬼,告訴我從牆上掏洞,根本就不可行,古代的牆體大都是土築或木頭的,他根本不了解當代的混凝土。
趙永浩仰着臉,血水馬上就要灌進他嘴巴和鼻子裏,“趙永浩,你不是說女鬼會放過你的,爲什麽現在也不救你?”我此時若不讓他醒過來,他還做夢。
“我相信,最後一刻,她肯定……會救我。”說話之間,一口血水淹進了他嘴裏。
“你就等着你的最後一刻吧。”我說。
他的最後一刻也是我的最後一刻,老鬼難道救别的方法救我?我剛準備再次召喚燃燈,忽然血水大洩,如霧般随風飄散。
包間的擺設又曆曆在目,“你們都在裏面。”門口的雞冠頭說。
原來他在從外面打開了門,原來老鬼從牆上打洞還有另一個意思,就是尋求外援,用打洞通知外面的人。
“你來的太及時了。”我向他伸出大拇指。
紅色短褲女孩過去抱着雞冠頭就哭,這是極度恐懼過後的正常情緒,理解。
“看到沒,最後一刻還是自己人救自己人,女鬼不會救你。”我跟趙永浩說。
“不,等到全淹死你們之後,她就會放了我。”趙永浩還是執迷不悟。
“明洋哥,我們出去吧,要不然女鬼再制造一次血水,可就沒人來救我們了。”馬莎莎拉住我的手說。
“不會,女鬼煞費苦心制造了這場血水陣,已經元氣大傷,她短時間内不會再弄第二次,不過我們正要乘這時候跟她鬥一鬥。”我說。
我觀察了一下,他們手上的純陽天靈符還在,如果不乘這時她最虛弱消滅她,還等什麽時候。
但是怎麽讓她出來呢?
當我凝神沉思,不覺得忽然就看到了牆角處有一個直立着的女人的身影,披頭散發的,模模糊糊的,很像那個女鬼,她在那裏靜靜的看着我們。
我拉着馬莎莎畫了天靈符的手,假裝無意的往那個角落走,準備聯合她,兩道天靈符打她,肯定能将她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