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五個人都是新來年輕人,之所以能跟着牛曉麗創業,那也是因爲内心裏的一股沖勁,現在面臨着錢的問題,大家才想起原來沒有那麽容易。
“我先出二十萬,你們幾個回去想辦法湊錢,籌到了錢給我打電話,我們就開始找工作室。”牛曉麗說,“現在沒事了,你們回去吧。”
我出了會議室,沒想到小張已經在門口等我了:“李哥,反正沒事做了,現在去幫我女朋友看看,方便嗎?”
這事我還不能決定,現在還沒有弄到石榴樹背陰的露水,不知道燃燈能不能幫忙,我就先召喚他吧:“師父。”
“幹嘛?”這次怎麽隻出現聲音,沒有出現人?
“還是剛才的事,我朋友很着急,現在要我幫他女朋友看看,你能幫忙看看嗎?”我問,燃燈還是沒有出現、。
“這麽一點小事也問我,你自己就一點不努力,先研究一下《靖鬼術》吧,自己長些本事,總是讓我替你做,什麽時候你才能出師?”燃燈仍舊沒有出現。
“我哪有時間嗎?”我說。
“學習的時間怎麽也能等?時間都是擠出來的,就像海綿裏的水。”燃燈說。
“這話好像不是你說的。”我記得這是魯迅先生的名言。
“開始是我說的,後來才被人引用。”燃燈說。
“你怎麽了?”小張見我一直不說話,推了我一下問。
我反應過來,說:“沒事,今天還不行,我必須弄一些工具,你懂得,醫院檢查需要設備,查看有沒有中邪也是需要工具的。”
“需要花錢嗎?”小張最敏感的就是錢,他現在是羅鍋上樹——錢緊。
“不需要。”還能一點不花錢,比如說坐公交車到郊外找石榴樹,這些都是小錢,我也不好意思開口,就當現在是做廣告了。
“要是花錢我現在是真緊張。”小張先将這花錢的路堵住,免得我随意訛詐他錢财。
“放心吧,絕對不讓你花錢。”我信誓旦旦。
“那你什麽時候方便?”小張問我。
“明天上午吧。”我說,采集了石榴樹上的露水,上午就能過去。
“好吧,到時候我等你,麻煩你了李哥。”小張說話很客氣。
我擺擺手,說:“都是一個單位的好兄弟,不用客氣。”
“要是真的靈驗了,我請客,地方飯店随你選。”小張再次強調酬謝的事。
“不用不用。”我揮揮手離開了小張,要是采集石榴樹背陰的露水,市裏可沒有這東西,必須到城郊的鄉下,正好我的家也在城郊的村裏,也該回家看看了,鄉村的石榴樹很多,采集起來非常容易.
我收拾了在電視台的東西,先送到住處,我說過,房子是和猴子合租的,他已經上班了,而我已經失業回家,将東西放好,随意吃了點東西,也沒有休息就出去坐地鐵了。
住的地方離地鐵站口還有四站地,我就等公交,公交車還沒有來,閑着我就想我的籌錢計劃,牛曉麗說六十萬,我想六十萬根本是不夠的,就算是六十萬吧,牛曉麗說她能拿二十萬,我起碼得出十萬,要不根本就沒有說話權,要說我現在的存款,基本上是零,這錢從那裏來?是個問題,問老爸老媽,他們也是不容易的,供我讀書已經是嘔心瀝血了,再壓榨他們,我心裏根本就過不去這道坎。
反正還有幾天,先了結眼前的事吧,幫助小張,履行了自己的承諾。
公交車來了,我擠了上去,正好有座位,挨着一位時尚的中年婦女坐下了,這位時尚的婦女梳着大波浪卷的黃發,穿一件名牌的休閑裝,臉保養的不錯,擦了薄薄的粉,略施粉黛,顯得更優雅,給人一種可親近的感覺。
在車上閑來無事,就看起了手機,搜索了一些古代的鬼故事傳說,平時不了解這些,原來在傳說中果然是有許多鬼的類型:吊死鬼、淹死鬼、科場鬼、虎傷鬼······這些都鬼的雛形都是人死後變成的,還有許多不是人像的:影子鬼、拘魂鬼、錢櫃鬼、針口餓鬼、食發鬼、食唾鬼、四交道鬼······還有那種食煙鬼,也在介紹裏面,不過網上的圖形和現實相差甚遠,沒有見過實物的人通過傳說,将食煙鬼畫成了細長的一個蜈蚣型,雖然極其恐怖,但是和實物大相徑庭。
在下一站,又上來一個中年婦女,我低頭看我的手機,并沒有注意到她,她卻和我身邊的那位時尚的中年婦女攀談起來了。
“劉姐,近來生意可好了嗎?”新上來的婦女問。
“唉,一點起色都沒有,我哪有心顧得上店裏的事,都交給人打理了,家裏的煩心事還弄不清。”時尚婦女劉姐歎氣說。
沒有看出來這位劉姐是一個憂傷的人,我看他們是熟識的人,就起身讓座,她們坐下來方便談話。
新上來的婦女很客氣的說了聲謝謝,就坐了下來,我則在她們身邊拉着扶手站着。
“劉姐,說句我不該說的,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應該找人給看看。”新上來的婦女是一個瘦臉薄嘴唇的人,一看就是一個健談的。
劉姐臉上掠過一絲不高興,似乎在這樣的場合說這個問題,有點家醜不可外揚,但是瘦臉婦女說的話似乎說到了劉姐的心裏面,她還是客氣的回應了,說:“請了兩位大師,花了兩萬多,一點用不管,唉,這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好像黴氣就在我們頭上罩着。”
“我認識一位大師,靈驗的很,你知道開廣告公司的楊總吧,他就是請人家給看的,先在生意家庭好的很,請不到好的大師,那就是白花錢。”瘦臉婦女說。
我心裏暗暗嘲笑,生意不好,家庭不順,看看風水就管用了嗎?那什麽都不用做了,就躺着等風水先生指點吧,可是接下來劉姐說的話忽然讓我意識到這不是風水的事,可能比撞鬼還要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