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楓扯起嘴角笑笑，将外套脫下随手扔在一邊，叫了他一聲：“安玄哥哥。”随後慢慢地走過去坐下，玩起了手機。和陽陽有一句沒一句微信上聊起天來。
“小楓，帝尊叫我轉告你，在這裏好好工作，他空下來會找你。”安玄也坐下來，看着低頭玩手機的穆楓，“我爸爸最近還好嗎，有沒有發脾氣？”
“叔叔脾氣這麽好，不可能罵我的。”穆楓蒼白的臉浮現微笑，“他就是很忙。”
“所以沒空關注你是不是。”安玄苦笑了一下，“我從小就是這麽過來的。”他仔細看了看穆楓的臉，神色有些凝重：“你的臉怎麽這麽白，以前好像還好啊。”
“……可能是平時化妝擦了口紅，顯得精神一點，你看見的是不是電視上的我？”穆楓轉過頭，低頭笑笑，“我本來就這樣，沒事的。卸了妝就這樣。”
安玄點點頭，眉頭微微皺起：“上次的事……”他在猶豫要不要提起。
“你說的是哪件事？”穆楓倒是坦然，“是我被偷襲那次，還是我打了人這件。”
“……你受傷的事，帝尊自會處理，我擔心的是你的身體。你……是不是會失控？就像你哥那樣？”安玄定了定，有些不忍心看見穆楓特别單薄的樣子。前幾日鬧出如此大的風波，他不免有些擔憂。
穆楓玩手機的手停下來，眼睛卻未動。長長的睫毛一直垂着，如翼一般。
“安玄哥哥。”他慢慢擡起頭，“可是……哥哥是吸血鬼和人結合而生的，所以他會失控。爲什麽我也會這樣？我從小到大，一直很好，但是爲什麽最近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
安玄怔了一怔，随後淺淺笑着，盡量顯得這事不是那麽嚴重：“你知道你是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嗎？”
“我不清楚。”穆楓的神色暗淡下來，“我驚覺這種情況的時候，發現似乎已經有很久了。”
事後才會問自己，究竟爲什麽要那麽做，毫無道理地那樣做。
身後時不時會滋生涼意，像一張巨大的網，深不可測地籠住自己，不能逃脫。
“小楓，你爲什麽不跟帝尊說呢？”安玄頓了頓，埋怨他。穆楓垂下頭：“哥哥他知道。”
因爲幾乎每一次，都被他撞見啊。他應該比自己更清楚吧。
“那你放心，帝尊定會查個明白。”安玄似乎明白穆楓心中所想，“你别急，最近帝尊要忙的事情太多了，畢竟剛剛上任。”
穆楓點點頭，微微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