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聽的糊裏糊塗:“什麽叫嫁了不該嫁的人?”
阮志國眼裏透出一絲陰狠:“巫尋南将我逼的傾家蕩産,一無所有,我隻能利用你!”
“可你是我的親叔叔!”
阮晴痛心的說。
“哼,早在三年前我就不是你叔叔了!”
阮晴更加的糊塗,不明白阮志國的話,想要仔細回憶點什麽,卻發現頭痛得厲害!
“你想要做什麽?”她問阮志國。
阮志國也不客套,直接明了的說:“八十億,一分都不能少!”
“可我沒有錢!”
“哈哈哈,阮晴,你在戲弄我是不是?”
“不是,我是瞞着巫尋南逃出來的,并未帶錢!”
阮志國一聽一雙狐狸眼蹦出兩道寒光:“你說什麽?”
阮晴很害怕但還是認真的說:“巫尋南肯定會很失望,或許還會因此放棄我,我現在是毫無價值的!”
一個賭徒當得知自己的籌碼毫無價值時他會做什麽?
對,毀滅銷贓!
阮志國舉手朝阮晴臉上揮了兩巴掌。
阮晴痛的眼冒金星,紅着眼睛說:“你這樣對我,等我爸爸回來怎樣向他交代?”
阮志國突然笑起來,刺耳的笑聲在冰窖裏引起陣陣回音,聽的人毛骨悚然。
“你爸爸?看來你腦袋真是壞了,巫尋南沒告訴你,我早在三年前就将他送往西天了嗎?”
此言一出,阮晴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阮志國。
阮志國很滿意阮晴這個表情:“你還真夠愚蠢,失憶前和失憶後都把我當成親人,誰他媽的願意做你的親人啊!”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強忍的淚水還是不争氣的落了下來。
阮志國此時也是口無遮攔了,也因巫尋南查到此事才對他這樣毫不留情。
“巫尋南對你可謂用心良苦,你卻棄如草芥,你和你爸爸一樣無情!”
巫尋南,巫尋南,阮晴眼淚洶湧澎湃,他此刻在幹嘛?是不是帶着一顆歸心似箭的心回家見她,而她呢?卻利用他的寬容背叛了他。
他那麽聰明一定知道自己是不願留在他身邊而逃走的!
眼皮越來越沉重,身體也越來越涼,不管巫尋南有沒有怨她恨她,她估計都看不到了吧!
“轟隆!”
一陣巨響,讓原本僵持的兩人都是一驚。
阮志國急忙跑出去,看清狀況後大罵一聲:“該死!”
阮晴倒也無所謂了,反正知道自己出不去了,但是她沒想到随之而來的狀況讓她死也死的凄慘!
這間地下冰窟本是别人廢棄了的,卻被阮志國用來做傷天害理的事。
估計是報應來了,冰窟開始倒塌,一塊塊冰塊都迅速裂開,仿若地震一般,阮志國像個老鼠一樣到處亂竄,最後索性拉着阮晴當當箭牌!
阮晴全身無力隻得由着阮志國,這時頭頂掉下一塊冰塊,直接砸在了阮晴腿上,一陣劇痛傳來,險些暈倒。
殘留着最後一絲理智阮晴問阮志國:“叔叔,到底是因爲什麽讓你如此痛恨我們父女?”
有句話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阮志國眼神暗了暗,欲言又止說:“因爲一個女人!”
阮晴待還要問,卻被一陣碰裂的聲音打斷。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麽是阮晴放不下的,那或許就是巫尋南吧!
好想再見他一面啊!
……
巫尋南的飛機直接沖進了阮家别墅,那時楊美鳳母女正喝着咖啡,幻想着阮志國已經拿到了支票。
引擎發動的聲音熄滅後,巫尋南直接從飛機上跳下。
陰寒着眼睛走向楊美鳳,右手猝不及防的掐着楊美鳳的脖子:“說,阮晴在哪裏?”
楊美鳳被突來的變故吓得臉色蒼白,眼球外冒,驚恐的說:“不……不知道!”
巫尋南也不再問,手腕一歪,楊美鳳被帶倒,摔在了地上,額頭還不小心碰到了茶幾。
還未待反應,隻聽見阮雨蝶一聲鬼哭狼嚎。
爬出去一看,阮雨蝶被五花大綁到門口的羅馬柱上,一張小臉花容失色。
“打!”
巫尋南厲喝一聲。
手下得令拿着鞭子好不憐香惜玉的抽了上去。
阮雨蝶愛美,深秋了還隻穿一件單衣,一鞭子下去已是血肉模糊,哀叫連連。
楊美鳳也不顧自己的傷跑到巫尋南身邊,身體還未觸到巫尋南就被一個保镖拉開一旁。
“巫少爺,我們真的不知道阮晴在哪裏啊!”
楊美鳳哭訴。
巫尋南連個眼神也沒給她,冷冷道:“打!”
又是一鞭子下去,阮雨蝶的臉頰多了一道血痕。
女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容貌被毀,何況一向視容貌爲生命的阮雨蝶,隻聽見她哭道:“媽,你就說了吧,不然他們會打死我的。”
楊美鳳見女兒這樣沉不住氣,知道瞞不住了垂着頭說:“榴楊路冰窖!”
話音剛落,就有直升機的隆隆聲傳來,巫尋南直接跳上去,絲毫沒有停留。
剩下保镖也不敢耽擱,開了車直奔目的地。
待人全部離開,楊美鳳跑到女兒身邊哭着解開了繩子。
雖然隻受了兩鞭,但也是皮開肉綻不忍入目。
楊美鳳抱着阮雨蝶哭到:“完了,我們全完了!”
……
阮晴的意識已經模糊,待最後一絲理智失去前她依稀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清潤中帶着沙啞,狠戾中帶着溫和。
這樣複雜的聲音隻有一個人有。
旁邊的阮志國也是奄奄一息,他剛才被一個冰塊砸到了頭。
阮晴拼勁全力将他推開,爬到一處安全區,用手拿起一個長長的冰淩敲擊着牆面。
巫尋南正命人四處搜索,但冰窖的入口顯然被人動了手腳,入口已然被泥土封閉,地表做的竟一絲痕迹也找不到。
想到阮晴此刻性命垂危自己卻無計可施,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襲上心頭。
“少爺!”
翔叔在一旁猶豫着要不要說。
“說!”
“我們帶的人不多,地下出口又全被封死,如果兩個小時内依然找不到出口,少奶奶就……”
這正是巫尋南擔憂的。
他暗沉着臉,額頭的青筋清晰可見,修長的手指握拳,骨節森白凸顯,口中的話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掘地三尺、生要見人!”
他不會說死要見屍,有他在,阮晴跟死字絕對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