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阮晴聽着兩人的對話默不作聲,假裝迷糊,實則在打算另一件事。
“洩漏消息的打算你想都不要想,不然我讓綿綿駝着你走!”巫尋南冷冷的聲音充滿了威脅。
阮晴将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
“爺爺!”
巫尋南走到巫亦是面前。
阮晴從巫尋南懷裏下來,也甜甜的喊了一聲:“爺爺!”
巫尋南很滿意的看了阮晴一眼。
“既然回來了,就進屋吧!”
巫亦是開口道。
巫尋南以爲爺爺會問東問西,不想陣勢大雨點小,絲毫沒有追究,不由疏了一口氣。
回到小兩口的新房,阮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臂環胸,惡狠狠的瞪向巫尋南。
“說吧,大叔,你究竟要幹什麽?”
巫尋南坐在對面不言語。
“我哥真可憐,又要重新追你一遍!”
紫鸢在一旁說到。
“這位阿姨,說話時要講究證據的,我什麽時候被你哥追到過?”
“阿姨?阮晴,我和你同歲!”
阮晴上下掃視紫鸢周:“十五歲就發育這麽好,你基因突變了吧?”
“你……”
紫鸢本不善言語,又臉皮薄,此刻被阮晴說的臉紅腦熱。
“啪,這是你要的證據!”
不知什麽時候巫尋南離開拿過來兩份證件書扔到茶幾上!
阮晴一看上面印着“結婚證”三個大字,心中狐疑不已。
拿着證書的手指都是顫抖的。
“大叔,這是真的?”
她看着證件上兩人的合影,還有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印章,頹廢的問。
“如假包換!”
阮晴徹底的傻了眼,難道自己真的是失憶了?
這也太狗血了!
晚上,阮晴躺在床上輾轉反則,思考者一系列變故。
最後還是絲毫記不起和巫尋南這一段。
巫尋南洗完澡出來就看見阮晴撅着個小屁股在床上拱啊拱的,像隻小豬一樣。
于是上前啪啪拍了幾下。
阮晴一個激靈跳了起來,指着赤身**的巫尋南道:“大叔,你可不能亂來啊!”
巫尋南眼眸微眯,盯着某女的身體,眼睛透出一絲狡黠:“我技術娴熟、槍法精準,絕對亂不了!”
耍流氓,赤果果的耍流氓,阮晴将一直枕頭丢過去,結果又被彈了回來,本來她就體力不支,一下子栽倒了床上。
“阮阮!”巫尋南十分緊張。
“放心,死不了!”
阮晴揮揮手,表示投降。
巫尋南起身坐到床前,精壯的後背倚着床頭,調整好姿勢後将阮晴撈在了自己懷裏。
秦醫生說凡事不可操之過急,其中含義頗深,巫尋南不是不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強忍,但有些事不可以,比如和阮晴分房睡就是萬分不可以的,他甯可自己飽受火急火燎的煎熬,也不能讓小妻子逃離自己的懷抱。
阮晴這一天疲憊的很,突如其來的變故像個臨時炸彈一樣,炸的她猝不及防。
她有些彷徨有些無助,這些負面情緒在臉頰貼到巫尋南滾燙的肌膚上時突然變的脆弱不堪,眼淚像是決堤的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感受到肌膚一陣涼意,巫尋南伸手摸了摸阮晴的臉頰,光滑如玉的肌膚上淚水漣漣,好不泛濫!
“怎麽哭了!”他扶起阮晴眼睛溫柔的盯着她。
“我害怕!”阮晴抽噎到!
“不怕,有我呢!”
“可我根本不記得你!”
“那就從新在記一次!”
“怎麽記?”
阮晴擡起頭,淚眼朦胧的望着巫尋南。
“我再重新追你一次,你再嫁我一次!”
“嫁你我有什麽好處?”
“嫁給我你可以揮金如土,爲所欲爲!”
同樣的對話,同樣的人,卻是不同的心境,巫尋南心中說不出什麽滋味,似苦似甜,似酸似辛。
“我什麽都可以做嗎?“
阮晴問。
“嗯!”
“那我要和你分房睡!”
“不行!”
“你說過我可以爲所欲爲的!”
“除了這一條我都可以答應!”
“我要上學!”
“上什麽學?”
“重回高中校園!”
阮晴嫁到巫家的時間不長,别人對她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阮晴失憶這件事大家一直未有察覺。
偶爾阮晴調皮搗蛋做些不符年齡的事,大家也隻當她小女孩心性未泯,不大在意。
倒是沈怡微看出了端倪!
一日把巫尋南叫到自己房裏,關上門母子倆說着悄悄話。
“南南,跟媽說實話小晴是不是腦袋被撞壞了?”
“媽爲何這麽問?”
巫尋南顯然不願意告訴母親實情。
沈怡微輕抿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說:“你媽若沒有些察言觀色的本領也不會在巫家屹立多年不倒,小晴那丫頭行爲舉止完全不像個正常人!”
“哪裏不正常了?”
沈怡微見兒子依舊想隐瞞自己,不由動氣:“正常的女孩子會整天爬樹翻牆?”
巫尋南臉色微變,阮晴這丫頭平時雖然頑劣,但都限于毀壞些花草碗具,什麽時候開始爬樹翻牆了?
他明明警告過她,不可在外人面前頑劣,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如今幸好撞見的是母親,不然必定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何況陷害他們的幕後黑手還未找到,不能讓他再鑽了空子。
“媽!”巫尋南頓了頓,他和沈怡微的關系一向和睦,母子倆的感情也極深,在這樣諾大的帝國家族裏,能有這份純真的母子情也實屬不易,根源就在于沈怡微從來不逼迫兒子做不願做的事情,對兒子的選擇也無條件的支持。
“媽,阮阮腦子沒壞,隻不過出了點問題迫使記憶倒退了!”
“什麽叫記憶倒退?”
沈怡微不解的問。
巫尋南有些遲疑,最終還是沒瞞母親:“阮阮的記憶退回到了十五歲!”
繞是有心理準備,沈怡微還是吃了一驚:“難怪如今行爲舉止像個孩子!”
“阮阮是頑劣些,我會好好管教的!”
沈怡微沒有接話,低頭思忱着什麽。
末了說:“南南,你不準備放棄她?”
“不準備!”巫尋南回答的斬釘截鐵。
“你倆隻做了三天夫妻值得你這樣癡情嗎?”
“阮阮既将命交付于我,我定不能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