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尋南想了想說:“這是我的事,你不必過問。”
丫的,這是什麽态度,阮晴一張小臉氣的發紫。
“既然這樣,那嫁不嫁你也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巫尋南眉峰一挑,邪魅的眼角一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叉着腰撅着嘴的阮晴,頓了頓語氣不鹹不淡的說道。
“阮小姐作爲一個大齡剩女,不學無術,碌碌無爲,父母留下百年資産旁落他手,卻整天肉池酒林,醉生夢死,如今我給你指一條明路,你該感激涕零才對。”
這是什麽話?
阮晴臉色瞬變,頓時氣的不輕,這丫嘴真賤啊,諷刺人不帶打草稿的,她的小心髒呼哧呼哧的亂跳,隻想沖上去暴打巫尋南一頓。
這人看着清俊英朗的說話怎麽這麽毒。
丫的,公司被她叔叔阮志國吞了,那是她能左右的嗎?父親去世那年她才15歲,沒被叔叔掃地出門就已經是阮志國手下留情了,何況今年她才不過十八歲歲。
十八歲的妙齡女子能叫大齡女青年嗎?
損了自己讓她感激涕零,不是他腦袋有問題就是自己腦袋秀逗了。
“巫先生,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懶的聽!”
阮晴得瑟着小腿一臉無賴,與人争鋒的最高境界就是耍賴皮啊,何況與這樣一個道傲貌然的冷男。
巫尋南冷冰冰的臉終于不在僵硬,而是不着痕迹的抽了抽,然後眼眸微眯的看向阮晴。
阮晴以爲巫尋南會反悔,正一臉的得瑟,卻不想巫尋南說了句:“你我是娶定了!”然後對着李兵說:“連同她一起帶走!”
然後某女就被影子般的李兵拖走了。
真是變态啊,這人是不是有病啊?眼瞎了吧?選媳婦有這麽随便的嗎?他要娶她也得肯嫁才是。
“你丫有病吧?”阮晴沖着巫尋南的背影罵到。
“阮小姐,我看你還是老實點,不然我把控不好力度将您摔下來就不好交代了!”
“交代個屁,你丫誰呀?”
阮晴此刻北朝黃土面朝天的被李兵抗在肩上,一臉的怒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不要惹怒少爺,不然……”
“不然怎樣,他還能把我殺了不成?”
“不,他會提前娶了你!”
李兵有闆有眼的回答。
阮晴頓時連罵人的興趣都沒了。
瞥眼看到在前面姿态優雅的走着的巫尋南,阮晴眼珠一轉。
“巫尋南,你是不是真的要娶我?”
巫尋南聽到阮晴喊他,刻意放慢了腳步,阮晴一到他身側,就揮舞着粉拳敲打李兵:“他欺負我,占我便宜!”
李兵一臉僵硬的站在原地,欲哭無淚。巫尋南示意了一下,李兵将阮晴從肩上放下。
阮晴一獲自由,哭喪着小臉撲到巫尋南懷裏,毛茸茸的頭發在他胸前蹭來蹭去。
巫尋南,哼哼,我都這樣品格低下了,看你還樂意娶我。
巫尋南低頭看着阮晴滿頭五顔六色的頭發眉頭皺了又皺,然後一臉嫌棄的将阮晴拽開!
阮晴暗自竊喜自己成功時,卻聽到巫尋南淡淡的說:“阮阮,李兵是女孩子!”
阮晴是大跌眼鏡,辛虧及時扶住了自己的下巴,不然此刻下颌早已不保。
“她……她……她怎麽會是女孩子?”阮晴回過勁兒說話都是結巴的。
“李兵是退伍的特種兵!”
巫尋南言簡意赅的說。
阮晴嘴角抽抽的,怎麽也想不到那個力大如牛留着一頭短發,身穿黑色西服長褲的人竟然是個女人!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阮晴搖頭道。
“還有事嗎?巫尋南又開啓了制冷模式。
“沒了!”
“走!”
……
阮晴這次再也沒讓李兵抗,而是乖乖的跟在巫尋南身後,小心翼翼地走着。
廢話,當然得小心翼翼了,巫尋南身邊可是有個特種兵。
誰人不怕?誰能不怕?
呱了個鴨的!
……
上了巫尋南的車阮晴才意識到自己的目的還未達到。
“巫尋南,你要帶我去哪兒?”
阮晴看着在路上勻速行駛的車子問。
“去該去的地方!”
呱了個鴨,等于沒說。
待準備再問時,卻見巫尋南閉了眼睛假寐。
他的臉頰離阮晴隻有十公分的距離,她一擡頭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就凸顯在她眼裏,他臉部的線條清晰流暢。
怎麽看都像是藝術品。
再說他的身價,但是他身上那一股子貴氣,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貴啊。
你想啊,一般人能有個特種兵當保镖?
何況要是一般人的話,阮志國夫婦是不會那樣巴結谄媚的。
有錢,長得帥,又帶着點冷酷,活脫脫的霸道總裁啊!
但是霸道總裁不都是喜歡白蓮花、傻白甜、綠茶婊之類的女主嗎?
她這樣不學無術、不務正業、年方十八還在當太妹的女人怎麽會中标?
難道這個男人有毛病?
想到這,阮晴眼睛轉了轉,菱唇一張,溫柔誠懇的說:“巫什麽的……”
“你可以叫我巫尋南或者老公!”
巫尋南突然出聲。
阮晴體内的小人又開始亂竄,忍了半天才壓制住,叫他老公?
這厮拐着彎占她便宜,不過大敵當前,能忍則忍。
“巫尋南,你看你長的玉樹臨風,又多金,想找什麽樣的女孩找不到啊?别說耍逼婚這麽下流的手段,就是勾勾手指想要嫁你的人也能從城南排到城北了。何況你看我,沒料沒貌的,人品又差,你娶我圖什麽啊?”
阮晴一本正經的跟巫尋南分析,她想着巫尋南這樣一個智商正常的成年人眼神應該不會壞掉。
何況她說的也是事實,雖然她目前還不知道巫尋南的來曆,但看他這身衣服少則十幾萬,再看他腕上的手表可是百達翡麗限量版手表,千吧萬呢,再說屁股下這座駕,賓利雅緻,也是限量版的,這厮鐵定一錢窟啊。
再看看自己,頭發染成彩條狀,還燙的跟卷毛狗一樣,身上還紋着紋身,臉上的妝畫的跟鬼一樣,真是看一眼就要被雷死的感覺。
巫尋南此刻正眯着眼睛閉目養神,聽阮晴在耳邊叽叽咕咕說了一大車,也無動于衷。
“巫尋南?”阮晴在一旁拉拉他的手臂,這丫一看就在裝睡。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懶得聽!”
巫尋南把阮晴的話重新甩給她,阮晴氣的咬牙切齒,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少爺,前方有轉彎,您坐穩一點。”助理李兵握着方向盤提醒。
阮晴隻顧自己生氣,絲毫沒聽見李兵說什麽。
這時車子一個急轉彎,阮晴身子沒控制住狠狠的撞在了巫尋南身上,一隻小白手也毫無征兆的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臉也湊巧的撲到某男的敏感點。
咋一看還以爲寶寶吃咪咪。
阮晴被自己惡俗的想法給惡心到不行,想自己一世清白竟然這樣香消玉損,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阮晴,你手放在哪裏呢?”
巫尋南一張冰山臉終于不再沉默,漆黑的眼眸危險一凜,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阮晴的臉像放在一個大火爐上——燙的要命。
“本姑娘摸你是看的起你!”
阮晴擡起頭臉頰通紅,雖然說話硬氣,但是從來沒有戀愛經驗的她還是囧的不敢看巫尋南的眼睛。
“趕緊起來!”巫尋南厲聲說。
“切、姐還不希……”
罕字還爲出口車子又一個急轉彎,阮晴的嘴巴又啃在了不該啃的地方,而且這次還張着嘴。
“阮晴,你竟敢咬我!”巫尋南這下臉色更加難看,說話咬牙切齒。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阮晴嘟囔。
“那你的手抓在了不該抓的地方也不是故意的?”
巫尋南冷着臉,語氣裏爆出火藥味。這丫頭肯定是故意使壞。
感受到自己的手确實抓了不該抓的地方,阮晴的臉咻的一下更紅了,小手慌忙的縮回。
但即使這樣阮晴還是感受到了某男的炙熱和膨脹,雖然她未經人事但也沒少聽自己那些狐朋狗友八卦。
阮晴此刻又羞又怒的罵到:“巫尋南,你……你個變态!”
但話剛出口就又被一個急轉彎給甩了出去。
爲了避免在惹毛某男阮晴抓着椅背不放。
由于慣性太強,阮晴的小腦袋結實的撞到了椅背上。
但沒有想象的痛感傳來,反而軟軟的熱熱的。
阮晴定睛一看,原來是巫尋南的手掌。
阮晴撇了一眼巫尋南的手,帶着鄙夷,這家夥長的帥不說手還那麽細膩,還那麽白,這讓身爲女人的她怎麽活?怎麽活?
巫尋南以爲阮晴撞到了頭,悠長的眉毛又皺了皺,然後拉過阮晴的額頭就一陣狂揉。
阮晴本來沒被撞到的額頭硬生生的被巫尋南揉出一片紅印。
“巫尋南,你幹嘛?”
阮晴被揉的頭昏腦脹,竟忘記了罵人。
巫尋南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殷勤,卻還不被領情,于是手一松,就放開了阮晴。
哪知道李兵又一個急轉彎,兩人都沒注意。巫尋南和阮晴下意識的抓住對方,然後“呲啦”兩聲,阮晴的裙子被某男拽了下來,而某男的衣服也被阮晴撕成了兩半。
兩人怒目圓睜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同時對着開車的李兵吼道:“有沒有車技啊?”
李兵面臉黑線,這跟車技有什麽關系,是巫少去的地方有問題好不好。
但此刻她這樣說就是沒事找抽,于是說“少爺,再過一個轉彎就到了!”
阮晴一聽還有轉彎死活不肯再坐車了,兩隻小手拍打着車窗叫喊着:“停車,快停車!”
巫尋南聽的不耐煩,一把抓過阮晴劈頭蓋臉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