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蠍靈子,是白靈的親叔叔。”
那人平靜的開口,更是平靜的望着胡凡,神情不起絲毫波瀾。
胡凡聽罷,神色微微一怔,随即恢複正常,但雙眼卻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精芒。
他從來都沒聽白靈說起過,鎮壓着她邪靈族的族人中,有一個親叔叔,而且看似這親叔叔,就是巨峰上邪靈族的首領!
白靈沒有跟他說實話。
見此,胡凡閉上了眼睛,靜靜打坐起來。
白靈看了一眼蠍靈子,欲言又止,又看了看閉目打坐的胡凡,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一個聰慧的人,自然看出了胡凡的不樂意,頓時使了使眼色,示意蠍靈子退下。
蠍靈子見罷,微微點了點頭,身軀隐進了黑暗當中。
白靈走到胡凡身前,深呼吸一口氣,開口道:“抱歉,我不是有意隐瞞這件事情,而是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叫過他一聲叔叔,所以我也就沒有把這層身份當回事。”
“你……”
白靈還想繼續說什麽,胡凡這時候忽然間開口道:“你說的這些,跟我解開囚籠之術有什麽關系?”
一語落下,不禁讓白靈一陣語塞,她頓了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一屁股坐下,悶聲不響。
“這惡魔囚籠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已經超過了我的想象,這應該是巨人魔王生前布置下的一道術法,以他地境巅峰的實力,施展出來的這座囚籠,别說你叔叔出不來,就算是星辰門的門主,也要困上個十天半個月!”
白靈聽罷,内心不由得一震,神色出現了失望。
“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們好不容易來到這裏,隻差一步就可以解救我的族人了!”白靈攥着拳頭,有些不甘心。
胡凡微微搖了搖頭,擡頭看向了深空。
上方是一片黑暗之地,灰蒙蒙的霧氣覆蓋了視線的盡頭,根本看不到後面有什麽,也根本無法得知這些骨柱究竟延伸到了哪裏。
“辦法會有的,隻是需要時間而已。”胡凡平靜開口。
“多長時間?”白靈急忙問道。
“依照我目前的實力,大約需要十年吧。”胡凡回答。
“十年?”白靈雙目一瞪,差點吐出口血。
“十年已經不錯了,這可是巨人魔王施展出來的惡魔囚籠,我隻是一個玄境初期,如何和巨人魔王相比較?十年時間已經看得起我了。”胡凡淡淡的開口。
白靈聽完,有些咬牙切齒起來,但也絲毫沒有辦法。
“但是如果現在你就将惡魔活化石交給我,或許可能隻需要三兩日,便可以解開這囚籠。”胡凡忽然道。
一語落下,白靈頓時警惕了起來,她狐疑的望着胡凡,問道:“當真如此?”
“當真如此。”胡凡語氣不似絲毫作假。
“可我怎麽才能相信你?一旦你拿走了惡魔活化石,當場翻臉怎麽辦?我可不是你的對手。”
“相不相信在于你自己,我要說的就是這麽多了,這惡魔囚籠術并非隻有我可以解開,你找一個地境巅峰之人,同樣可以解開。”
話畢,胡凡便起身,準備離去。
白靈咬着牙,不知措施,神色有些蒼白。
“小兄弟,請留步。”
忽然間,一道聲音蓦然間響起,骨柱之後,走出來一道身影,正是之前的蠍靈子。
胡凡眉峰一挑,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緩緩轉過身,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叫我何事?”
蠍靈子望着胡凡,頭頂上的犄角散發着幽幽的光澤,一圈圈的往上缭繞而去,顯得萬分奇異。
“方才小兄弟所說的可都是真的?”蠍靈子緩緩開口。
“千真萬确。”胡凡平靜回答。
“你是惡魔族人?老朽中年時期見過不少惡魔,不知你是哪一魔?”蠍靈子問道。
“人魔。”胡凡淡淡回答。
“人魔?”蠍靈子神色微微一愣,随即嘴角露出了笑意。
“小兄弟看來對我等警惕的很,既然如此的話,那老朽就表現出一些誠意,這惡魔活化石你可以拿走。”蠍靈子笑道。
“條件?”胡凡淡淡問道。
蠍靈子點了點頭,道:“自然是有條件的,惡魔活化石你可以拿走,但你必須與白靈……結發爲妻!”
“什麽?”一旁的白靈聽聞此話,猛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蠍靈子。
“首領,你沒開玩笑吧?”白靈怔道。
“自然沒有開玩笑。”蠍靈子回答,“那麽小兄弟,你意下如何呢?”
胡凡盯着蠍靈子,半晌過後,才傳出一句後:“荒謬!”
話畢,胡凡便轉身,絲毫不再理睬,準備就此離去。
“惡魔活化石就在這裏!”蠍靈子忽然間大手一揮,一座龐大無比的石頭轟隆間降臨在骨柱身旁!
這石頭高約百丈,長約千丈,一下子坐落在大地之上,将整個通道都砸的猛然一顫!
胡凡脩然回頭之際,雙眼迸發出了精芒!
“與白靈結發爲妻,這惡魔活化石,老朽便可以給你。”蠍靈子雙眼閃爍着令人看不透的神采。
“如若不然,老朽就算是是老死在這囚籠之中,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這活化石!”
一語落下,胡凡眉峰皺起,雙眼露出了冷意。
“你威脅我?”胡凡一字一句的開口,蓦然間一股狂暴的魔氣轟然爆發,九頭黑蛟龍咆哮間降臨在大地之上,掀起一陣無法形容的魔氣風暴之際,朝着骨柱之内就是一聲嘶吼!
血腥氣鋪天蓋地席卷而去,巨大的骨柱被狂風撕咬,出現了顫動的迹象!
蠍靈子被吼聲吹的犄角光芒搖曳,發絲亂舞,整個臉龐都出現了扭曲!
咆哮聲戛然而止,九頭黑蛟龍神色冷漠的盤旋在半空,龐大的身軀将整個半空完全遮蔽,覆蓋!
那黑色的鱗甲散發着幽幽的光澤,像是一柄柄鋒利的黑羽劍!
九雙魔眼冰冷無情的盯着蠍靈子,如同深淵的凝視,令人渾身寒氣炸裂,毛骨悚然!
蠍靈子附後的雙手有些微微顫抖,神情卻是絲毫沒有變化,他平靜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幹澀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