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的醫療藥品都用了,黑八還是昏迷不醒,氣息十分微弱,甚至李楊能感覺到,黑八的能量在消散。
“我們沒辦法帶着他,一旦我們遇上敵人,他不隻是會拖累大家,甚至一定會死。黑二,決定吧,讓人帶他先走,賭一把。”張強看着李楊。
他當然也想将黑八治好,可在這種地方,隻會讓黑八的傷勢越來越嚴重,如果出去了,得到組織接應人員的救治,黑八才有可能活下來。
李楊看向那些人群,都是組織的覺醒者,讓誰離開呢?雖然按照規矩,他可以命令其他人,可這也就代表着斷了那個人獲得好處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也伴随着極大的風險。
但是進入水潭,同樣是極大的風險。
“黑二,我帶黑八離開吧。”一個人走出來,毛遂自薦:“我叫王守全,就是跟黑八的,當初他也是我的教官。如果不是爲了我們,他也不會變成這樣。”
“我用自己的生命發誓,我會竭盡全力,将他帶出去,送到組織的後勤人員手中。至于這個遺迹,就交給你們探索了。”
李楊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出去之後,我會給你應得的回報。如果發生不幸,我也會多給一筆。”
“多謝,但我這人一直運氣都不錯,能覺醒,不就代表着我足夠幸運麽。之後的事情,再說吧。”
“大家也都看到了,這裏面危險重重,而且水系覺醒者并不占優,甚至還處于劣勢,反而是力量、速度等能力更加占便宜。”
“我知道大家有些人也想離開了,那就跟我一起護送黑八回去吧。我們也将這個情報彙報給組織,讓組織派更多的高手進來,保證這次我們的收獲。”
李楊不禁再次高看了王守全一眼,其實這裏面有些人已經打了退堂鼓,畢竟他們這些人有勇氣來,卻并沒想過這裏面如此危險。
見過了那麽多屍體,甚至還有許多C級覺醒者的,他們很多人其實已經慫了,卻沒人說出來。現在王守全挑開了這個話題,甚至還給了他們下坡的借口,護送黑八麽,這時候李楊已經看到許多人露出意動的神色。
“我跟黑六确實無暇照顧這麽多人,你們離開,組織也會給你們記上功勞。黑八是爲了保護大家才變成這樣,現在他需要你們保護,你們還有人願意跟王守全一起嗎?”
“我在這兒也是累贅,那就一起離開吧。黑二、黑六,希望你們能找到方片A,帶回寶藏,我們在外面等着。”
有第一個人開口,後面就有更多的人開口了。算了一下,想要離開的,竟然占了一半。還有另外一半,依然堅持留在這裏,他們要博一份前程。
看着王守全他們在水潭中消失,李楊轉過身:“大家跟上,我們繼續走,遇上獵殺者的人,一個不留!”
過了一個小時,李楊又一次在岔路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那裏有壁畫刻在牆上。唉,又繞回來了嗎?
等等,不對,這壁畫跟之前看到的不一樣!
“警戒,黑六,過來看。”
張強也快速跑過來,看到壁畫的時候,本來他也有些不以爲然,但很快臉色就變了,這壁畫上面的人物、場景不同了!
第一幅圖,一個拿着叉子的人在接受其他人的跪拜,看起來跟之前見過的圖畫區别不大。
第二幅圖,是這些人在跟海底的怪物搏鬥,不過這些人也展露出了不同的一面,他們都有尾巴,跟魚一樣的尾巴!
第三幅圖,他們又出現在了宮殿裏,一些人在煮魚湯,看起來像是在聚會一般。
第四幅圖,像是在海邊,有人在跟這些人魚戰鬥,而人魚似乎死傷慘重。
第五幅圖,那個帶着王冠的人帶領手下出動了,在海邊跟敵人大戰一場,得勝而歸。
第六幅圖,宮殿似乎在搖晃,有人在攻打他們的宮殿,而且是在水下。
第七幅圖,一些人魚似乎是被抓走了,被一隻大鳥吞噬了。
第八幅圖,人魚王帶着手下,去找那個大鳥戰鬥。
壁畫就到這裏,戰鬥的結果是什麽,沒有畫出來,就好像是畫的人也不知道結果,又或者是畫的人死了,或者離開了。
李楊跟張強對視一眼,這幅畫打破了之前他們的推測,因爲這上面分明畫的就是人魚,像是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
而之前他們猜測這個宮殿是水神共工的神宮,因爲壁畫上刻畫着水火大戰,這是華夏人基本上都知道的神話傳說。
除了那人物看起來沒有傳說中那麽可怕之外,事件幾乎一模一樣。但是現在這個卻不同了,這跟歐洲關于亞特蘭蒂斯的人魚族傳聞十分相似。
“你怎麽看?”張強沉聲問道。
“會不會這個宮殿在共工離開後,被人魚占領了?而且壁畫很多時候都跟真實事件有些變化,那些人或許沒有尾巴,隻是在水下跟魚類一樣靈活呢?”李楊猜測道。
“那個大鳥,看起來像不像是飛機?”張強問道。
“有可能,可在那個時候就有飛機了?那麽飛機又去了哪兒?亞特蘭蒂斯的王也被開飛機的人抓走了?”
李楊感覺腦子有些亂。這壁畫畢竟太少了,如果交給一些寫小說的人,完全可以根據這壁畫寫出數百萬字的小說,這裏面可能發生的事情有太多種,他們隻能用最直觀的方法猜測,卻根本不能證實。
“兩處壁畫,有一點是相同的,最終都沒有結果,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有沒有可能,這就是那些文明消失的原因?”
“什麽原因?戰争?還是說那些天外來客?老規矩,記錄下來吧,留着回去慢慢研究。嗯,也問問其他人,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别的想法。”
李楊對此很疑惑,卻并沒有太想要在這裏研究。他們的目标是尋找寶藏,首要目标是尋找到方片A,可不是來研究水神共工、亞特蘭蒂斯是怎麽消失的。
現在李楊也不确定了,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