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宋平川唯一的共同愛好就是喝酒,不過宋平川喜歡白酒,而胖子更喜歡洋酒。
不過說是喜歡,說到底也隻是喜歡罷了,目前宋平川和胖子的生活狀況是隻要是酒就行了。
擺擺手,示意胖子将鑰匙交出來。
胖子滿臉讨好的将鑰匙送上,見宋平川沒有發火,就一臉奸相地靠過來道:“聽人說,西山那邊請人除妖,這個數,你去不去。”
看着胖子用肥豬手比的那個數字,宋平川心裏雖然也是一驚,但是實在是不想摻和,自己的道行自己明白,最多收拾個最低級的鬼魂,今天來兩個鬼自己就吃不消了。
其實宋平川的印刻師一派武鬥是短闆,雖然手上那件黑玺威力不可小觑,可也就如此,至于老畜生說的這東西少說也是把神器的論調,宋平川是連個屁都不怎麽相信。
按照城隍那老小子的定義,神器是什麽,擺在那裏,百裏之内鬼魅不進,諸邪不侵啊,哪像這貨,還要自己切脈才能來一發的。
學了十幾年,也才堪堪學會三刀一斧,自保都不見得。
宋平川搖搖頭表示不想摻和這件事,胖子有點失落,然後又賤兮兮的說:“那女鬼姿色怎麽樣。”
“你不是看見了嗎,”宋平川煩躁地喝完最後一口水,示意胖子再給我倒上,胖子奴婢樣的倒上。
“我哪敢看,沒看見我都閉眼閉氣,生怕被女鬼勾了魂去。”
“我說你怎麽臉那麽紅,你腦子裏就想着這個,”宋平川笑罵道,“胖子,認真和你說一句,就咱兩這點分量,最多收拾個小米小蝦,别不自量力的去和别人攪和。”
“知道知道,小川說的是,沒看見連你都差點失手。”胖子是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實話今天宋平川還真是栽了,還差點爬不起來,以爲公主有了老畜生的後手布置,最多引來一些沒腦子的散魂,沒想到引來了一對煞星。
而這個時候,宋平川隐隐約約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宋平川狐疑地問胖子這樓裏還有别人?
胖子掰了掰手指道:“這樓裏就你,我,公主,至于老道士去什麽荒村了,大嫂去巴黎考察了,阿美一家旅遊了,達達說是深山修行了,就這些了現在應該沒人吧,不會是?”
“公主淩晨剛出去上班了,”宋平川說道,“你說現在樓下的是什麽聲音。”
我和胖子沒多大講究,趴在地上去聽,聽到樓下叮叮咚咚地聲音,聽得我和胖子汗毛直立,難不成是來了一群?
“……你快叫曉曉起床,都快遲到了……”
“……我吃好東西啊……”
“……曉曉,起床了……”
聽到這裏,宋平川和胖子站起來一看天都亮了,但是兩人都是心裏疑惑,看樣子是新搬來的住戶,可是這幢公寓可不是一般人住的,下面一家子什麽來頭。
……
宋平川和胖子吃着公主下班帶來的早餐,不過剛鬼上身的宋平川來說,實在沒有什麽胃口,對于任何一個人,一想到自己剛被一個歐巴桑年齡的女鬼人上過,能吃下東西才怪。
不過看在公主大人帶飯過來的面子上,宋平川還是實相地啃着一塊肉夾馍,透過窗戶看向樓底的那一家三口,慌慌張張的爸爸,平淡無表情的女兒,以及賢惠的媽媽。
真是,一戶普通正常的家庭。
可是這幢樓,以及她的住戶可是沒一家正常啊,,而且時不時有鬼魅串門,這樣真的沒關系啊!
那包租婆是怎麽把這戶人家忽悠過來的啊!
一旁的胖子則是滿不在乎的道:“要不要吓走他們,反正這種事你也沒少幹。”
“什麽事沒少幹啊,”背後公主剛從自己房裏出來,過來串門正好聽到胖子唧唧歪歪。
宋平川連忙打哈哈道:“胖子家水管壞了,我修水管可是沒少幹,哈哈。”
“你會修水管?川哥,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公主穿着T恤和牛仔褲,拖着洞洞鞋靠過來,伸頭去看窗下:“是樓下那家啊,前幾天才搬過來。”
宋平川看着近在咫尺的公主,不知道什麽香水直往鼻子裏鑽,心跳蹭蹭地往上跳,趕緊啃了幾口肉夾馍。
胖子塞滿嘴,支支吾吾地說:“小川,修水管唉,有部前面幾個字母,加數字的電影主題就是這個。”
我去你達達的,宋平川眼神殺氣烈烈的示意胖子,吃完走人。
胖子在宋平川眼神下瑟瑟發抖,不是害怕我,而是一瞪眼的功夫把他噎着了。
胖子猛灌了幾口水道:“好吧好吧,有空修水管,我先上樓看看水情。”
胖子剛出門口,公主就對宋平川道:“川哥,我上個月水費有點超,要不你有空幫我看看。”
子曰他個老子的,真修水管啊,宋平川腦子一下子大了,擦着汗對公主道:“公主,可以,可以,有空,有空。”
公主笑着說了聲謝便回了自己屋子,她的作息時間一般是下班之後睡到下午傍晚,所以和宋平川他們沒有多少交集,最多早餐時間和鄰居交流交流,社會關系倒是簡單的很。
一般這種人呢更希望和周圍人打好關系,所以一般宋平川的早餐也就有了着落。
送走了公主,宋平川趕緊關上門,頓時疲憊湧上身子,失了陽氣的後遺症。
這人在江湖漂啊,咋麽我總是在挨刀呀。
宋平川看着掉在門邊那塊黑玺,無力地拿在手上,心中疑惑昨晚百試百爽的利器怎麽突然失靈了呢,難道還是個次品。
看了看底上,看不出什麽。
這黑玺應該和尋常印章沒什麽多大區别啊,最多别的是小手槍,他是阿卡47罷了。
爲什麽打不出子彈呢,要不沒子彈,要不卡殼了。
卡殼了?卡殼了!宋平川用手抹了抹黑玺底部,結果掉下一層粉,一層粉。
幹了。
感情老畜生吹得天上地下的東東不僅要自己填裝彈藥,還要注意保濕啊,警察局一溜跑下來,印早就幹涸了。
宋平川還是打算先睡一覺,太累了,以各種姿勢爬回自己的床上。
看了一眼身邊的黑玺,老夥計啊,小說裏不是說隻要滴血就會認主,展示神器威力,輔助主角成爲高富帥嗎,我子曰他個老子的都滴了十多次了,有點反應好不。
在修水管修得水管爆裂的夢中醒來,宋平川翻出自己的萬年諾基亞,淩晨三點。
睡了将近一天一夜嗎。
嘴巴渴的要命,身邊的黑玺還是黑坨坨的一塊,沒有幺蛾子的變成一道紋身。
從廁所出來,聽見門外傳來幽幽:“小川,小川,小川。”
宋平川掏了掏耳朵,确定不是什麽幻聽之後,扭頭往卧室走去,大爺剛傷複,公主這時間應該在上班,胖子一般鬼都躲着他,所以目前繼續睡覺是最佳方案。
外面的那鬼随他叫喚吧!
不過這是門外仍然幽幽傳來“小川,小川,兔崽子,兔崽子。”
從小和老畜生走南闖北的宋平川還從來沒見過罵人的鬼,所以沒素質的鬼是千載難逢的,強烈的好奇心讓宋平川打開了房門,看見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像狗一樣趴在他的門前。
“兔崽子!”那團黑影擡起頭,有氣無力的,把宋平川吓了一跳,這不是老道士嗎,怎麽成這樣子了。
老道士滿臉血痕的盯着宋平川,還想罵這小子幾句,卻是翻了翻白眼昏了過去。
宋平川慌亂中卻有些納悶,能爬到他屋前,怎麽不爬到人民醫院啊,打個電話也行啊,你要挂在門前,怎麽向警察叔叔解釋啊。
雖然宋平川有些混蛋的這樣想着,可還是把老道士拖回了自己的屋内,可是負責療傷的大嫂去巴黎逍遙去了,找誰去啊,要不自己試試?
沉了沉氣,宋平川伸手将老道士沾滿血外衣脫去,可是才拖到一半,老道士便突然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