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啦,我錯了還不成嗎,你不能去,你快放下寶劍。”
兩個人就這樣滾在一起,直到兩個人都沒了力氣,然後就在地上氣喘咻咻。
這時候周圍就圍了一圈将士,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兩個人。
這時候,許傑仰臉望天,透過呂漢強的肩膀看到這尴尬的一幕,輕輕拍打下呂漢強,小聲說道:“起來,有人兒來了。”
“我不起來,有人來了怎麽滴吧。”
許傑就尴尬的小聲說:“讓人看着我們兩個這樣,傳出去不好。”
“傳出去就傳出去,我們兩就這樣了,怎麽滴吧。”
于是許傑大囧,所有觀看的将士立刻大囧,然後滿帳篷都大囧。
“不要笑,再笑我就砍了他。”呂漢強已經抓狂到了無以複加,自從自己和許傑起來之後,大帳裏就時不時的響一聲撲哧的聲音,然後看到滿帳将士一個個憋得脖子上血管崩裂的樣子,呂漢強就暴跳如雷。
最終無可奈何的一攤手:“好吧,好吧,我失敗了,你們笑吧。”
于是笑聲立刻差點将帳篷掀翻。
有了這意外的一個插曲,氣氛也就松快起來,呂漢強焦躁的心也就舒緩了,人再次變得冷靜起來,跟許傑也就沒了隔閡,繼續探讨辦法。
“我的意思是,小胖子不要再在我們左右護衛,先一步沖過去,對皇太極的後面展開攻擊,以牽制皇太極,讓他不能全力攻擊大壯哥哥,以緩解大壯哥哥的壓力。”
呂漢強點點頭,但又擔心的道:“可是這樣一來,我們步兵行進可就危險了,現在越來越接近皇太極戰場,皇太極手中還有四個旗的騎兵,一旦在我們步兵行軍隊形的時候對我們發起突然襲擊,那我們的步兵就危險了。”
再強悍的步兵,在行軍中面對敵人都是最脆弱的,這就是小胖子的騎兵一直不能殺出去的原因,他們負責步兵行軍時候左右安全。
而皇太極最少還有四萬多到五萬的騎兵,一旦小胖子的兩萬騎兵與皇太極的大隊膠着,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現在離着戰場不足百裏,而離着皇太極的軍營絕對不會超過五十裏,這樣,我們的槍兵就在這裏結陣休整,大壯去騷擾敵人,五十裏路,騎兵奔馳起來,不過是兩個時辰,這樣也有個好處,那就是小胖子隻是騷擾,不與他決戰,一旦皇太極出兵,小胖子就可以将敵人往我們這裏吸引,我們就可以利用我們現在的大營給與敵人以殺傷,那麽,我們的戰場就在這裏了,就可以緩解大壯哥哥的困境,大壯哥哥或者出擊突圍,或者喘息待機。”
呂漢強就雙手拄着桌子仔細的觀察,認真的思索。
很久之後,擡起頭問許傑:“那兩萬京營到了哪裏。”
許傑立刻接口道:“剛剛度過遼河,已經和我們離着不遠了。”
“不遠是多遠?”
許傑就在地圖上丈量了一下,然後默默的計算了一下:“大約四十裏路。”
呂漢強很滿意京營的行軍的速度:“看來這些皇族子弟的京營可比其他軍隊強上那麽幾分。”
趙四海就感慨道:“大明百姓供養他們已經三百來年,在這國戰的時候也應該爲國出力了,其實,他們不是爲百姓出力,是爲他們老朱家自己出力,也算有些良心。”
“不管爲誰出力,現在隻要能對付皇太極就是我們的幫手,讓他們立刻靠過來。”現在呂漢強手中的兵力嚴重不足,都已經到了将民夫武裝起來的窘境,一支兩萬人馬的大軍,絕對是一支讓他重視的力量。絕對不能浪費了。
這時候許傑又暴露出他陰暗的心理習慣,不由皺眉提醒道:“大人,這次皇上将兩萬皇族子弟京營派過來,名義上雖然是說讓他們跟随大人上戰場曆練一下,但其真正居心還不是看着咱們嗎?如果對他們指望太大,不要再出現什麽不利,必經當初京畿之戰的教訓在那呢啊。”
京畿之戰已經成爲複遼軍的心病,大家已經絕對不相信除了自己之外任何大明的軍隊了。
但這次呂漢強卻無所謂的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這裏與當初京營不同,他兩萬京營所處位置是什麽?東南北都是滿清,他們的身後是我們遼西,他要是敢動什麽小心眼,那就是找死,我不認爲他們愚蠢到那種地步。”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我們還是小心爲好。”
呂漢強想了想,然後決定道:“既然這樣,那就将他們放在我們的後面,防備我們後面被滿清偷襲吧。同時也替換一下我們的民夫,讓那些願意幫助我們的民夫做我們的預備隊。”
這個安排似乎很穩妥,把他們放在後面,一來可以防備滿清後面的偷襲,二來也可以讓他們少受損失,必經是皇族子弟,一旦損失的重了,對皇帝也也不好交代,更容易讓天下人想些别的有的沒的,現在呂漢強和崇祯皇帝微妙的關系已經天下皆知,能不搞出什麽誤會最好不要弄出什麽來。
于是,大家也就同意了這個折中的方案。
方案一定,大家立刻行動,小胖子帶着兩萬輕騎,帶足騎兵炸藥包,沖向了黑暗的戰場,趙四海也帶着槍兵配合民夫緊急構建營地,防備随時可能在黑暗裏沖出來的清兵突襲,人可以有夜盲症,但馬可沒有,在這個接近戰場的時候,絕對不能馬虎大意。
後半夜的時候,南面可以聽到隐隐約約傳來的炸藥包的爆炸聲,那是小胖子和皇太極接戰了,而在這個時候一個意外卻讓呂漢強歡喜了一把,那就是兩萬京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