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痛心疾首的跺腳:“這事情本來是我想辦完我手頭的事情,自己親力親爲的,結果鄭芝龍被我搶了朝鮮和日本貿易,就死乞白賴的懇求我給他另尋條發财的路子,可是,我隻會進入,哪裏會貿易?沒辦法,實在拗不過,就隻能賣了我一個老底。”
所有的人這時候都恍然大悟,感情鄭芝龍敢這麽幹,還是你呂漢強背後鼓搗的啊。
不去管已經一臉黑線的諸位大佬,呂漢強追悔莫及的自己嘀咕:“鄭芝龍,這次你回來搶的東西要不分我一半,我立刻就帶人上你家搶去,咱們來個黑吃黑。”
一堂絕倒。
“就按照我們去朝鮮和日本的例子來,我們去打他,那是因爲說你你不聽,教化沒有效果,打你說沒有辦法,隻要我們保持海上對他們的優勢,那我們就完全可以掌控他們的命脈了,随時發現他們要團結啦,強大了,要複興啦,我們就找個理由揍他們一頓,至于理由嗎,就連我複遼軍在遼西的農戶丢了一隻蘆花雞,都完全可以說是他們偷去的,至于距離不是問題,證據就更不是問題,到時候,我們帶着一筐蘆花雞去就是了。”
對于這樣的辦法和理念,大家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了,真不知道呂漢強的腦袋裏到底都裝了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有什麽古怪的,當初英國殖民印度就這麽幹的,美國進軍中東就這麽找的借口,最後還厚臉皮的誠實了一下:‘對不起,搞錯了。”然後人家就洗洗睡了。下次?下次再找借口再打。
那個世界的規矩是,隻許我消停,不許你消停。
這時候戶部尚書,自己忠實的黨員紅着眼睛問到:“您說的,那個印度真的有那麽多黃金?”
呂漢強就很認真的說到:“你去印度看看,就那些寺廟上的穹頂,那都是黃呼呼的金子啊,記住,純金。”
一陣發呆之後,禮部尚書神經質的,不顧體面的對着盧象升大吼:“戰争,我要戰争,我的禮部需要戰争,我懇求你,要求你,命令你,立刻在北線發動進攻。”然後對着長空聲嘶力竭的吼道:“隻要我有了百萬斤黃金,那天下苦寒學子就有了免費的廣廈遮蔽風雨,天下饑寒交迫的學子,貧病交加的大儒,就可以豐衣足食的鑽研聖人大義,君子固窮,去******吧,隻要我有了百萬斤黃金,天下王化,将在這一個時代實現,老天啊,聖人啊,我們的春天來啦——”然後就那麽披頭散發的跑了出去,在無限寬廣的蒼穹下,向上蒼,向聖人宣布着他的夢想即将實現。
很久很久,戶部尚書擦拭了一下沾滿衣襟的——哈喇子,對着盧象升,對着孫承宗,對着呂漢強期期艾艾的提議:“南方越南,在我們奢安之亂時候,趁着我們國内動亂,不斷的騷擾窺視我們大明國土。”
“有這事情嗎?”盧象升就很嚴肅,相當的嚴肅。
“當然有啊,他們不是在一首詩歌裏說,木棉花開的地方,那便是我的家鄉,看看,我家就有木棉花,那就說我的家鄉,那就等于是他的國土,這不是對我們大明國土的窺視嗎?”
呂漢強就欣喜的問到:“你老家在哪裏。”
“河南。”
“河南?那你的木棉樹載在哪裏?”
“溫室大棚。”
楊嗣昌就一拍手:“看看,按照他們的詞句裏的意思,他們說要吞并我們大半個中原,這是亡我中華之心不死啊。”
盧象升就焦急地走圈:“雲南危矣,江南危矣,中華危矣,整個大漢民族危矣,我們必須将這亡國的危險消滅在萌芽裏,我們必須對可能的敵人展開反擊。”
楊嗣昌立刻拿起筆:“雲南軍區剿滅奢安之亂之後,就一直閑着,就肩負起這民族興亡的大任吧。我想繳獲分我們朝廷戶部一半,他們絕對願意完成這留名千古,拯救危亡的大任的。”
戶部尚書當時理直氣壯的指着楊嗣昌:“給他們規定,我們戶部一年一百萬的軍饷錢糧以後沒了,不但如此,我要請求首輔大人,山陝北方災情不減,再免稅五年,不,十年,再投入基礎設施建設以安排流民穩定地方,這筆錢,要他雲南巡撫贊助。”
孫承宗就深思熟慮之後點頭:“可。”然後想了想:“既然有了這筆錢,那我幹脆和内閣好好商量一下,幹脆爲快速恢複西北戰亂損失,直接給那些願意繼續耕作土地的百姓以補貼吧,這樣不但能讓百姓獲得一些收入,最主要的是鼓舞他們生産的情緒。”
戶部想了下,大聲贊揚了一番,但轉而道:“這筆開銷不小,那是不是越南戰争的收入不夠?”這話的意思就是,這筆錢,不要指望着戶部出,現在的戶部就是一個隻進不出的部門,每年訛詐銀行的貸款都已經有了一條清晰完整的使用的規矩,不能亂動的。
大家就開始冥思苦想。
“還有東南軍區,他們也别拿着國家的軍饷沒有建樹,據說一個海商已經狀告呂宋,他在呂宋丢了一雙襪子,必須讨伐,必須賠償——”
“我想這麽一來,這筆費用就夠了吧。”
大家就點頭,一起欣慰的道:“夠了,夠了。”
盧象升就突然說道:“似乎這麽一來,我們大明整個成了強盜窩了。”
孫承宗就雙手一攤:“似乎這裏成了強盜指揮部了。”
送走一群打了雞血的強盜頭子,筋疲力盡的呂漢強就哀歎:‘自己一個軍頭的命,卻操着聯合國秘書長的心,這是何苦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