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元化和張大珂早就知道呂漢強是撈錢能手,立刻雙眼發紅直接問道:“呂大人,我們未來發展的錢糧在哪裏呢?”
呂漢強笑着道:“既然我們是軍隊,軍隊的費用當然要在戰争裏出,因此上,你們的未來經費就在戰争賠款裏。”
這句話一出,絕對讓孫元化,張大可,包括孫承宗都一頭霧水,認爲呂漢強這簡直就是白日做夢,戰争隻有賠錢,哪來的賺錢?
于是呂漢強就仔仔細細的跟這三位目瞪口呆的大人,談論戰争賠款的道理:“就不如說朝鮮,你看,因爲你的原因,讓我對你不得不發動戰争,讓我不得不出兵,因而耗費無數錢糧來打你,那麽最終這筆錢不能由我出,而應該是由你出,這就是戰争賠款,三位大人,你說我這個道理對嗎?”
當時三位大人更蒙了,天下還有這樣的道理嗎?天下還有我請你來打我,然後我還要賠你錢的道理嗎?那這個道理變相就是,我花錢請你打我。這是不是太過有悖常理了?
結果呂漢強就笑着道:“什麽是道理?天下的道理在大炮範圍之内,在我的炸藥包之内,在我的将士戰靴踐踏之内,隻要你屈服了我的無理,那我就等于有理,我的道理就是道理,我打你你必須給我錢,因爲我憑什麽白打你,我幹嘛要白打你?這就是道理。”
聽到呂漢強的這個話,所有人都一片大嘩,張着嘴最後隻能是吸氣了。
看着滿堂震驚的文武,以及孫成忠,孫元化,張大可。呂漢強就笑着繼續推銷自己的歪理邪說:“其實,戰争就好像做生意,将本逐利本爲正常,我爲戰争投入本錢,我就要獲得紅利,就比如這次,我先前的三百萬遼西大借款,我用十年還清百姓一千萬,大家都認爲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實現的問題,那麽大家想沒想明白一件事,我借三百萬的時候,使用我交易所的花紅稅來做抵押的,這是我投入的本錢,但是我拿了這三百萬,帶着我的大軍到了遼西拿下了四個縣,加上葫蘆島港,這樣,我剛才給大家算過一筆賬,也就是我每年的商業稅收是多少呢?是四百萬吧,十年是多少呢?是四千萬,用四千萬來還那一千萬,豈不綽綽有餘,我還賺了三千萬,因此我才能夠撥付給地方三成,撥付給關甯一成,實際上這我還剩下多少?還最少剩下兩千萬,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個事情的确是這樣,現在呂漢強做的事情實實在在的擺在這裏,這的确的是純利潤兩千萬,這簡直讓人驚訝到掉了下巴。
而呂漢強繼續打擊着人們的思維,一臉得意的言道:“而我明年開春拿下盤山,我會開墾盤山海量的土地,種植南方的水稻,那我會用這剛剛開發的盤山水稻之地,繼續做抵押向全國再次借款,而這筆借款要幹什麽呢?就是拿下遼中,那廣闊的遼河平原,然後用遼中廣闊的平原繼續抵押,拿下沈陽,在拿下沈陽之後呢,再用它繼續借款,拿下整個遼東消滅皇太極。而這我需要花一分錢嗎?我不過就是拿我戰争所取得的土地做抵押,在籌集我戰争的軍費。而後用我戰争所掠奪的土地和物資還我當初的借款,當然,皇太極消滅了,那麽就看大家的胃口了,如果大家有信心繼續發财,那我繼續可以用整個遼東做抵押,向北俄羅斯,哦,現在還不叫俄羅斯,好吧,好吧,也不叫鞑靼叫蒙古吧,我會向北占領蒙古地區,然後用蒙古地區的土地和牛羊作抵押,向北,向西向全世界。”很有氣勢的揮揮手,:“如此一來,我問問在座的各位,你說戰争還需要花錢嗎?實際我告訴大家一件事情,原先咱們老祖宗的腦袋是僵化的,就不過一個小小與後金的戰争,就讓我們大明朝廷經濟崩潰,财政崩潰,這簡直就是悖論,實際我告訴大家,原則上來說,控制好戰争的規模,其實就是對經濟的一種拉動,比如說,裝備戰争所需要的軍隊,需要鋼鐵打造武器吧!需要給士兵裝備盔甲吧,需要給士兵發放薪饷吧!需要給士兵提供吃喝帳篷吧!所有這些都需要花錢,而這些錢流到哪裏去了呢!如果這些軍資采購,面向民間的話,那麽就會帶動民間各種事物的發展,就比如說盔甲,刀槍所需要的鐵料,就完全可以讓許多鐵廠起死回生,而這些起死回生的鐵廠,賺到了利潤,不但可以養活大批的工人和他們的家屬,還要向國家交稅,如此一來還有一部分錢,又回流到國庫裏來,因此戰争是賺錢的,隻有不斷的戰争,所以我們才能不斷的賺錢,才能真正的發家緻富,過上小康,大康的幸福生活。”
然後轉頭向張大可道:“我的張總兵,假如說我借你一百萬給你組成了一支強大的水師,然後你帶着這支水師去占領朝鮮,讓他賠償你戰争的損失,并且要連本帶利的賠償,多少呢,讓我想想。”然後呂漢強就仔細的痛苦的想,想了一陣之後道:“在盡量的壓榨下,還不能把朝鮮逼急了,在這種狀況下,我想,賠償你個五百萬兩白銀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當時就聽到咕咚一聲,呂漢強仔細看去,就發現張大可已經掙紮在地上努力的向起爬,孫元化拉死狗一樣努力的拉扯他,而張大可老臉通紅,絕對是腦血栓的前兆,呂漢強就笑着搭了一把手:“張總兵,地上很涼,趕緊起來說話。”
張大可就紅着臉,哆嗦着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因爲在他當官以來,無論是朝廷财政還算可以的魏忠賢時代,還是在這以前,自己的登萊水軍就從來沒有得到過五百萬兩的軍費,别說五百萬,就這次一百萬的軍費,還是上面說讓他找呂漢強要!簡直就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