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辦法就是,撤掉一切苛捐雜稅,統一按照貨物數量的4%進行征收稅賦,并且開出稅務單子,其他地方不得在與征收,這樣一來不但商人們沒增加負擔,反倒應該是減輕了負擔,我想這個政策一出,商人們一定會雙手歡迎,而這時候大家想一想,一億兩白銀的市場流轉,按4%計算的話,我們将得到多少稅收呢?整整四百萬兩,諸位,是400萬啊,這樣比大家敲骨吸髓,弄得怨聲載道的各種捐稅是不是要多?當然,我的這四百萬兩的稅收,并不是全部收入遼東巡撫,實話對大家說,我這個人做什麽事情都是共同發财利益均沾,因此大家也不要沮喪,也不要眼紅,這四百萬兩,我是按照這樣分配。”
于是,對将心稍微放下的百官掐着指頭算賬道:“整個稅收的三成将要留給地方,作爲地方的财政開支,人員薪俸發放和福利的發放,這叫什麽?這叫********,如果你拿了我這麽多高薪卻不給我做事,或者是盤剝百姓商賈,那讓你立刻滾蛋都是輕的,讓你試一試我呂漢強的刀是否鋒利才是最恰當的。”說着話的時候,呂漢強已經沒了人畜無害的表情,轉而一臉猙獰:“我殺你不需要任何人批示,因爲我是遼東巡撫,我有尚方寶劍。”
所有的文武官吏立刻一臉震撼,在心裏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同時,我會拿出一層交給孫老大人,作爲關甯軍的軍費補充,畢竟關甯軍不在我遼東巡撫的财政支出範圍之内,那是由國家戶部來支應的,我拿出一成來給關甯作爲補貼,我想祖大人你也應該沒有什麽意見了吧?”
祖大壽當時激動地連連點頭,“沒意見,沒意見。”
爲什麽祖大壽連連說沒意見呢?是因爲剛剛呂漢強說話的确是事實。
關甯鐵騎現在的财政支出軍饷錢糧,依舊被崇祯死死抓在手中。
按照崇祯的意思,要想讓關甯鐵騎繼續爲朝廷所用,不倒向呂漢強,那麽抓住錢糧這一塊是相當關鍵,當然,現在關甯鐵騎經過幾次裁減調撥之後,人員由原先的15萬,降低到兩萬,即便是即将将中原軍隊調回,也不過是區區四萬人,這是實打實的數量,再也不允許祖大壽在中間摻雜使假,肆無忌憚的吃空額,尤其,現在鐵面無私的孫承宗就坐鎮山海關,緊緊的盯着祖大壽的關甯鐵騎,一旦發現像原先那樣大面積的吃空額,孫承宗會發話的,這裏孫承宗也有發話的底氣,原因就是,第一,我允許你走私,讓你狠狠地賺了一筆,補上了苛扣軍饷吃空額的那塊兒損失,第二,前面有呂漢強頂着,我不讓你打仗,對于你這些貪生怕死的人,我讓你白拿錢糧那你還有什麽說的?第三,你已經成爲我的心腹,呂漢強的軍功有你的一份,将來讓你封妻蔭子也是理所當然,不打仗還有軍功,不打仗還有外快,如果這時候你在消耗國家的錢糧,那你就隻能等着丢官罷職回家養老了,這個肥缺有都是人願意做,其中就包括你關甯内部的将領。
同時,這四萬人與十五萬人的支出對比來說,簡直就是天壤之别,也就是說,原先關甯鐵騎每年要耗費國朝五百到六百萬銀子的錢糧,現在隻要用一百萬,就完全可以讓關甯鐵騎再無怨言,而現在一百萬對崇祯來說不用戶部,自己内帑就可以發了,因爲有呂漢強的林丹汗的貿易收入,有皇家異地商行的分紅,有大名報紙的幹股,有大明銀行的紅利,這一百萬在崇祯的眼裏,已經不再算是一個大錢了。
而祖大壽得到這百萬的開銷,也已經心滿意足,如果呂漢強再每年撥給他一成,也就是四十萬兩白銀,那這個就等于是直接落到了自己的腰包,即便給孫承宗自己的恩主十萬,但這是純利潤,在沒有戰事的情況下,自己平白無故的坐鎮後方享清福,就能白白地拿了三十萬兩白銀,那還有什麽說呢?如果再說便是貪心不足,到時候以呂漢強的性子,完全可能就和自己翻臉,那時候自己不說三十萬,就是三兩銀子都可能拿不到,原先自己設卡收捐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
被呂漢強這麽兜兜轉轉的一番高談闊論,竟然将整個大會的主題跑到了分贓上來,但大家對這樣的分贓,卻都表示得歡欣鼓舞,因爲不管是從地方到軍隊,整個遼東系統,大家都得到了該得到的利益,并且按照呂漢強給大家畫出來的宏偉前途,這個利益是實實在在的絕對能夠實現的。
因此上,反對的也就不再反對,都在暗暗慶幸這個呂漢強當了遼東的巡撫,讓大家都得到了收益,看來呂漢強善财童子的傳說,絕對是名副其實。
而呂漢強認爲,既然讓自己當了這個巡撫,那麽就要培植出自己的實力,原先的一班人馬自然不必說其他的人馬也一定要先以安撫和收買爲主,将他們綁在自己的戰車上,至于一些不服自己,不願意被利益收買的人,那等以後會用各種辦法讓他去他們該去的地方,而絕對不是放在自己這裏給自己添亂,不要說添亂,就是在這裏不給自己做事,自己都會想辦法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