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傑還是老規矩,搖着他的小扇子,慢條斯理的道:“諸位将軍大人,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後金經過我們的大人,帶着陳亮一萬五千騎兵進行了饑餓計劃,燒光了他們幾乎大部分秋天的糧食,和大片的房屋村鎮,******的征兆已經開始顯現,而當初皇太極爲了對付我們大人的饑荒計劃,同時在我們複遼軍幾次打擊下,爲了填補他現在兵力不足的缺陷,匆忙的組建了漢人八旗,武裝了遼東漢民,當然,這個舉措的确是讓他暫時得到了兵力上的補充,但這卻讓他又出現了一個後患,那就是,現在由于饑荒而引發的叛亂越來越嚴重,手裏已經有了武器的漢民,在饑餓和我們監軍司兄弟鼓動下,開始對他們原先的主子女真人,進行了悄悄的搶掠和報複。現在在遼東地區,小規模的叛亂此起彼伏,如果事情再照這樣發展下去,饑荒繼續擴大,想來明年春天到夏天青黃不接的時候,叛亂将會更加劇烈,就很可能出現動搖後金皇太極統治的狀況。”
這是一個好消息,一個讓在座所有的人都興奮無比的好消息,敵人的内部越亂越好,越亂對自己越有利,尤其是孫承宗,聽到這樣的消息感到無限的振奮,撫摸着自己的胡須,笑着對呂漢強道:“呂巡撫真是有遠見,單單就是一個饑荒計劃,就有了這麽好的效果,這真是出乎了老夫的意料之外。”
然後不無遺憾的道:“這一計劃勝過十萬大軍,若是當初早一點想起這個辦法,那麽當初的努爾哈赤早就已經灰飛煙滅,大明也不至于被拖得筋疲力盡,财政枯竭,讓天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對于孫承宗的感慨,呂漢強隻是笑笑卻不說什麽,因爲這個計劃,說穿了隻能是自己這種被天下所謂正人君子诟病成小人的人才能實行,而那些所謂的堂堂君子,對這樣傷害敵人對自己有利的辦法,卻絕對不會采納,因爲儒家的聖人之道在給他們深刻的洗腦,那就是,對百姓要做到仁慈寬恕,不管他是自己的百姓還是敵人的百姓。當然,還有一個理論也告訴他們這些君子們,對内要王霸,對外要仁德,也就是說,壓榨本國的百姓那是自然,而對待别國的百姓要仁德,熱愛敵國的百姓要超過熱愛自己的百姓,噢,對了,自己國家的百姓不是百姓,是子女,是羔羊,要不怎麽叫做父母官,怎麽叫牧守一方呢。對子女必須嚴加管教,棍棒之下出孝子嗎,當然,對于不孝的忤逆,當然殺了算了,在上下幾千年的律法裏,親娘舅舅是有權打死忤逆外甥而不犯法的規定的。
而對羔羊,必須一茬茬不斷的剪羊毛,不但剪羊毛,而且還要喝血吃肉。
所以這樣的狠毒計劃,也隻能也隻有曆史上的薛仁貴那個匹夫,和自己這個穿越者才能施行,對他們那些所謂的謙謙君子們來說,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就是現在,在朝堂上在民間士林,對自己的這個******計劃,也是批評不斷诟病不斷指責不斷,口誅筆伐痛罵不斷,好在呂漢強本着虱子多了不咬的原則,罵就讓他們罵去吧,我就做個鴕鳥,我不想聽就等于你沒罵。
許傑等孫承宗感慨完畢,繼續彙報自己的工作:“現在,皇太極已經開始對統治區内的漢人作亂,進行了殘酷的鎮壓,不惜調動他的正黃鑲黃兩旗四處滅火,正是因爲如此,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向我們這裏逃亡,同時,百姓們也知道明年的饑荒将大面積爆發,餓死人絕對已經成爲即将發生的事實,爲了一條活路他們隻有向我們遼西地區遷移,難民潮已經出現,并且在明年開春達到頂峰,這時候,需要我們安排的坐探做點什麽嗎?”
呂漢強就接過話題,給出指示,書記官立刻奮筆疾書給予記錄:“對于遼東地區的民亂,許大人請你注意,我們安插進去的坐探,隻能是暗中鼓動,不能明目張膽的帶頭起事,畢竟安插一個坐探非常不容易,成本很高,而遼東動亂,相對于依舊強大的後金,并不會使得他頃刻間崩塌,收複遼東時間還長着,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将來我們的這些坐探會起到更大的作用,不能白白的犧牲掉,因此暗中鼓動百姓向遼西遷移這才是他們需要做的工作,而不是帶領人造反。”
這時候,遼西府知府趙啓明欠身道:“大人,現在沿着黑山到大淩河一線的兩國交界,每日裏都有大量的難民向我們這一片湧入,雖然後金皇太極努力的封鎖邊境,見到難民抓了就殺,但這依舊不能阻擋難民的流入,從而我們遼西現在的人口已經不斷增加,我正在爲這些難民的着落發愁,還請大人指點一二”
呂漢強按照習慣邊踱着步子邊慢慢的道:“現在我們整個遼西,經過多年戰亂,使得大面積的土地荒蕪,大片的山林得不到開發,尤其是我們既将要展開的大開發行動,更需要人手勞力,這一點大家一定要記住,人口是我們發展的主要方向。因此安置好這些難民,是我們重中之重的任務,隻有讓他們安頓下來,并且讓他們感覺到祖國大家庭的溫暖,使得他們歸心我們,才能爲我們所用。趙知府,按照我們原先的規矩,每一個來到我們地區的難民,都必須給予土地耕作,并且按照我們的規矩,每畝地隻收三十斤糧食的稅負,不再增加任何徭役捐稅,這一點雷打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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