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南方各大造船廠都起死回生,招募無數工匠日夜趕工交付訂單,這時候就需要無數巨大的木頭,而這些巨大的造船木頭,原先南方就出産,但随着上千年大航海的興旺,現在南方可以制造大船的巨木已經被砍伐殆盡,現在隻有越南和呂宋或者是咱們現在的遼西有,所以現在販賣巨木最是賺錢。
現在,鄭芝龍對我們收的這些保護費已經沒了興趣,他現在都将他的戰船改成了商船,上朝鮮,上遼西到呂宋到越南去拉木頭去了,您要知道,一船木頭回去賣給船廠,也是翻倍的利潤,哪裏還有時間找我們這些商賈們索要保護費,至于您說的西洋紅毛對我們商船劫掠的問題,其實大人大可放心,您還不知道吧,我們這次下西洋去的幾大家族的聯合商船,足足有150艘之多,而這些商船絕不是待宰的羔羊,在這150艘商船裏,就有武裝商船五十艘,現在,小隊的紅毛們看到我們這樣浩大的船隊,他應該擔心我們去搶掠他,而不是我們擔心他搶掠我。”說着不由得意地哈哈大笑,竟然很沒禮貌的直接自己幹了一杯,然後充滿自豪的道:“大人還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大明當年三寶太監下西洋的時候,立下的赫赫威名依舊在,整個西洋南洋地區餘威猶存,我們的大明在整個世界上,還是有着赫赫威名的,幾乎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對我們進行搶掠,而對于一些毛賊蠢寇,在我們這龐大的船隊面前,隻能是遠遠地逃跑。”
鄭和七下西洋,帶着巨大的船隊,對外宣傳是宣揚大明向世界傳播和平,不過帶着2萬軍隊,這難道就是爲了和平嗎?反正是見仁見智吧,好吧,好吧,就算是宣揚和平吧,正所謂真理隻存在拳頭之下。
聽到鄭和的威名依舊,呂漢強聽到這裏不由得熱血沸騰,霍然起身“來,爲我大明赫赫威名,爲日月能照耀的地方,便是大名的領地,爲那無邊的星辰大海,我們幹了這一杯。”
鄭宏達與許傑也熱血沸騰的站起來,一起幹杯。
喝到耳酣臉熱,鄭宏達也就慢慢放開,開始記叙談論海貿利潤。
聽着他仔仔細細的給自己算利潤,呂漢強就饒有興趣的慢慢地品味着葡萄酒,細細的聽。心卻在琢磨,這個鄭宏達竟然對自己交代了商業秘密,到底是什麽意思?
似乎也看出了呂漢強對自己這絮絮叨叨的說法有了疑惑,于是鄭宏達才鄭重的道:“草民今天對大人說的這些話,其實就是想請您了解這海貿的利潤,海貿的利,希望明年您掌控下的銀行繼續給皇帝貸款,海貿自由權隻要能拿下來,即便您用這個方式,向朝廷抵押1000萬兩,那麽,我們這些商賈仍舊願意給您湊出1300萬兩的銀子,隻要您不再繼續實行海禁,隻要您能夠繼續推動大明發展,我們作爲商人,會不遺餘力地支持您,商人雖然低人一等,但絕大多數商人也是愛國的,我想隻要海貿繼續開發,那麽大明的财政早晚會得到改善,大明内部的憂患早晚會得到平息,建奴的末日早晚就會到來。”這時候,鄭宏達鄭重的站了起來,深深的給呂漢強深深施禮:“大人,爲了子孫萬代,爲了大明千秋偉業,我代表獲得了海貿自由權的商人,我代表全天下的商人,懇請您将海貿自由權延續下去。”說這話時,已經雙目通紅,然後在自己的胸口摸來摸去,就在呂漢強,驚訝的眼神裏,竟然掏出了一張都有些泛黃的郵票,恭恭敬敬的雙手捧到了呂漢強的面前,聲音竟然有些哽咽:“大人,這是您當初開通郵局的時候,草民在郵局購買的第一張郵票,當我看到這張郵票上那揚帆出海的海船時候,當時草民的心激動的無以複加,然後便将這張珍貴的郵票珍藏了起來,每一晚草民都要将它拿出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仔細觀賞,在這張郵票裏,草民看到了大人您那不滅的雄心,草民一直在盼望着大人能夠實現開海禁通商貿,航行世界的目标實現。結果,不過是短短四年時間,您真的讓草民如願以償,因此草民代表所有漂泊在海上的商人感激你。”說到這裏,竟然轟然跪倒,将頭埋在甲闆上嗚嗚哭泣起來。
拉起哭泣的鄭宏達,呂漢強鄭重的向他保證,海禁絕不再行,如果誰再敢提海禁,自己就和他急。
得到了大明最強勢的督師保證,鄭宏達破涕爲笑,趕緊給呂漢強倒上酒,然後笑嘻嘻的道:“這次能搭載督師大人去山東,其實草民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懇請督師大人幫忙。”
呂漢強就笑了,這就是商人,利用一切機會爲自己謀求利益,有了這一路的緣分,自己還就得答應他不太過分的要求。“說來聽聽,我能幫忙的絕不推遲。”
鄭宏達立刻打蛇随棍上:“對督師大人來說是小事情,小事情,一定能幫上忙的,如果督師大人幫了草民的忙,草民會有份心意奉上的。”
許傑就哈哈笑着指着鄭宏達的鼻子道:“你以爲你的那點所謂的心意就能打動我家大人嗎?再說了,我們都看到我家督師大人爲國,往外掏銀子,什麽時候看到他把賄賂銀子拿回家的?你還是收起你的小把戲,說正事吧。”
鄭宏達就立刻尴尬的笑:“是是是,草民這就說。”然後面向呂漢強,“大人知道了,我們許多家族組成船隊下南洋西洋,且不說鄭家艦隊,沿途海盜和紅毛等不斷窺視,因此我想請大人您替我們這些海商向山東孫大人訂購些戰艦用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