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不知道呂漢強面帶笑容的裏面,到底想的什麽龌龊東西,欣慰的點點頭:“見賢老弟能如此想,老夫就放心了。”然後玩味的道:“也就如釋重負了。”
這裏被孫承宗開解,結果呂漢強的心裏就好像吃了100隻蒼蠅一般膩歪,因此這飯也就再吃不下去了。
站起來道:“感謝老公祖的恩賜,小子等已經酒足飯飽,前線還有緊要軍情需要小子連夜趕回去處理,請恕小子冒昧,小子等将這件事情拜托給大人,然後我二人連夜趕回前線。”
孫承宗也就推開酒杯,站起來笑道:“爲國操勞勤奮如此,老夫心懷大快,待等一切事情辦妥,我給你行文過去。”
這時候許傑突然道:“還請老大人與祖大壽說,既然是要騙皇太極,那我們當然要努力裝出一副絕對不允許他過關的樣子,既把戲演了,那就徹底演的真實些,還請祖大将軍原諒。”
這話得先說在頭裏,要不然祖大壽在裏夾帶,一旦與自己翻臉,那時候就不好說了。
孫承宗道:“許先生說的是,如此一來我想即便是皇太極起疑,也會打消了他的疑慮,那麽我們的******計劃,将更加順利的完成。”
告辭了孫承忠,呂漢強就和許傑往下一站趕,既然出來了,就要把外面的事情做好。
一邊打馬奔馳,呂漢強一邊抱怨:“自己真是放着富家翁不做,卻操着爲國的心,你說我這何苦呢?”
在馬上颠簸的七葷八素的許傑則直接訴苦:“我好好一個隐士不做,卻和你奔波操勞我和誰抱怨啦?再說了,小人的事情都是我做,将來遺臭萬年還是我做,那你說該怎麽獎賞我?”
呂漢強當然選擇了無聽,有人幫助解決問題,有人背黑鍋,這日子舒爽的很,于是直接打馬飛奔,跑的那是春風得意。
呂漢強和許傑去孫承宗行轅的消息是不能瞞過祖大壽的。畢竟無論是呂漢強還是孫承宗的沒一舉一動,都在各個勢力有心無心的關注着。
坐鎮錦州城的祖大壽,這幾日右眼老是跳,跳的他心煩意亂。難得的忙完了一切亂碼七糟的事情,就在自己的卧室裏,暫時休息一下,享受一下那片刻的溫馨與安逸。這時候他的第六房妾室站在他的身邊,不斷安慰他給她寬心。但祖大壽依舊不能安心,而且有些心煩意亂。
呂漢強星夜趕奔山海關會見孫承宗這事兒,祖大壽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因爲祖大壽經營遼西多年,可謂耳目衆多,尤其是心中有鬼,更加注意呂漢強的動向。他絕對不相信呂漢強是跑孫承宗那裏去彙報什麽戰鬥經過,去和聖上賞賜的禦酒,因爲如果要是因爲彙戰鬥過程,完全可以派一個文書,帶着他的公文去孫承宗那裏,走走過場也就是了,沒必要自己親自往返幾千裏奔波。而至于說其爲喝那禦酒,更是不着調,這些也不是沒喝過的東西,還不如那街角裏十文錢一角的老燒呢。
他呂漢強突然急巴巴地跑到山海關去,絕對是别有用心。
祖大壽最近認爲自己什麽事情都不順利,就比如說這次呂漢強被調來遼西,本身就分了自己的實力,然後葫蘆島開港,每日看着那無數的銀錢在眼前流動,自己卻不能分得一文一厘,實在是眼紅心熱氣憤不已。現在想來,當初答應呂漢強将胡盧島的地方以一年一萬兩的價格租賃給他,現在簡直後悔莫及。不單單說别的,單指呂漢強那成片成片的倉庫,一年的租金現在看來就不下二三十萬兩白銀,而他所謂的開發區,賣出的海景房,賣出的地皮,那銀子更是堆積如山,哪個闊商想要長久的和呂漢強做生意,不願意在葫蘆島港置辦一個别墅?一來向其他客商顯示自己的實力,二來往來也還方便。因此這一萬兩的租賃費用,不過就是人家掉在地上都不願彎腰去撿的小錢兒。
但後悔也沒用,隻能埋怨自己當時目光短淺,也隻能怨呂漢強太過能經營。
本來想在各地按照規矩設卡,收一些捐稅讓自己得到點殘湯剩飯,結果還讓呂漢強弄出個國公來,耍了一個無賴的手段,将自己各地的關卡直接卡死,不但分文不能收入,反倒要供給這幫混蛋小子們吃喝,而最最讓祖大壽對呂漢強深惡痛絕的是,他徹底的掐斷了自己克扣軍饷的吃空額的來錢之道。
這回呂漢強到了遼西,不用朝廷一文一錢的銀子,就立刻在後金的手中收複了義縣,北鎮,黑山,三座縣城,并且成立了遼西府,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自己的臉,什麽事就怕比較,自己号稱15萬大軍,每年耗費國家近千萬兩白銀,卻隻能困守遼西,尤其還在自己主持遼西軍務的時候,被已經被呂漢強打的大傷元氣的後金,鼓起最後的餘力搶奪了大淩河。
這一來一往的比較,立刻讓崇祯皇帝對自己的看法頗爲不滿,滿朝文武,不管是與呂漢強有什麽恩怨,全部對自己展開了炮轟,若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另外一層作用,東林正是想借着這個由頭限制呂漢強,說不得現在早就捏了一個罪名,将自己投入監獄吃窩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