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刀槍盔甲都不要,還訓練兄弟上陣殺敵,騙鬼呢吧。”
呂漢強當時笑着道:“是是是,一切都很快,絕對耽擱不了潘将軍等諸位将軍上陣殺敵立功的時間。”不過轉而道:“上陣殺敵是好事,如果将軍能再寫一份請戰書,到時候,我向朝廷上奏您的戰功時候,将這份請戰書一并遞上去,那可就是錦上添花了。”
潘建行一聽,當時開懷大笑,這的确是一個好辦法,于是心急的向呂漢強伸手道:“拿紙筆來,我現在就寫給你看。”
呂漢強身後的中軍立刻拿來了紙筆,遞到了潘健行的面前,潘建行提起筆來想了再想,然後尴尬地對呂漢強道:“我是個武将,弄不來這舞文弄墨,還要請督師大人身後的文書幫着操辦一下。”
呂漢強就連連點頭:“這個不是問題。”然後又想了想,:“如果潘将軍再出點兒血,弄成一份血書就好了,那更會成爲一個千古佳話。”
這時候,潘健行早已經被呂漢強忽悠的不知道東南西北,當時癖性勃發,“正該如此,學書是吧,這有何難?”直接抽出自己的腰刀,就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立刻就奔流出來,這小子竟然連眉毛都沒皺一下:“就用爺爺的血來寫。”
呂漢強對潘健行的行動,大大的感動了一番,然後軍中文書就這鮮血提筆疾書,不一刻,一篇花團錦簇的請戰書便就着鮮血寫成了,這份情戰書寫的那是壯懷激烈,催人奮進,讓人落淚,絕對可以當後世請戰書的範本。
見請戰書寫成,潘健行就招呼其他五個同來的将軍,就在這份請戰書上,或者直接簽名,或是蓋了自己私人的印信:“怎麽樣?督師大人還滿意?”
呂漢強拿着這份請願書,連連點頭:“滿意滿意,相當滿意。”然後就順手交給新的中軍:“你現在就寫一份請功報告給朝廷,連着這六位戰死烈士的請功奏折,和這份請戰書一起發回朝廷,爲我們的先烈潘将軍——還有——”呂漢強就和藹的,露着他八顆雪白的牙齒,面向其他五個人:“請問諸位叫什麽?”
于是其他五個人紛紛報上自己的名字,呂漢強就雙手一拍:“給六位烈士請功。”
當時潘健行就徹底幸福的暈過去了,這呂漢強的确是會做人呢,自己剛剛一到,又是錢又是糧的小心地侍候着,這還沒說上兩句呢!這軍功就到手了,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好餡餅啊!
可是想想好像有點不對:“督師大人,上報軍功是要有人頭的,可我沒有人頭啊。”
“沒問題,沒問題,人頭會有的,我會讓我的将士拿些人頭來給你抵數。反正我們這些将士也不拿那些建奴的人頭當稀罕。”呂漢強貼心的說道,
“呂大人真是貼心呐。”潘建行就伸出了大拇哥,然後将胸脯拍得砰砰響:“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等一下你下班了,我請你去喝花酒,哦,對了,北鎮這地方,有名的窯子在那條街上?我們這緊趕慢趕的渾身都是酸麻的很,我一會兒就去,找幾個漂亮的介紹給我舒服舒服,順帶着把酒宴訂下。”
呂漢強笑眯眯的點點頭,“好說好說,你這個朋友我也交定。”
于是潘建行朝呂漢強拱拱手:“那本将軍就帶着人馬,先去城西休息了。”然後對其他幾個招呼一聲:“老少爺們兄弟,咱們走着。”
呂漢強就攏着袖子,笑眯眯的看着他,沒說一句話。
潘建行大步的往外走,剛走了兩步,卻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猛的想起了呂漢強剛剛說過的話,轉過身來,有點不确定地問呂漢強:“啊,對了,呂大人剛剛在請功報告上說是什麽?烈士?誰是烈士?”
呂漢強就攏着袖子笑眯眯的道:“當然是潘将軍和在其位的幾位将軍您們啦。”臉上就帶着對烈士肅穆的光,看看潘建行慢慢變得血紅的臉,然後耐心地向潘建行解釋:“您看您帶着隊伍剛剛來到遼西,就寫了份血書請戰,死活要上戰場與建奴對陣厮殺,我是怎麽着也攔不住,結果這不,你就烈士了。”
“可是烈士是死人呢!”潘健行有點明白過來了。
呂漢強就雙手一攤,很是理所當然的道:“烈士當然是死人了,活着怎麽叫烈士?”然後呂漢強就眯着眼睛仔細的端詳着潘建行的脖子。
潘建行立刻就像踩了尾巴一樣的貓,嚎叫一聲跳起多高:“呂漢強,我是來獲軍功的,不是來送死的,你給我放明白點。”
其他五個人也立刻吵嚷起來,而那個老頭一口氣沒緩上來,直接就昏了過去。
呂漢強冷冷的道:“我們複遼軍的軍功都是真刀真槍,用生命鮮血換來的,哪有憑空得來?要想要軍功,就得拿命換。”
“呂漢強,你敢?”
“我敢。”
“呂漢強你嚣張跋扈。”
“我本來就嚣張跋扈。”
“呂漢強你膽大包天。”
“我就就是膽大包天了,怎麽滴吧!你咬我啊。”
“我爹可是吏部左侍郎,我要是在你這裏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麽樣向我爹交代?”
“我的地盤我做主,我還就告訴你,在我手裏死的侍郎也不是一個兩個了,比侍郎大的我也不是沒整倒弄死過(曾經的禮部尚書溫體仁)小小左侍郎算什麽東西,死他一個兒子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過你倒提醒我件事情,你爹是左侍郎,的确有點難以交代。”
“怎麽?怕了吧!怕了就乖乖的給我拿來軍功,侍候好我們這些爺。”潘健行一見呂漢強話鋒轉變,立刻變得更嚣張起來,直接用手指着呂漢強的鼻子:“你小子給我識相點,侍候好了爺,我讓我爹給你升官,如果侍候不好,哼哼,你這遼西督師就别當了,立刻******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