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呂漢強也認爲,商人就應該納稅,像東林那樣,徹底的爲了他們身後那些世族大家的利益,而損失了國朝80%的稅收,卻将所有的負擔都壓在越來越少的自耕農身上,而造成百姓流離失所铤而走險,這種貪小利而不顧大義的做法,呂漢強早就想要改一改了。
現在呂漢強就想在自己的遼西改一改,但不過祖大壽卻收的太過多了,比如說,從葫蘆島到自己的北鎮,沿途不過三百裏,結果祖大壽竟然設了五十個卡子,而每個卡子所收的捐稅純粹是随心所欲,結果自己需要商人将糧食販賣到北鎮黑山,在葫蘆島港,一石的糧食不過是一兩銀子,而到了黑山,一石的糧食卻已經達到了二兩,而這個後果還是其次,這樣的稅卡讓整個遼西物價飛升,讓新來的那些移民不能承受,原先銀行按照計算給這些新來的移民貸款的數額,已經遠遠不夠支付他們現在所需要的生活必需品開支,這已經讓許多新來的移民叫苦不疊,後悔的情緒已經開始滋生,已經有人寫信回他們的老家,給他們即将奔赴東北的親人,說明這裏生活并不比中原幸福多少,而這是呂漢強不能阻止,同時也不想讓它發生的事情。因此這已經開始制約了呂漢強發展遼西的宏偉大計,這是呂漢強絕對不想看到,也不能容忍的。
但即便是這樣,那些商人還在叫苦連天,有時候都是賠錢,這在呂漢強看來,這是祖大壽在自己的身上刮錢,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崇祯能刮自己的錢(那是沒辦法)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而對呂漢強的這種讓步,祖大壽卻不那麽認爲,他不認爲這是自己在呂漢強身上刮錢,反倒是呂漢強擋了自己的财路,這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這時候祖大壽拄着桌子,斜着眼睛看着呂漢強:“我說呂大人,這似乎就是你越權了,因爲你管的是遼西的那四個縣,而不是錦州以西,現在錦州以西沒有巡撫,按照規矩依舊算是軍管,也就是說,地方與軍隊歸我管,你等什麽時候皇上往這裏派來巡撫的時候,你再說話也不遲。”這就是把話說生分了,當時呂漢強臉色也不好看了,想了想之後還是把火氣壓了再壓說:“祖大人,您要是按照這麽說,那麽孫大人這個遼東經略,是不是能管到你?”
祖大壽隻能點點頭:“孫閣部在,當然管着我。”
孫承宗當時接過話來說:“既然我能管着你,那麽我現在就命令你馬上将沿途的哨卡撤掉。”
“孫大人是遼東經略,管的是軍,而在沿途設卡,這是地方,孫大人在這一點上,請恕末将不能從命。”祖大壽直接就将孫承宗的命令卡了回來,當時将孫承宗噎的是啞口無言,卻又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呂漢強喘了半天氣,最終還是不想将事情鬧得太僵,于是就再退一步,對着祖大壽展現他最誠懇的微笑表情:“這樣吧,祖大将軍,而爲了補助祖将軍關甯的日常用度,我将砍伐樹木這樣的事情交給将軍去做,您看如何?我還是按照原先一根大木達到标準的,三兩銀子一根,這樣将軍也應該知足了吧?
祖大壽哈哈一笑不屑的對呂漢強道:“你的那個砍伐樹木的買賣的确賺錢,不過,假如說在這個地盤兒,若是我不讓你砍伐樹木,對不起,你連一根木頭都休想進葫蘆島港。”
随着祖大壽此言一出,呂漢強的臉當時就冷了下來。
這就是最後通牒,呂漢強的臉當時就冷了下來。死死地盯着祖大壽問道:“難道說這件事情就沒得商量嗎?”
祖大壽說“沒得商量。”
“難道我不通過你,我就不能砍伐樹木嗎?”
祖大壽說:“不能。”
呂漢強豁然站起來,丢下酒杯:“祖大将軍,正所謂擋人财路,如殺人父母,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是最孝順的,都别說殺我父母,即便是動我的小狗一下,我都要和他鬧個不死不休,你擋了我遼西發展的經濟命脈,你阻擋了我恢複遼東的戰争腳步,那這個後果就相當嚴重了。”
祖大壽看到呂漢強一臉陰冷的臉,這時候才想起呂老虎這個外号了,這時候才感覺事情的确相當嚴重了,張張嘴想說什麽,但話已經被自己說絕了,正所謂騎虎難下了,也就冷哼一聲扭轉了臉。
呂漢強也冷哼一聲,然後也不管祖大壽慢慢變得慘白的臉,“話不投機半句多,對不起祖将軍,謝謝你的酒宴,本官告辭了。”然後霍然起身,拂袖而去。
孫承忠也老臉陰沉的拂袖而去,本來是一場很好的酒宴,就這樣不歡而散。
祖大壽的嚣張簡直将老孫頭氣壞了,當時是胡子飛揚氣喘如牛,和呂漢強聯袂走出祖大壽的衙門時連連跺腳:“嚣張跋扈,真真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孫老頭是有修養的人,而他所能罵出的,也隻能是這樣,而假如說這事兒要是放在呂漢強罵人,那絕對罵他個三天三夜都不再重複的。
但呂漢強現在不準備罵人,因爲動嘴根本就不是他的性格,呂漢強也不想跟他費口舌,還不如做點實際的管用,于是呂漢強就放下剛剛的強勢,很是勸說了老孫頭一陣之後,笑嘻嘻的道:“哈哈哈,對付祖大壽這種隻認錢的家夥,辦法有的是,沒必要跟他生氣。”
老孫頭立刻問道:“你怎麽對付他。”
呂漢強輕松的道:“事情簡單的很,你就看下官如何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