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驕傲,但莽古爾泰卻不愚蠢,用3萬人攻擊接近1萬守軍的黑山城,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同時,這次出來,皇太極也和莽古爾泰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呂漢強狡猾狡猾滴,因此圍困爲上,攻城爲下,大清現在已經損失不起人員了,即便是朝鮮的包衣奴才也損失不起了,因此上,對于攻城,莽古爾泰其實還是沒有什麽經驗的,因爲滿清還是以打野戰爲主,他們攻城的主要辦法就是圍困,縱觀後金的前期曆史,他們無論是對關甯鐵騎,還是最近的戰争都不是以攻城爲手段的。
比如說在這次突破京師的時候,皇太極就采取以招降爲主,向沿途城鎮的明軍守備們許以厚利,封官賞爵,這樣才拿下了遵化等等大城市,而真正在肆虐京畿的時候,滿清的兵馬幾乎就沒有展開對高大城鎮的攻擊,即便是當時身後的通州也沒拿下來,現在也是如此,因此莽古爾泰不顧二哥代善的暴怒,采取了大清一直采取的辦法,将黑山團團圍住,目的就是困死呂漢強,讓呂漢強不能再招攬遼東百姓。
滿清建奴的大軍鋪天蓋地的沖過來的時候,站在黑山城頭的呂漢強心髒跳動的簡直就要跑出咽喉,這不是緊張恐懼造成的,這是因爲激動和渴望造成的,
看着城外烏壓壓的建奴大軍,草草的估算了一下,最少也該有四萬,好啊,如果這幫家夥對自己展開攻城戰,那麽憑借自己手中的無數的炸藥包,呂氏長弓巨箭,絕對會讓建奴損失慘重,這時候,呂漢強就得意的捏着沒毛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底下螞蟻一般的建奴,展開無限遐想:“你說這要是他們攻城,我一天消滅他兩千,一天兩千,十天兩萬,嗯,大約隻要一個月就把這三四萬的建奴就留在這裏了吧,如果再加上上幾次的戰鬥,那我消滅的建奴就有十幾萬了,這樣,我想皇太極應該沒什麽兵力了,那我是不是就應該提前帶領大軍直搗黃龍?”
王大壯卻搖搖頭不怎麽樂觀的道:“我的督師大人,建奴不善于攻城,也絕少攻城,我想這次來他們也不大可能采取攻堅的辦法,因此上,兄弟你先不要盲目樂觀。”
呂漢強就不以爲然的嘀咕:“他皇太極派出三四萬大軍巴巴的跑來黑山,不攻城怎麽拿下黑山,和我玩靜坐嗎?那還帶這麽多大軍幹什麽,幹脆一面派出一個代表,大家直接比賽靜坐,誰坐不住誰得黑山不就得啦。”
然後不理王大壯,直接檢閱了自己這些士氣高昂的士兵之後,就準備和滿清建奴大幹一場。
結果城外的滿清建奴根本就沒有攻城,隻是忙忙碌碌的建設營寨。
在太陽落山的時候,呂漢強給自己解釋是,今天他們建設營地這是沒空啊。
第二天天一亮,呂漢強立刻鬥志昂揚的再次跑上城頭,親自操作了一下炸藥包床子弩,劃定了射界,然後昂揚的等着建奴發起進攻。
結果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最後呂漢強在天黑的時候不得不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的前敵指揮部,将自己的頭盔丢在牆角,然後一屁股坐在虎皮椅子上,将雙腳架在桌子上,仰臉望天給代善解釋:“這是遠來疲憊,需要修整啊。明日,明日我們開戰吧。”
結果第三日,隻是看到零零散散的建奴騎兵在自己的城牆外往來呼嘯,就是沒有一點攻城的樣子。
當代善和莽古爾泰圍困呂漢強第五天的時候,再也坐不住的不是代善和莽古爾泰而是呂漢強,因爲想着和滿清互相消耗下去的呂漢強發現,自己的想法天真到幼稚了,當初設想的清軍大舉攻城的狀況沒有出現,面對殺子的仇人,代善竟然還真就選擇了靜坐,這樣一來,想要憑借堅城消耗清軍的設想就落空了。
然而就這樣靜坐下去,對呂漢強是沒有益處的,雖然說黑山城内的物質儲備能讓呂漢強和代善耗上一年,但是這裏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代善的大軍在這裏,周圍的百姓就不能安心生産生活,這是呂漢強絕對不能容忍的,這等于是變相的對自己戰争潛力的一種消耗,看來戰争這東西還真就像當初自己想的那樣,就是和對方犯擰的藝術啊,你看看,現在對面的家夥就在和自己犯擰,而且還真就惡心死自己了。
因此,坐在黑山城内的呂漢強和王大壯商量,幹脆,你不來攻擊我,那麽我就出擊。當然了,呂漢強的出擊,并不是愚蠢的去和代善去打野戰,那絕對是得不償失,呂漢強準備出城,依托城牆爲依靠,在城外擺開大軍,逼迫代善來和自己決戰,因爲有城牆上長弓兵的支援,想來自己能夠在很小付出的情況下,就将代善打得頭破血流,而如此幾次之後,代善即便不想攻城,那也隻能攻城了,因爲這樣耗下去,代善是隻有虧吃,沒有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