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立刻爽快的答道:“末将遵命。”然後打馬跑到陳亮的隊伍去報道了。
看着英挺有朝氣的吳三桂的背影,呂漢強的心突然升起原先的念頭:“要不要讓他戰死在陣前,滅了這民族第一罪人?”不過這個想法一出來,呂漢強就下意思的否定了:“投降滿清不全怨他,還是看看這個年輕人的表現吧。”
然後對金恒光道“恒光兄弟,這次攻城就以你的縱隊爲主,你要在攻城中學習工程的辦法,因爲以後我們面對皇太極,要逐城市争奪,一支熟練的攻城隊伍,是非常必要的。”
被老師如此信任,金恒光激動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心神,然後大聲向呂漢強保證,“恩師放心,這次我一定要做到,在戰鬥中學習戰鬥,穩步推進,絕不冒進。”
呂漢強就滿意的點點頭,“這就是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有時一支軍隊的冒進會帶動整個戰局,那樣就脫離了原先大家制定的計劃,會将一場本來應該勝利的戰争,帶到不可預知的結果裏面去,這樣的教訓一定要記住。”
對于呂漢強的敲打,金恒光羞愧地低下了頭,但轉而擡頭道:“恩師放心,學生再也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呂漢強放心的道:“好吧,那現在我們就準備攻城吧,你的第一步該怎麽做?”
金恒光觀察了一下已經布滿守軍的城頭,然後對呂漢強道:“恩師,學生準備以步兵爲主,先是以虎尊炮轟擊城頭,然後便是長弓兵,先給他來個城頭覆蓋,然後再用雲梯,用步兵爬成。”
點點頭,然後問道:“這是你的想法?”
金恒光小臉一紅,“這是陳車兄弟的建議。”
呂漢強就轉頭問身邊的乘車,“陳車兄弟,你爲什麽要用這種的辦法來攻擊這座廣甯城呢?”
陳車躬身施禮道,“啓禀大人,末将是這樣考慮的,我們來的目的,是爲了占領廣甯城,讓它成爲我們前進的基地,因此,廣甯城是不能用其他辦法,比如說,挖掘地道掩埋炸藥,炸毀城牆的辦法來攻占,因爲這樣,将城池徹底炸塌,雖然我們能快速攻占廣甯,但是,我們以後還要花費時間力氣,來修建他,我認爲這得不償失。”
呂漢強不置可否的繼續問道,“那難道你認爲用兄弟們的性命奪下這座城池,對我們是有利處的嗎?到底是我們花些銀子修築這個城牆好呢,還是憑借兄弟們的性命,省得幾千上萬兩銀子好呢?”
這樣一問,陳車的冷汗就下來,他認爲呂漢強這是在埋怨,偷眼看看呂漢強的面色,卻看不出喜怒哀樂,咬咬牙,還是按照自己的思維再次向呂漢強禀報:“啓禀大人,末将的想法是,這隻是我們第一次進行的攻堅戰,保護城牆省卻銀子,這是其次,最主要我是想通過這次攻堅戰,讓我們的兄弟們學習一下如何攻城,因此才有了這這樣的打法。”
呂漢強欣慰的一笑,然後淡淡的道,“你的想法的确是不錯,正所謂戰場之上,變化莫測,随機應變是一個将領應該具備的素質,而你,已經具備了這樣的素質,這是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一樣,我們就是要用這次不算太艱巨的攻城戰,來鍛煉一下自己,學習攻城的辦法,正如剛才我所說的,未來我們要與皇太極展開逐城争奪戰,尤其是沈陽,城牆高大無比,那個時候,如果沒有經驗的我們将死傷慘重,而這次我們會用極小的代價,卻能學到豐富的經驗。”然後對陳車道“那麽這次攻城戰,就以你和恒光兩個人來全權指揮,我不過是做一個看客,我是來打醬油的。”
被委以重任,陳車和金恒光,再次施禮感謝,然後紅旗搖動,軍令發出,開始按部就班的進行攻城準備。
廣甯城上,将旗之下,被皇太極任命的廣甯城守備,叫着阿爾,站在廣甯城上,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大明軍隊,心裏直打鼓的,上馬沖殺,阿爾眉頭都不帶皺一下,但是讓他守城,這的确不是女真人的特長。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一點的實戰經驗。但既然被大皇帝任命爲廣甯守備,那他必須盡職盡責,帶着手下六百騎兵,轉行做了步兵,好在還有1500名朝鮮的包衣奴才助陣,而這些朝鮮奴才對守城确實頗有心得,因爲自古以來,漢民族對朝鮮族進行過無數次征服,同時,南面的日本人也對朝鮮,發動過無數次的侵略,就在這些被侵略被攻占的過程中,朝鮮人也總結出了一套非常完備的守城經驗,并且代代相傳。
現在,就等着這些朝鮮奴才們,來發揮他們的特長,守住這咽喉要地廣甯城。不過現在看那些朝鮮奴才,一個個竟然是面色發白雙股戰栗,一向以兇殘著稱的朝鮮奴才竟然有這樣的表現,其實阿爾是知道原因的。
在上一次京畿之戰的時候,自己的大皇帝,帶着4萬戰兵七萬包衣奴才,攻擊到大明的都城前面,肆虐了整個京畿之地,然而卻遇到了面前的這個呂漢強,在南熏門狠狠地打了一仗,戰争的結果就是,自己的大皇帝徹底被呂漢強打敗,丢下所有的奴才,帶着僅剩的2萬騎兵跑回了東北,而據說那些被呂漢強俘虜的包衣奴才,在後來的時候,竟然當着大明皇朝的高官大員的面兒殺了個幹幹淨淨,這樣的震撼,傳到東北的時候,讓呂漢強在這些包衣奴才的心理上,産生了巨大的陰影,恐懼這東西是可以蔓延的,因此上,現在朝鮮的包衣奴才,看見明軍,依舊能兇狠作戰,但是,看到呂漢強的大軍,就隻有恐懼,因爲他們知道,隻要這場仗敗了,那麽他們就再也沒有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