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呂漢強的解釋,祖大壽已經冷汗直流,莫名其妙的下意識地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喃喃道:“呂大人真是高瞻遠矚,呂大人真是逼人死路,和呂大人成爲敵手,簡直就是一種災難。”呂漢強就哈了一聲,對祖大壽對自己的評價竟然大言不慚的默許了,然後點點頭道:“我這個人就有一個毛病,是我的朋友,我傾囊相送,是我的敵人,便不擇手段以死相拼,在我還不能和他拼命到底的時候,我的辦法就是想盡一切辦法逼對方入死路,最好他能自覺的自殺,那對我來說簡直就是萬事大吉,但我想以那些小野豬皮的性格,讓他自殺比較困難,那好吧,給我五年時間,那我就殺了他吧,反正不過是動動手而已。”
呂漢強越這麽說,祖大壽的冷汗就越多,現在祖大壽都開始後悔當初自己不應該爲保存實力,而變相的惹了呂漢強,現在看來,惹誰都好使,即便是惹了崇祯,事後隻要肯認錯,那都不過是雲淡風輕,但現在看來就這呂漢強是真惹不得,因爲這兵馬未動,呂漢強先已經幾乎算計死了皇太極,以自己的腦袋想,怎麽也想不明想不出皇太極在五年之後,還有什麽路子可走。
看着許傑自己這位參軍在那侃侃而談,翹着二郎腿的呂漢強心中非常得意。自己這個龐大的計劃,其實是醞釀了很久的,自從穿越以來,自己一直想到南方去逃難,後來由于事情的發展并沒有按照自己設想的那樣。而是一步步将自己逼上了朝堂,逼上了爲崇祯不得不幹,與東林不得不戰,與皇太極死磕的道路。
崇祯自己惹不起,不想和東林兩敗俱傷壞了這大漢天下,那就剩下個皇太極,既然與皇太極不能避免的死戰,那麽自己就應該打回家鄉來,做一個真正的胡漢山,自己家鄉這麽好的地方,自己一定要搶回來,要不對不起以後的列祖列宗似的,是以後的列祖列宗。
孫承宗和祖大壽聽着侃侃而談的許傑慢慢在他們眼前,鋪開一幅壯闊的複遼大計。孫承忠不由熱血澎湃,而祖大壽卻感覺到一陣陣的危機,是的,是危機,而且是巨大的危機,因爲在呂漢強的整個計劃裏,就一個字都沒聽關甯鐵騎的位置,這樣就不好辦了,因爲呂漢強不用朝廷一兩銀一粒米,就可以做出如此偉業,而自己的關甯鐵騎,每年向朝廷伸手不下五百萬兩以上白銀,還有無數的糧草,林林總總用千萬兩白銀來算也不足爲奇,關甯鐵騎逼的崇祯不得不加派遼饷,惹得天怒人怨。
如果讓呂漢強這樣走下去,複遼的大計可能就在呂漢強的手中完成,那麽關甯鐵騎該如何自處?這才是最要命的東西,于是趕緊打住許傑的侃侃而談,似乎是自告奮勇地問道:“那麽在呂大人和許先生您的這龐大的計劃裏,我們關甯鐵騎要做什麽呢?”
這一問倒是讓許傑一愣,因爲這個話實在是不好回答,當初自己和呂漢強制定這龐大的計劃的時候。自己也曾經提議呂漢強,将關甯鐵騎劃入計劃之内。在許傑的眼中思維裏,關甯鐵騎還是有些用處的,結果呂漢強對這個提議嗤之以鼻,呂漢強認爲關甯鐵騎不但不能幫助自己,反倒會拖了自己的後腿,現在關于關甯鐵騎的看法,呂漢強的意思就是,你隻要不給我添亂,在我的身後好好貓着,然後國家少給你點錢糧,這就是對這大明對自己最大的幫助,正所謂不怕兇猛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現在呂漢強已經将大明軍隊包括關甯鐵騎,劃歸到豬一樣的隊友裏,上次被抛棄的事情簡直讓他刻骨銘心,什麽事還得是自己來吧!
看看許傑和呂漢強都沒有做聲,祖大壽再次主動請纓:“呂大人,身爲關甯鐵騎的總前制官,我不能眼看着呂大人在前方與建奴鏖戰,而我在後方無所事事,因此,爲支持呂大人的宏大計劃,在您大淩河建成之後,我派兵進駐大淩河替你守好東南方向,絕不會讓建奴騷擾你經營宜州衛和廣甯的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