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有些嫉妒,于是乎,不由自主的臉上就露出了後悔的表情,結果呂漢強最能洞察人的心扉,沖着祖大壽半開玩笑半正經的道:“如果祖将軍後悔還來得及嘛。”但轉而面色冷厲道:“實際是來不及,其實我每年拿出一萬兩白銀給你,說穿了還不是按我說的利益均攤,拿了我的錢,就要與我合作,就不要搞事,我這個人是秀才出身,但是我天生骨子裏卻是強盜的基因,基因你不懂?好了,那就說習慣吧,凡有我認爲我應該給你利益的,我絕不吝惜,但凡有我認爲我給你利益,之後還給他添亂,我也會堅決反擊,被所有人談虎色變的蒙古草原如何?我讓他灰飛煙滅,讓大明所有的人談虎色變的皇太極後金又如何?我六萬大軍,我打的狼狽逃竄,我的這些手段隻是想對外使用,而對我的同胞家人,我的态度是,隻要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因此上,咱還是用錢解決問題而不是拳頭。”這番幹脆直白得簡直讓人無法接受的談論,讓祖大壽徹底的打消了重新開價的貪婪念頭。
呂漢強斜着眼睛看呂一眼收斂了的祖大壽,這就對了,貪婪可以,但不要過分,這就是呂漢強的道理。
對于這樣直白道警告,他祖大壽不得不忍耐,第一,人家占着理,第二人家給了你錢,第三,人家是文臣,還是那句話,當初袁崇煥能夠以四品殺一品武将,那就是文臣對武将的優勢,如果真的把這個以搶劫爲行事手段的文臣家夥惹毛了,說不定一夜間就包圍了自己的錦州駐地,那時候,不管自己怎麽叫屈,想來崇祯皇帝依舊會爲了複遼大業而放棄自己,這是有袁崇煥與毛文龍的前車之鑒的。
看着兩個人尴尬的場面,孫承宗捂着嘴咳嗽一聲給于化解:“見賢老弟,這個港口你準備怎麽做?”
呂漢強笑了:“孫大人,南方的焦炭需求量越來越大,而北方能生産這個東西的,隻有現在平陸四個縣,澤州也有少量出産,現在那四個縣的産量根本就是供不應求,因此我才敢于發行平遼大借款,就是基于在這裏,我依舊能夠生産焦炭,依舊能夠賺錢,因此孫老大人,您放心,十年兩千萬兩白銀的欠債,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同時海禁一開,無數海船下海,而南方經過近千年海船發展,而造船,就必須用上好的木材,南方道樹木木質疏松,根本不适合建造大型海船,而這個年代,在北方人口稀少還沒開發,用百裏無人煙來形容絕對不過份,因此森林無數,山山嶺嶺随處可見高大茂密的幾百年以上的大木,北方的巨大木材就成了南方搶手的東西,因此,我的第二個發财計劃,就是倒騰木材,做個大明最大的木材販子。”
對于這一點,孫承宗和祖大壽都表示了贊同,因爲他們在這一片生活的久了,知道就在附近醫巫闾山山脈上,便有海量的樹木。而醫巫闾山山脈卻恰恰在廣甯和宜州之間,也就是說正好在呂漢強的轄區之内,因此呂漢強搶占宜州和廣甯已經勢在必行。
這時候祖大壽再次雙眼冒火地問:“呂大人,葫蘆島既然建成港口,那麽南方的糧食,北方的焦炭木材,往來販運,那是不是葫蘆島就可以建成像平陸一樣繁華的碼頭?”
呂漢強信心滿滿的道:“這個是必然,平陸不過是黃河上道一個渡口碼頭,而我們的葫蘆島卻面對星辰大海,前景是無限的好。”看着流着口水的兩個人,呂漢強再次道:“經濟這個東西,其實不用人刻意去做,隻要你做好引導,商人們自然而然就會在這一帶形成巨大的非常活躍的市場,就會帶給我們一個繁榮道未來。”
祖大壽立刻追問了一句:“那我是不是可以在葫蘆島港設卡收費收稅?”
地賣給呂漢強便宜了,那自己在那裏設卡收稅收費,也一定會上一筆海量的進項。
“錯。”呂漢強堅決的掐滅了祖大壽的貪婪:“經濟要扶持,而不是要打壓,我準備将葫蘆島港建成一個自由貿易區,什麽?自由貿易區你不懂,那好吧,就是一個沒有稅收沒有管制,官府決不插手的,讓商人自己管理運營的市場,這下你懂了吧,我這樣說你還不懂,那我就說直白了吧,也就是說,在葫蘆島隻要你不犯法,我什麽都不管,也不能管。”
祖大壽對自己不能在葫蘆島收稅感覺到無比肉疼,這簡直就是看着流淌的金銀自己卻不能大撈海撈,簡直就是一件讓人死的心都有的事情。
“如果不收稅,那我的港口怎麽賺錢?”呂漢強道:“其實完全可以不收稅,卻還掙大把的銀子,祖大将軍,你完全可以将思路換一下,比如說,你可以建倉庫,然後将倉庫租給那些商人,比如說你可以建設旅店飯店,搞好服務業賺商人們的錢,這樣,不但安置了軍兵們的家屬就業問題,讓他們有了生計,而且在這裏,你還可以賺上一筆,我想這個利潤要遠遠大于你強制收費,或者是收稅。”
對于呂漢強說的這種***的問題,孫承宗也表示不理解,很擔心,“假如說有奸商,還像範文成那樣,販運資敵給後金那怎麽辦?”
呂漢強就笑得嘎嘎的:“我就喜歡這樣的人,因爲隻要他敢犯運給皇太極物資,我便可以滅了他,當然在***我不管,隻要你一出****你的物質就是禁用物質,那麽對不起,這些東西就是我的了,其實用這種名正言順的辦法去搶錢,這是我呂漢強最願意做的事情,到時候我絕對做到一搶一個準,搶得是盆滿缽滿,到那時候我還愁什麽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