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拖不下去,那就再走趟京城吧,也爲自己以後的展定個調子。于是,呂漢強于崇祯四年正月十六告别父母妻子,離開了烏龜殼上京。
這次呂漢強回京還是騎着他的小紅馬,卻沒帶多少人,隻是帶着三叔和常随小七,加上王建,當然打手陳亮趙旭是必須的,還有就是十名一起厮殺過的兄弟,小扇子許傑也不能少,小胖子和如雲已經形影不離,就這麽悠悠閑閑的回到了京城。
望着巨大的北京城樓,呂漢強深吸一口氣,在心中呐喊:“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因爲不是官,所以沒必要先到驿館住下,就帶着人直接去了自己原先的院子。
一家走的時候,院子沒有賣,留下一對老夫妻家仆看着,敲門的時候那老頭出來觀望,渾身上下一手的草葉泥巴,見了老爺回來,歡喜的不行,立刻招呼老伴出來迎接,于是一家子就呼隆隆進來。
院子依舊整潔,陳設也沒有損壞,看來這對老夫妻還是上心的,于是大家各自住進當初住的屋子。
小胖子說什麽也不回他的那個國公府,非得要和呂漢強擠在一起,沒辦法,就讓他住進了二弟的房間,如雲剛剛要搶占當初小丫的房間,結果大門口就一聲高喊:“二姐,二姐。”又一個小胖子就肉球一樣的滾了進來,不是如雨的小弟還有誰?
如雨的爹娘也随着呂漢強一家出了山西,這京畿周圍的産業就交給這小子練手,于是他就被留下來了,這時候現對門呼啦啦進來一幫人,第一眼就看到在人群裏驕傲的和個小公雞一樣的二姐,二話不說就直接沖了過來。
姐弟兩個相見,當然是哭一陣笑一陣,然後如雲就揪着小胖子的耳朵開始沒完沒了莫名其妙的教訓,小胖子就龇牙咧嘴的看另一個小胖子求救,結果這另一個小胖子就捂住雙耳得意的笑,這下好了,自己的耳朵算是解放了。
結果一聽二姐住在呂漢強家,二話不說,這小胖子當時跑回家,帶着仆婦下人,扛着行李就搬了過來,還小聲的沖另一個小胖子警告:“我這是看着我二姐不要被你欺負。”
國公胖子就歡喜無比的回答:“好啊好啊,如雲有你欺負,我就算解放了。”
聽到呂漢強回來,黃唯一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現在這個大主編可不是當初落魄時候求呂漢強斧正文稿的樣子了,衣衫雖然依舊簡樸,但氣度恢弘,也有了一代大儒的氣質。
而在京呂漢強的産業,那個茶樓的老闆也聞訊趕來,彙報下工作。現在自己的茶樓也是多種經營,不但書場長盛不衰,而且還直接開辦了酒樓副業,搭着文化的馬車,在無數粉絲的捧場下,已經紅火的是一塌糊塗。
客廳裏升起三個火盆,燒上上好的焦炭,地龍也開始返上熱氣,屋子裏一時間溫暖如春,于是,三個人就抱着茶盞,圍在火盆旁開始叙說各自的情況,呂漢強聽多說少,黃唯一侃侃而談,茶樓掌櫃的這時候卻顯得拘謹,但說出的都是緊要事情。
三人剛剛說了一會話,院門外就又是一陣紛亂的腳步聲,接出去看的時候,竟然是商行總管總務等等在京的所有負責人全部到齊,這一來少不得又是一陣大亂,這下子,老夫妻做的飯就不夠了,于是趕緊讓小六子去自己的茶樓,定了五桌上好的席面趕緊送過來,大家邊吃便聊。
趙良坐下不久,就開始向呂漢強彙報商行運作,和年前分紅的問題,呂漢強就搖搖手笑着道:“這個你不必再對我說,因爲我已經不是商行的協辦了,也不想再插手商行的事情。”
趙良就鄭重的道:“先生錯了,雖然你在名義上已經不是商行協辦,但全天下的兄弟和他們的父母妻兒們都感念您的好,在我們心中,您永遠是我們的協辦,永遠。”其他兄弟也紛紛開口表态,盡露真性情。
看着這一群老少青壯真摯的感情,呂漢強心中不由感歎:“真情總是在這些平淡無奇人的身上,這才是自己所依靠和趕到安全溫暖的。”
見呂漢強沉默不語,趙良就開始彙報自己的工作,總的來說,商行除了京畿一地受到後金侵擾損失一些外,其他地方好的不得了,全年下來,扣除各種使費各種獎賞之後,崇祯三年,單單是上繳内帑王公公手中的就有三百萬兩之多,因而作爲商行當初的大股東的呂漢強,現在存在櫃上的紅利銀子就有三十萬兩之巨,這更讓天下富商巨賈看着眼紅,于是紛紛拿着銀子托關系購買商行的份子,希望也能成爲一個真正的食利階層,這簡直是不勞而獲的典型,這樣,趙良就試探的問呂漢強,是不是在崇祯四年,也就是今年再行些股份出去,在募集一批資金,擴大各地商行産業,以便賺取更大的利潤。
呂漢強聽着就點點頭,“這個是可以的,但現在先不要忙,因爲大家都知道,我這次是被皇上召回來的,其實呢,也就是讓我來解決咱們大明錢糧收入的問題的,因此,我會規劃一個計劃來運作,當然,這皇家驿遞商行也在其中。”
既然來了,當然就要鼓搗出成績來,讓崇祯更加倚重自己,讓他在心裏上不敢再随便拿捏自己,因此這第一炮就準備在這商行上做文章,這是捷徑。
“三百萬内帑紅利都讓王承恩提走啦?”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總務老方就笑哈哈的道:“按照規矩,我們還是讓他提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等着協辦大人話安排呢。”
規矩?什麽規矩,自己怎麽不知道呢?轉而想起來,當初第一次分紅的時候,自己是要求扣留一百萬兩的,哈哈,感情這成規矩了。
“好,好的很,有了這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在,我就能做更大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