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帶着兩千精銳面對兩萬林丹汗的大軍,隻一個沖鋒,這次不是誘敵了,而是徹底的潰敗了,兩萬大軍就一窩蜂似的跑了回來,好在沒忘記任務,總算跑回了野草川,當呂漢強帶着兩千五百人馬努力的向皇太極的腦袋上揮灑巨箭和炸藥包之後,皇太極當機立斷,不但沒往回跑,而是直接往前沖。
這下就笑話了,前面誘敵的本來就成了驚弓之鳥,根本就站不住腳,當誘敵完成,大家都按照慣例,認爲皇太極會回頭往回沖呢,結果皇太極出其不意,這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預料,結果一哄而散,讓皇太極沒費什麽力氣就沖了出去,等呂漢強反應過來,帶着人從兩面山上跑下來,再騎上戰馬追擊的時候,皇太極和他的殘兵早就跑的沒了蹤影。
而在追擊皇太極的時候,格日樂圖被一支建奴的利箭在後背射穿,當場死亡,這是林丹汗最大的損失,因此呂漢強嚎啕大哭,用上了最豐厚的賠葬,掩埋了自己這個生死過命的安達。
不過這場不完美的戰鬥也起到了兩個效果,第一個是徹底的砍掉了皇太極這個尾巴,讓皇太極再次損失一千五百真正的精銳之後,放棄了林丹汗轉而再次向朝鮮施壓,而最主要的是第二個,呂漢強這次不惜血本的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向林丹汗展示了大明軍隊強悍的火力打擊能力,讓還心存僥幸挑逗大明的林丹汗徹底膽寒,兩千五百明軍,其實也就是兩千,就将整個野草川炸的是翻天覆地,強悍的建奴竟然連個照面都沒有就損失一千五,若是幾十萬邊軍都這樣,那還是老實的當藩屬,老實的在這塊地方稱王稱霸吧。
呂漢強在林丹汗這裏呆了兩個月,徹底的摸清了林丹汗以及這周圍部族的情況,針對性的給林丹汗提出了不少的建議。
九月的時候,明顯見瘦的華樹亮帶着一列長的都看不到邊的鹽車,還有林丹汗急需的茶葉布帛,以及生鐵來到了林丹汗的營地,林丹汗立刻吩咐手下開始向其他部族傾銷食鹽,搶占後金财政來源的食鹽市場,同時頒布自己的殺奴令,一時間在賺的盆滿缽滿之後,還賺了不少人頭錢,其中單單是牛錄的腦袋就有五個,這大大的打擊了後金,讓後金的每個人都處在了人心惶惶的境地,這極大的打擊了後金的士氣,減少了人口,尤其這殺奴令一出,後金的女真看所有的蒙古人都帶着戒備,說不準正在和你恭恭敬敬說話的家夥,突然就抽出刀子來割下你的腦袋,然後歡歡喜喜的向大明換鐵鍋去了,這樣,也就離間了剛剛依附他們的蒙古諸部,雖然還沒到大家動刀子開打的地步,但離着這個距離也不遠了。
後金的噩夢開始了。
既然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設計走向正軌,呂漢強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于是在一個秋高馬肥的時候,帶着林丹汗分給他的海量金銀開始回歸山西。
說實話,呂漢強想家了,都牙疼了。
繼續騎在小紅馬上,兩條長腿晃悠悠的都耷拉到地上了,白馬就百無聊賴的跟着,大隊人馬過了張家口,趙四海依依不舍的與呂漢強作别,然後往北去了,北面,還有他的邊軍家屬在放牧,這時候,正是商賈往來買賣的時候,他可不想自己的兄弟們不懂行情,三瓜倆棗的就讓人騙了。
過張家口的時候,呂漢強也想回京城看看,看看老方,看看自己的報紙,看看自己的收入,但一想自己一旦進城就可能成爲崇祯的人質,還是放棄了,現在,好不容易在崇祯内疚的時候将自己的娘和弟妹等等搬離京城,逃離虎穴,沒必要再往火坑裏跳,這一離開京城,便再也看不到漢家繁華了吧。
打着這樣的患得患失,呂漢強的隊伍就繼續慢慢悠悠的往回走,沿途依舊受到無數百姓的招待,喝的是昏天黑地,吃的是五迷六道,這真是一場逍遙遊啊。
這期間呂漢強帶着一群人來到了後世的商都縣的位置,這裏華樹亮已經開墾出大片大片的鹽田,在高遠的天空,明亮的太陽地上,那是一望無際的雪白,無數民夫在老鹽戶的指點下,正将無數的白鹽堆積成山。而更遠處,還有無數勞力在建設新的鹽田,産量的增加不久可期,現在,這裏已經成了呂漢強在一個聚寶盆,讓他已經沒有一點用處的銀錢再次瘋狂的增加。
開辟這塊巨大的鹽場,其實也有各地商賈的功勞,當時華樹亮跑來這地方之後,就緊急回到大同,準備起出當初隐秘的蒙古王庭繳獲開始建設,結果這風聲不知道怎麽就傳了出去,立刻華樹亮就被一群群商賈圍的是水洩不通,所有的商賈都告訴華樹亮:“這事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那還要呂督師掏什麽錢啊,再說了,呂督師可是清官,他也沒有錢,要錢,我們有,要人,我們有,要效率,我們更有,當然,我們就有一個小小的不能再小的要求,那就是,鹽場有我們三層股份,不行兩層也行。”
食鹽是當時最大的暴力行業,兩層就完全可以在一年半載裏培養出無數富可敵國的巨富,這事情怎麽能不做?
結果華樹亮早就被呂漢強熏陶的什麽事情都願意經手商人,尤其在上次劫掠時候,更看到了商人無比強大的能量,當時與幾百家商賈簽訂契約,錢他們出,人他們出,工他們出,兩層股份。
這下當時就調動起了無數紅着眼睛的商賈,不但源源不斷被商賈忽悠來的西北流民湧入商都鹽場,而且所有的商人都一起撸胳膊上陣,結果隻在短短半個月,第一塊鹽田就出了鹽了。
現在鹽場不遠的鹽官司的駐地,就在這短短三個月就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簡陋的集鎮,在這裏急匆匆行走的,全部是塞北草原的邊軍家屬裏的商戶,他們不必理會國朝的禁運,因爲不必再走長城,同時更不必再吃價格高到無限,質量低到無限的内地食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