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按照巡哨的帶領,兩千騎兵沖向那個正在搶掠的牛錄,結果沖到的時候,那個牛錄正在放火燒莊子,然後呂漢強就感覺有點不對,因爲他們不是在搶掠,沒有看到可惡的朝鮮包衣,沒有看到裝到車上的财物,卻看到整齊排列的建奴馬隊。
小胖子二話不說就掄起大錘要沖上去,結果被呂漢強一把拉住,因爲這事情太過怪異。
“等等,這好像不對。”呂漢強拉着小胖子的手,不住的往左右觀望。
“哪裏不對,對面絕對不會過一個牛錄。”然後興奮的吼叫:“姐夫,對面不是鄭紅旗的,是正黃旗,是小野豬皮的本隊,這次我們抓了個大的。”
鑲紅旗嶽托的旗已經被打殘了,雖然自己的損失也非常巨大,但以三命換一命,在呂漢強的心裏,還是可以承受的,然後就是嶽托的老爹代善的正紅旗,,但今天不是,卻是正黃旗,這才是滿洲裏最強悍的本軍,這次,他們沒有搶掠,這是爲什麽呢?
“管他爲什麽,沖上去,一頓炸藥包然後收割他們的生命,殲滅正黃旗本軍的意義更大。”小胖子焦急的揮舞着雙錘,他的戰馬更是興奮的來回轉圈。
“似乎不對,我們似乎被算計了。”呂漢強第一時間看到了不好。
正黃旗是皇太極的本軍,不但有保護作爲皇上的義無,最主要的是,他們要震懾内部,保證皇太極的皇位穩固,輕易不出戰,而這次突然弄出來,而且還是明明知道自己在四處打遊擊,專門殲滅落單的搶掠者,這就透着怪異了。
再看看四周,這時候,華樹亮突然提醒:“督師,左面山林裏似乎不對勁。”
呂漢強一驚,往左面望去,果然,在左面,一片巨大的山林裏,烏鴉鳥雀正在林上飛舞久久不落。
“不好,中埋伏了,我們跑。”現在,呂漢強對于逃跑一驚駕輕就熟,剛一說完,立刻調轉馬頭就往來路上奔馳。
現在不跑,絕對會被建奴主力中的主力正黃旗和鑲黃旗纏住,那時候,自己兩千騎兵面對對方一萬五千騎兵,找死都不帶這麽幹的,跑了爲先。
他這一跑,小胖子立刻明白,二話不說,帶着人就随着呂漢強一起往哪樹林相反方向狂奔。
結果他們這一跑就跑對了,因爲就在他們剛剛轉過馬頭的時候,樹林裏果然就沖出無數披甲建奴,呼喊着沖了出來,那真是人如龍,馬如虎,同仇敵忾。
呂漢強一見,那些沖出來的建奴少說也有一萬,打着正黃旗與鑲黃旗的旗幟,這是皇太極的本軍啊,看來這次皇太極算是真的拼了命了。
皇太極作爲皇帝,手中掌握兩旗,一個是正黃旗,一個是鑲黃旗,而且這兩個旗都是在全族裏精挑細選的最強悍武士,比如現在正黃旗的一個牛錄裏,就有白甲兵三十,是别的旗裏的牛錄白甲兵的三倍,可見戰鬥力強悍到了什麽地步。
但無論對方戰鬥多麽強悍,對于見不好就逃跑,将後世太祖遊擊戰精髓學個十足十的呂漢強來說,我不和你玩,你拿我沒辦法,咱們什麽話也不說,下次再來。
打馬就跑,但不是狂奔,于是戰場就出現了,兩千多大明騎兵悠閑的逃跑,後面上萬的騎兵亡命的追趕,看着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小胖子對着周楚鈞大吼:“你個犢子,還不下命令?難道要整死老子嗎?”
周楚鈞就回頭回腦一陣之後,笑嘻嘻的對小胖子道“我的國公爺,這距離還遠點啊,再等會吧。”
小胖子邊跑便再次笑罵道:“你沒看咱們的督師都跑的一身汗了嗎?再等,萬一被纏上,我看你怎麽向我姐交代,到時候,你就死定了。”
這可是個大問題,天大地大,督師最大,尤其自己是國公親兵,這要是按照原先的規矩,自己不能再叫呂漢強爲督師,應該叫他姑爺,這姑爺要有個三長兩短,那自己家的姑娘打死自己絕對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給自己說情,于是,周楚鈞在腰間抽出一個小唢呐,就開始吹起來,吹的還是喜慶的調子。
唢呐這東西好啊,不但輕便靈巧,而且吹起來不費一點力氣,且聲音尖利,有穿雲裂帛的效果,即便是萬馬軍中,也能讓很遠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周楚鈞這家夥簡直就是惡搞,非得把個嚴肅的軍令弄成他老家二人轉的調子,而且還吹的是像模像樣,就和人在說話一般,就連不懂韻律的人都能聽得懂,這次他歡快的吹出的是——橫隊,炸藥包。
于是,原先跟着呂漢強瘋跑的兩千騎兵立刻慢慢的由縱隊變成橫隊,然他們紛紛在自己的馬鞍上拿起一個個不大的炸藥包,然後點起火折子點燃引線,哈哈大笑着就丢到了身後的馬下,然後大家就繼續瘋跑,這不跑不行啊,這東西不但威力巨大,現在在裏面還裝了鉛子,鉛子這東西太過陰損,一個母子肚大小的家夥,飛出去,打到人身上,前面是一個小洞,但後面絕對給你個稀爛,不死都不行,那巨大的戰馬軀體,挨上這麽一家夥,立刻就骨碎筋斷,即便能活着,也被鉛子的毒素感染,想救?那你就是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