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涵就用手摸摸呂漢強的腦門,如雲這事情上絕不吃虧,也仔細的摸摸呂漢強的腦門,呂漢強就一手扒拉開她:“你跟這湊什麽熱鬧?”
“是啊,子涵姐,你摸他做什麽?”如雲就很天真的問。
子涵就擔心的嘀咕:“不熱我,也不燒啊,怎麽就說了胡話了呢?”
呂漢強當時絕倒。
“一張弓,即便是最簡單的,也要幾十道工序,至少要一年的時間,而強哥你說的隻要今晚一晚上,那就是胡話,我絕對不相信。”
這不但她不相信,就連趙梓也不相信,也要用手摸摸呂漢強的腦門,自己多少還是會點醫術的,在确定一下呂漢強沒有燒之後,很鄭重的道:“把手拿過來,我給你把把脈,在吐舌頭,看看舌苔顔色,别是内燒就壞了。”
呂漢強很郁悶,自己又不是狗,還吐舌苔,但更加得意,哈哈,這就是自己穿越人士的優勢,這不,隻是簡單的一個英格蘭長弓就把這些古代人徹底的震懾住了。
“不但弓箭制作繁複,而且訓練一個弓箭手沒有一年時間絕對不能成行,你說的五天,我就更不能相信。”子涵畢竟是将門出身,對各兵種的訓練時間絕對明白,因此用專業的角度加以駁斥:“若是訓練下弩弓兵,卻實是不需要多少時日,但弓箭手絕對不是弩兵。”
呂漢強一把将草圖塞在子涵手中,“好啦,好啦,你現在就去做這個你專業的事情去吧,剩下的都是我做的。”看看張子涵還要說什麽,就笑着道:“對了,再給派五輛大車跟我進城,其餘的你就别管了,記住,這是軍令。”
張子涵就隻能照辦了,在一邊往回走的時候,如雲叽叽喳喳的開始追問那些軍旅的事情,顯然這時候的子涵很煩,就不耐煩的打她去接收即将到來的商賈運輸來的軍資。
呂漢強得到了五輛大車,還有十個民夫,于是就對趙梓拱手道:“先生就辛苦一趟,和我進城采買吧。”
趙梓當然從命,于是和王公公打了招呼,二人帶着車隊直奔懷來縣城。
懷來是個大縣,城牆宏偉壯觀,城門前的幾個盤查進出的衛所兵丁卻與這壯觀不符,猥瑣的樣子就像個賊,拿的也不是刀槍而是木棍,想來刀槍都已經換成了米糧下了肚子。
進了縣城,二人不想驚動縣衙,以免又向上次那樣與地方官撕落不清耽擱自己的事情,就直接尋找自己的商行客棧。
這個懷來的客棧要比昌平小的多,但進了客棧,不夠客商也不少,而商行員工還是非常精神麻利,那站在門前迎來送往的小二,一見這麽大的隊伍過來,趕緊殷勤上前招呼,呂漢強就拿出自己商行協辦的手本遞上,那小二也看不明白,想來是個大來頭,莫不是又是什麽官老爺的家屬來騙吃騙喝?當時就拉下臉來道:“這位老爺,我們現在不是驿站了,我們已經是皇家商行了。”說着還沖着門楣上的牌匾拱拱手,“因此,不再免費招待官員,因此您老”
趙梓就故意逗逗他:“怎麽?脫了驿站的皮就不是驿站的肉了嗎?我今天還就住在這了。”
那小二一見趙梓像是呂漢強的師爺管家,說話的确很橫,于是就收起了笑容,挺直了腰闆:“這位爺還就算說對了,現在咱們已經不是被您這樣的官老爺任意打罵的驿卒了,而是真正的皇上的家丁了。”說着還将胸脯挺了又挺,又從懷裏拿出一份報紙來,指着上面一個地方理直氣壯地道:“看到沒有,就在前天,在昌平州就有一個官爺,也這麽要白吃白喝,結果那個狗仗人勢的管家被以亵渎禦賜聖物罪砍了腦袋,那個大官也被以三大罪弄成了在家聽參,官帽不保。”然後突然換了笑臉:“我勸您老還是自掏腰包,如果這樣,我們的接待絕對是一流,保準給您打折,如果再拿出上下一級連鎖商行的推薦,八折的優惠就是您的了。”
“那我要非得白吃白喝呢?”趙梓故意拉下臉來,裝作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你能奈我何?”
那小二聞聽,立刻再次收起笑臉,一把撕開自己身上的外衣,露出裏面暗黃色的禦賜服裝,“那就說不得,我們店小,容不下您幾位大佛,請您高就吧。”
呂漢強就哈哈笑着拍手道:“這就對了,這樣子才是我們商行員工該有的氣勢,這樣才是皇家親信家丁該有的責任。”然後看着那莫名其妙的小二笑着道:“好了,拿着我的手本去裏面,請你們的總管過來,我有話說。”然後也不管那小二驚訝的表情,直接就進了廳堂,找了一個座頭坐了,等着那小二的回音。
那小二拿着呂漢強的手本直接奔了進去,不大一會就有個老年人小跑着就沖了出來,在門口一張望,就看見呂漢強幾個人,立刻提着袍子角幾步上前,對着居中而坐的呂漢強就跪下,嘴裏連連興奮的喊道:“不知道協辦大人駕到,有失遠迎,恩公恕罪啊恕罪。”
呂漢強一把扶起這老頭笑着道:“莫跪莫跪,無罪無罪。”
那老者更是誠惶誠恐,堅持要跪下,這時候趙梓笑着道:“你老人家不知道咱們商行的規矩?無論什麽時候,大家見面都不要跪的,要是您老破了這個規矩,那我這個監督司的都司可就要拿辦你了。”
那老者轉頭看向趙梓,吃驚的問道:“沒請問您老是”
趙梓就施施然回答道:“我,監督司都司趙梓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