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兩人隻是昏迷,可看到兩人身上被打的青青紫紫的傷痕,也不知道有沒有内傷,四月立即喊道,“先把人送去醫院。”
把人送到醫院後,醫生給兩人做了檢查。
斷定,顧水蓮的傷勢極其嚴重,身上有幾根肋骨被打算,左腿的小腿的胫骨骨折,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而且,因爲小腿傷了之後,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很可能會有後遺症,以後左腿會殘廢,不能像正常的人一樣了。
顧水華好一些,除了身上有一些被刀劃過的痕迹,沒什麽太多的内傷,休養個半個月就能好。
醫生診療出來之後,顧水蓮和顧水華也醒來了。
顧水華一看到四月,就内疚的哭了起來,“二嫂,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天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還差點害了你,幸好你沒事,我真是該死。”
“傻丫頭,不知者不罪,二嫂從來怪過你。”四月伸手摸了摸水華的頭發,“隻要你平平安安的回來,二嫂就已經很開心了。”
四月說完,顧墨陽掃了躺在隔壁床上的顧水蓮一眼,囑咐顧水華,“不過,以後你也要衡量,什麽人值得相信,什麽人不值得相信,要是拿不定主意,就要記得和我們商量。”
“二哥,我……”顧水華看了顧睡蓮一眼,有些爲難。
實際上,兩姐妹被餘月關了一個多月,顧水蓮也吸取了教訓。
顧水蓮曾在那裏說過,如果還有命出來,她一定要跟家裏人認錯。
于是,顧水華喊了顧水蓮一聲,“姐,你不是有話要和二哥,二嫂說的嗎?”
被顧水華這麽說,顧水蓮突然覺得眼眶一熱,她撐着,想要坐起,可身上纏着繃帶,根本沒有力氣坐起。
顧墨陽走上前,伸手扶着她,讓她慢慢靠在枕頭上,“有話就說吧。”
顧水蓮想起這段時間自己和顧水華兩人受過的苦,再想起自己下半輩子的生活,她哭的不能自已。
衆人都看着她,沒做聲。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顧水蓮等于也爲自己的錯誤承擔了許多。
半晌之後,顧水蓮的情緒平靜了些,她看着顧墨陽和四月,發自内心的認了錯,“二哥,二嫂,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大錯特錯,這些年我做的事情,我實在是罪該萬死,我不配得到你們的照顧,等我稍微好些,我自己知道怎麽做的。”
看着顧水蓮,顧墨陽長長的歎了口氣,語氣十分嚴肅,“水蓮,你是真的知道錯了嗎?”
顧水蓮立即點頭,這一次,她是真的知道錯了。
她也看透了,這個實際上,最親的始終隻有親人,别人對你好,總想在你身上得到什麽,那是需要交換的,隻有自己的親人,是真正的,發自内心的對你好。
比如顧水華,她生孩子的時候,一直都照顧她,出錢出力,沒有任何的怨言,就是後邊被她給騙了,被餘月給關了起來,顧水華都沒有責怪她半句,反而還和她說,如果有機會,讓她逃走,不要管她。
實際上,因爲以前的事情,家裏人都不怎麽管她了,就說周安英,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這個妹妹對她這樣好,臨死關頭都顧着她,她要是再不變,她害怕真有一天,連這個妹妹都不管她了。